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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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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 第三十七章 人约黄昏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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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了得,等我练成了‘斩龙诀’……”逍遥问:“那你还要不要斩我嘛?”月如不耐烦道:“你这种货色,姑娘不屑下手,免污了我的剑!”逍遥:“可你的脚已经污了都!”

    月如想起那只脚还踩在他胸口,低头一瞧,不由飞红了脸嗔道:“你这人手真闲!怎麽又褪我袜子?”适才即便愠怒关头,大小姐也没忘自己性好洁净的习惯,早在林子里鞋就失掉一只未找回,此时纵便追打李逍遥,那只仅剩素袜的脚也提踮著没沾地,放倒了李逍遥之後就势踩足在他身上,气势凌然之余,忽见袜子半褪,顿时想起羞事,难免流露女儿情态。

    逍遥:“不是手闲,你袜子底下想是沾得有刺,这麽使劲踩下来硌得我好疼,是以……”月如大恼:“小色鬼!”不耐烦听其絮叨辩解,刚要发作,常遇春忙抢上来,挺大枪挡她手里的剑,急道:“有话好说,姑娘儿家拿剑比划啥?”大小姐虽然女扮男妆,每与一夥小侠混作一路,究竟青春貌美,容色难掩。是以人人不须多瞅一眼皆知此位绯颊桃腮、丰胸鼓臀的公子哥儿是何路数,即便常遇春等泥腿子也不例外,终归男女天生有别,既掩不住,也做作不出。

    李逍遥在她脚底虽感香袜难闻──想是富贵人家不免常有脚气,掖著藏著久了闺秀也不免窝出味来,他非时下香豔文人,嗅得足汗透袜总觉熏然不堪久恃──奇怪的是大小姐分明提拎利剑在他头上晃来晃去,他却未觉有何凶险足虑,或因林月如刚才说过不屑於手刃他,兴许是如此这般的情形多了,竟而习以为常。其实只是他惫懒脾性发作而已,在大小姐面前尤其自抑不住,就有如烈火之遇烂泥,或者拳师撞上棉花团儿,性情不同的人遇上不同之事,总会有不同。

    常遇春不知李逍遥乃是天性随遇而安的人,在林月如这等脾气大的姑娘跟前原也没脾气,她要想踩就由她来踩,虽非甘之如饴,总也有几分“我不下地狱谁下”的佛祖般舍身饲虎心肠,但也许他本就乐此不疲,概因被林大小姐欺虐得多了。他并不知道自己心底里更喜的竟是这位横蛮惹火的林大小姐。或许这种爱慕之情居然是被鞭子抽出来的,此时怎样,连他也懵懵然不尽明白。

    当下只知常遇春这般莽撞必教林月如越发著恼,果然她一听这泥汉之语就觉不爽,愠道:“谁要你多事?”心下所恼却是:“什麽姑娘儿家?”一怒之下把剑挥去,将大枪削成数段。常遇春方吃一惊,始知她手里那支殊不起眼的断剑竟非凡物。常遇春虽习得一路好枪法,用於乱军陷阵或还使得,在林月如这等样蛮不讲理的武林高手面前却不管用,也因他不愿伤了此位怒冲冲的美豔少女。

    李逍遥担心大小姐下手不知轻重,凭她所绰宝剑之利,难保不伤人性命,眼看常遇春避闪不及,他不禁急怒交迭的道:“住手!没人管得住你了是不是?”气忿之际,头脑里只剩一个本不该有的念头:“放著我逍遥儿在这里,不信管不住你这烈火奶奶!尻,跟小桃一比,还是个大号的烈火奶奶……”小桃究因“咪咪”小,或曰脾气变化不定,发作起来不足要命,在他心目中不过只是“小号烈火奶奶”,如何比得上眼前这个“大号的”?

    但听一人桀然道:“这位姑娘刚才肆言辱及蜀山剑法,不知是你家哪位长辈教的?”林大小姐出言置否蜀山派,岂止朱未恋等老成之人暗感不安,连李逍遥亦料崔灭败未必一笑置之,只他一味顾著胡闹,未及往此处转念。待听崔灭败沈脸发问,李逍遥便觉要糟:“崔灭败虽是魔宗的,可是林月奶不分青红皂白将蜀山剑法一概嗤之以鼻,不仅我听著有气,所以要脱她袜方消心头之忿。老崔前番曾为寻找丁情到月奶一夥宿营地里干过仗,伤了不少林门子弟,显已结仇。若又起干戈,此间林月如一夥如何是他对手?”

    林月如闻声转视,常遇春才捡回了性命,她绷起俏脸道:“魔宗的!上次的帐还未找你清算呢,这会儿自己蹦出来了不是?瞅你那灰头土脸样儿,定然是因为刚打了败仗,面子下不来,要迁恼旁人,可也不看看你找的谁?”这位大小姐说话直来直去,比起灵儿之憨另有其爽,李逍遥刚要摇头苦笑,崔灭败从未遭此羞辱,果真一听愈恼,振剑铮然,厉声道:“我剑下素不杀妇孺之辈,找你家长辈出来,让我一剑宰了他!”

    事到如今,朱未恋只有挺身而出:“崔爷与青城魔宗诸君此来想是为了丁情一事,可又何必滥杀无辜?听闻日前崔爷伤了姑苏武林不少同道……”没等他咳著说完,林月如、崔灭败不约而同地出剑相刺。“废话少说!”

    崔灭败不屑与女流交手,恰见朱未恋踱著方步出来指责,心想正好先宰一个长辈,让旁边的骄横少女晓得蜀山剑术厉害,发剑朝朱未恋袭去,势不容他再稍多说一字。不料林月如偏要来斗,手持湛卢急削,立显高明家数。崔灭败微吃一惊,但仍快剑刺向朱未恋,闪电般破其扇面,旋即反剑回迎,却不避挡林月如横削之招,索性倾出偏险著数,发剑迳取她肩,意在迫她回剑防护。

    李逍遥曾在此般偏狠剑法下吃亏,自识难斗之处,方感头皮发紧,但见林月如明感威胁却无自护之意,仍将刚才那一剑由著性子使绝。这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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