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昏迷的另一个粗汉一道补点了穴,踢到一旁,急不可待地转身解怀,笑吟吟道:“这叫做别人出钱,咱倆开房。此种木屋多有情调哦……还不吹灯?”耳听衣声褪响,显是迫不及待。李逍遥不由扁了扁嘴,板缝里突暗,他但听怪声不绝,他不由心道:“吹了灯我怎么看嘛!”
屋中那男的仍显局促的道:“这地方不……不妥罢?”李逍遥想:“对呀,旁边还有个睁眼瞎子呢。”砰一声响,萧雨楼倒栽下床,那小鬟手脚端是利索,连同昏迷的另一个粗汉一道补点了穴,踢到一旁,急不可待地转身解怀,笑吟吟道:“这叫做别人出钱,咱倆开房。小木屋多有情调哦……还不吹灯?”耳听衣声褪响,显是迫不及待。李逍遥不由扁了扁嘴,板缝里突暗,但听怪声不绝,他不由心道:“吹了灯我怎么看嘛!”
虽是这般胡想,却哪里敢多耽?先前单听刀风之声便觉那盲人委实了得,岂料未交一招竟着了小鬟的道儿。即使因那萧雨楼只顾应对门口之人,而被小鬟从后窗跃进攻个措手不及。但这三宝颜的后院戒备森严,巡丁游弋,间不留隙,这对私奔的男女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来,猝然现身,制伏了那刀法迅捷的盲人萧雨楼,仅凭这等身法手段已然不输于江湖上多数成名人物。
李逍遥挂念着寻找灵儿的线索,又因生恐节外生枝惹上林家的是非,究是无心多留,蹑步便退,望着屋中灯灭影寂,不由想:“鸠占鹊巢就是这般吧?”正自倒步而退,没留神脚下踩着一个漏底壶,发出声响。屋内那男子甚是警觉,立时低呼:“外边有动静!”李逍遥心中暗惊:“别追出来一左一右地揪我,却同那盲人以及结巴汉塞做一处……”其实里头那对男女就算察觉外边有人,究是心虚,未必便有底气出来寻看。他转念间,听到屋里顿时鸦雀无声,显是那两个偷情的不知所措,只惊至做声不得。
李逍遥大眼一转,果然那男僮压低语声不安的道:“该不会是大小姐身边的人追来了罢,银花,得赶紧走……”李逍遥心道:“银花?不是‘十六’吗?”旋即想到,银花必是那小鬟本来的名字。为免惊动屋中这对恋奸情热的男女,省得逼急之下竟来拼命。李逍遥急中生窍,一面猫腰开溜,一面扮猫叫,口中“喵喵”弄舌,隔着雨声倒也有几分逼真。那小鬟也自紧张,随即慰然道:“哦,是只猫儿夜走……长贵哥,你别自己吓自己啊。”
“对哦,别自己吓自己,”李逍遥溜开之际,听到屋中吮吻之声又起,宛如书航吃面条常发之声,嗤溜作响,风雨亦掩不住。虽是情热滚荡,但那个在林家号称“三八”的男僮长贵仍含含糊糊的表示不安:“我看咱们还逃得不够远……嗤溜嗤溜……银花,不如待会儿咱们完事后继续逃罢……嗤溜嗤溜……想起大小姐那脾气我就腿软……嗤溜!”银花吃吃笑道:“待会儿只怕拉你起来都拉不动哩……嗤溜嗤溜……长贵哥,咱们也不用逃得太远……嗤溜……等大小姐嫁成之后咱还不得回来?她呀,那时就不是这般古怪了……嗤溜嗤溜!”长贵道:“想起大小姐我就……嗤溜嗤溜……”银花突嗔:“这当儿怎么净想着大小姐?”屋中传出掌掴之声,长贵急忙辩解道:“不是呀,你听我说……嗤溜嗤溜嗤溜……我不是那意思!想起她我就……就……”一时急得有口难言,李逍遥不禁心下暗猜:“就大如栲栳?”
但听长贵呼冤道:“就软了!”李逍遥听得其声凄苦,不由一怔。旋即屋中嗤溜之声大起,似是滚做一团,银花翻腾道:“可怜的长贵!没想到大小姐积威之下,竟把你吓成这般……我错怪了你,嗤溜!”长贵呻吟道:“还好只是微软了……嗤溜嗤溜!”随着一波新浪翻来,板墙竟尔撼然振荡,李逍遥闻得撞击之声,不由瞠目结舌:“哇……不是要拆屋罢?”
“咚!”一声响,头撞在一根桩上,半天没揉回神来。晕晕然转脸一瞅,原来身后有幢高脚寮,周围蒲蕉荡雨而动。他脚底甚快,只要发动便有如抹油也似,不觉已退出百来尺开外。竟处于数幢高寮之间,蕉叶曳拨风雨,自有别样异域风情。李逍遥心中称奇:“怎会有这等样建筑?”旋即想到先前曾听那掌柜之言,说起这三宝颜本是婆罗洲商人私产,有高脚屋并不为奇,但在这里出现究属突兀,不免令他好一会没能反应过来。
却听得一声低语:“唉,他就这么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了!”语腔怪异,竟是川苗口音。李逍遥不由吃了一惊,回顾不见四周有人,那轻吁之声却从寮中透出:“闯入了心里。”其声忽高忽低,时尖时柔,仿似两人对答,但李逍遥抬头瞧时,离地数尺高的木地板缝里只隐现一个蜷腿而坐的小小身影,并未发现另外一人。
闻得这两声吁叹,李逍遥不由得心头跳动骤急:“先前听见的就是这人的话声,却如何会提到灵儿?”此时蹲身屋下角隅,浑然不觉风吹雨淋之苦,心念潮涌,惟恐听错了先前提到灵儿的那一句。透过板缝间隙,但见上边倚墙角坐着一个身穿黑苗服色的少女,披散长发,飘垂到地,寮中灯暗影淡,难窥面容。那少女满口土腔俚调,似比阿奴口音还重,倘不细辨,几难听出她在说什么。李逍遥总算与苗人打过交道,对姬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