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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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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多事之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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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礼了。”於文凤眼圈一红,昂头道:“又能怎麽样?打杀随你意,我便是坐在这里。”李逍遥心下大惑:“记得刚出场时她只对丁情大哥似有单相思,後来在兰陵渡看著我的眼光有些变化,怎麽转眼间她就对强锋死心塌地了?真搞不懂……”

    正想不通世间妞怎会有这许多不同,耳边呼一声响,劲风擦脸生痛,虽未沾肤,面颊竟似水生波澜一般皮推肉涌。李逍遥方感气塞,易怒龙的手已探到於文凤襟前,怒声道:“打杀你容易得紧!不过老子更想捉你卖到关外的窑子里,看你还有何脸纠缠我家主人!”於文凤不知究是来不及躲闪还是根本不想避,眼见易怒龙大手探近,她只坐而不动,冷然道:“就算千人骑万人压,我也只会跟著耶律强锋一人!”

    李逍遥不由倒吸了一口寒气,心头闷煞:“怎会变成这般?”想不出她何以为情变得如此决绝而近乎疯魔,势已不容多想,眼看易怒龙的手便要碰上她身,李逍遥急忖:“於姑娘在眼前受欺,我再忍就成龟孙了。就冲她叫我一声‘师叔’,这风险再大也得担下……”虽有此意,但觉易怒龙随手一抓的劲道竟也如此可怕,凭己当下所剩无几的气力怎能有望截住此掌?

    毕竟苦熬半天,他虽不愿就此败露行藏,急切关头手却不由自主地疾绰於文凤後背衣衫,斗发全力,把她从易怒龙掌下急拽而开,耳听得哢一声裂响,於文凤所坐之椅支离破碎。易怒龙发作之时的力道可见一斑,眼下李逍遥纵无半点把握与他硬抗,可是易怒龙若跟李逍遥比身手之快速诡谲,无异於以己之短搏彼所长,只觉眼前一晃,竟抓个空。

    “不要纠缠,”趁这一霎间,李逍遥急忙在於文凤耳边悄言道,“想办法找你师父,去寒山寺救你丁师哥罢,太婆在那边……”於文凤心头一凛,毕竟同门谊厚,虽仍盼能见上强锋一面,闻得丁情在寒山寺有难,如何不急,却问:“那你……”

    李逍遥迅即将她推出门外,脚勾长凳,坐挡门首,说道:“在客栈里欺负客人,这事儿合该店小二管!”易怒龙不禁噫一声诧异,瞠然道:“什麽身法这等邪?”李逍遥随手拿过算盘,喀嗒拨弄,头也不抬地说道:“打破碗得赔,对了,还有先前被你掼坏的门板……该结了,这笔帐。”说到此处,心头苦水急涌,只觉“算帐”二字既已出口,面前这钁可就爆得大了。

    易怒龙呼一声探手来攫,又没抄著,眼光缓移,只见这小二连人带凳竟晃到了身後,不禁心头大异,皱了皱眉,怒极失笑道:“要玩?”李逍遥顷刻间连使两回风魔身法,暗感气虚难以再继,喘道:“要不……要不就别玩。”话声刚落,忽觉自己立陷玄金夔、石天龙、雪枯龙以及易怒龙合围之下,除易怒龙犹自立身以外,另三人却均分坐三张桌子之旁,只是方位变化,有意无意地把他困於店堂中间,而这正是六壬遁甲中的一个变局。

    老苍龙勺一匙面汤,仍好整以暇地坐於先前那一桌吃面,咂了一口汤,嗒嗒有声,叹道:“尚欠火候。”四名遁甲战士连同李逍遥在内,都不明此言何指。

    眼见得老苍龙这般闲情,便如猫戏耗子,不耍个够尚无食欲。李逍遥心中既惊又恼,适才热血上涌,不顾一切地帮於文凤解围,只出於一时冲动,不欲见得她一个孤身少女横受欺凌,却哪暇三思?待往门外瞥眼,不见於文凤身影,料想她已依言离去,心头方感宽慰,旋陷四名遁士所困,更觉老苍龙此言似指他忍耐的功夫尚欠火候,仿佛当头浇下一盆冷水,把他一腔乱涌的热血又冲得凉透。连运几次真气不成,情知不敌,心念急转:“且不提怎生才能摆平这四人的遁甲之阵,单是那老乌龟就已然一身硬壳,我用木剑决计打他不疼……这回只怕真要连累灵儿陪我爆作一锅!”

    虽疑老苍龙必欲由他身上查清“河图洛书”的下落,可也未必不怀私恨。回想那天雁荡山下一番恶斗,老苍龙的双眼分别伤自他与灵儿之手,岂有不寻机报仇之理?李逍遥最担心的情形便是灵儿闻声而出,撞到老苍龙手上,或是老苍龙寻到後院,向她报一目之仇。情急之下,想起鬼哭藤或许有制敌之效,默念乾坤咒,悄取半根置地,却毫无动静。李逍遥心头郁恼之感又深一层,暗奇:“怎麽清凉宝宝那天用鬼哭藤就能缠得著老苍龙,轮到我使就不灵了?”

    他不知其中自有缘故,慌忙换以天师符法,也是不应。这一惊更是非小,绝望中想起先前梦见茅老仙之事,犹记有六道茅山符法,迷迷糊糊地留下一些零言碎语萦脑未忘,无非“困无方”、“脱无碍”、“幻无妄”、“守无界”、“镇无边”、“定无限”之类法箴,便试其中一道“困无方”之咒,究因满脑子稀里糊涂,於其诀奥不得甚解,终是无济於事。

    叫了声晦气,李逍遥欲换身法之际,脚尚未移取“风水涣”,那四人或坐或立的方位突然变为五行隔位相克,一反先前的五行循环相生之象;隐隐由老苍龙所坐之处为首,迅即衍演阵形,但又互为犄角,仍将李逍遥困於垓心。这门阵形看似隔位相克,说也奇妙,每环互克必损及李逍遥欲变之数,使之生算剧减。如《白虎通义》所谓:“五行所以相害者,天地之性,众胜寡,故水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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