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仙剑奇情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多事之秋(二)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火也;精胜坚,故火胜金;刚胜柔,故金胜水;专胜散,故木胜土;实胜虚,故土胜水也。”

    茅老仙梦中那番口沫乱喷的唠叨话荡然晃过脑海,没等李逍遥梳理出一个略为清晰的头绪,茅老仙引经据典的另一番源自《素问》之辞又乱转而出:“……五行者,金木水火土也,更贵更贱,以知生死,以决成败。”

    当下情势无疑已到了成败决於瞬间的紧要关节,茅以降的梦中废话究竟帮不上忙,李逍遥心想:“原没指望他。”急驱杂念,脑筋转到羊皮秘术所授“风魔遁”,虽寄生机於“风”,究也离不开五行之水、火二相所辅。那四名遁士先已巧借屋中土木环境化为天然之障,稍施压力,便困死了李逍遥急盼不成的风相御。

    每遇遁甲奇兵,李逍遥所会的玄神秘术屡屡受制,打既打不赢,避也避不过。只要落了後手,越发的寡不敌众。顷刻之间他已无法可施,左肩倏沈,按落玄金夔的一只手。李逍遥怎容他五指扣紧锁骨,连忙摆腰沈肩,欲避往“天风姤”方位,但见石天龙悠然跷起二郎腿,脚尖出其不意地抵著李逍遥腰眼,等他把“章门穴”自行撞将过来。

    李逍遥心头一沈,眼光无意间掠过墙头所贴画像,暗觉茅以降的神情似是嘲讽。待要再觑那四人方位如何变化,易怒龙双手一分,不知所施何法,呼的闪出一大扇炽焰之光,李逍遥眼为之眩,虽说炽光稍闪即逝,受此一扰,他半天没能看清四周景象,瞳中只是金星跳荡,哪知这四名遁士又换了何种变著?但觉压迫之感愈强,直教喘不透气来。

    殊不知那四名遁甲好手也自惊诧莫名:“这小子使的是什麽古怪身法?”在他们四人联手封堵之下,若换作别的对手处於李逍遥的境地,或许早已成擒,哪似李逍遥这等样死而不僵、犹有余地?

    易怒龙一怒难抑,便是不给半点余地,沈喝一声:“好小子,原来你是扮猪食老虎!”李逍遥本已无计可施,闻言心念倏动:“扮?”眼光刚掠向墙上所贴之画,半边脸颊突然有如劲风摧皱水面,呼一声响,易怒龙扫来一记猛不可当的怒拳,口中忿道:“装蒜的本事你算天下罕见,且看你有没有接我一拳的本领……”话声未落,脸色便转愕然,原来那一拳竟在自忖必中之际打了个空。

    易怒龙怔得一下,忽闻脚下怪声频仍,低眼瞧时,只见这店小二仰躺於地,口流白沫,翻眼哼哼,手脚抽筋似地颤个不停。四名遁士见得此状甚奇,不免皆是一愣。易怒龙怒道:“搞什麽鬼?”李逍遥只是乱抖,如筛糟糠也似,如何答话得,双眼反而翻得越发浊白。雪枯龙不禁哼道:“似是发羊癫疯了。”

    “错!”李逍遥心道:“这叫中邪,俗称鬼上身。没见过吧?”便在几双错愕的目光呆觑之间,易怒龙忽感後颈一凉,似被不知何物吹了一口寒气,方只一愣,但听得一个颤悠悠、阴森森的话声钻将入耳:“在我的地头,胆敢打我小弟,不怕被降吗?”斗然听到这般老气横秋之声,饶是易怒龙向来胆大过人,霎那间也不免硬了脖,一怔之余,怒问:“什麽人这麽大口气?”

    那人阴森森道:“我不爱吃蒜,口气没你大。”易怒龙猛一回头,出乎意料地只见李逍遥颤巍巍地站在他背影里。易怒龙不由倒吸冷气,眼光掠地,心头大奇:“怎麽又晃到我背後来啦?这小子身法恁地邪了门乎!”因见不过只是李逍遥在那儿扮鬼扮马,易怒龙愈怒:“你又搞什麽?”李逍遥狞脸道:“我要搞你!你敢在我面前诈诈唬唬,我要搞你!”易怒龙怒道:“说话的口气怎麽变得老鬼附身也似?”雪枯龙背後倏响一个鬼气森森之语,端的飘忽不定,冷笑道:“因为吾乃茅以降。尔等欺我门徒,所以我下来降你……”

    雪枯龙反手将李逍遥揪个正著,怒道:“装神弄鬼!”李逍遥急使飞龙快手,飒地探到她怀里抓了一把,雪枯龙惊叫一声倒缩不迭,面靥立时涨得跟猪肝似的。李逍遥乘机挣身得脱,打了个旋儿,做乘风欲翔状,翻白眼道:“我欲乘风归去,便如我悄悄地来……”趁人不察,悄瞥墙上画像,挤了挤眼睛。

    他那一下急攫端的其快无形,恰巧雪枯龙又背对众人,石天龙等一时看不清究竟,眼见得师妹分明揪住了这小秃儿,不知为何突然缩身急退,旋即脸色古怪之极,各皆不明其故。易怒龙琢磨李逍遥言辞举动,突然醒觉,急问:“师妹莫非遭了邪降?”雪枯龙究是瓜期未绽的处子,陡受这等侵袭,如何说得出口,一时急恼交迫,更是羞愤欲绝,只怔然未答。

    见到这般情状,易怒龙越发信以为真,变色道:“莫非真的是茅以降搞鬼?”玄金夔冷冷道:“茅老仙又没死,哪来的鬼上身?”李逍遥正唱“我欲归,欲归去”,陡听此言,心头一惊,急忖:“哎呀,别又混不过去!”旋即衣领一紧,易怒龙揪他在手,怒道:“虽然我不知刚才你耍何古怪身法,可要玩跳神须得搞清楚什麽叫‘鬼上身’!”李逍遥暗暗叫苦:“这样都混不过去那就没辙了……”

    玄金夔冷然道:“虽不知这小子是何来历,可是一味大扮小丑,未免耍得过了头。”先前李逍遥惟恐装蒜的火候不足以瞒过老苍龙,哪料玄金夔等四人亦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