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这般折磨她?”抢到宋香柠身旁,蹲腿搀扶,宋香柠忍痛说道:“妹子,你别管我。快……快离开这里!”灵儿摇了摇头,望著那貌似慈善的老太婆,心中委实不明白为何这般残忍折磨宋香柠?
“翅膀硬了,也学你那不成器的师哥,想飞啦?”太婆微笑著说道。“几乎给你这小贱人害死!”
话声突沈,双眼宛如枭目般的瞪著这两个满面惊色的女子,缓缓反手捶腰,扶杖说道:“那个贼小子是谁,别以为我在梦中不晓得。太婆还不至於真就变成了老糊涂!”
太婆所说的乃是地宫里所发生之事,灵儿因未在场,并不清楚其中原由。只觉这老婆婆虽然慈眉善目,手段却出人意料的狠毒,她原本指望这老婆婆能为自己寻找李逍遥指点迷津,这时渐渐的想到,太婆的怨毒之深,即便是温声笑颜也掩饰不住,更隐隐的觉得,宋香柠所受的这番惨酷折磨似与李逍遥有关,只是她不明白究是何故。
太婆笑眯眯的瞧向灵儿,说道:“你们俩个都是怀了身孕的,可要当心腹中孩子噢。”此话显然透出阴毒的威胁之意,即便是灵儿这等心地纯善的小姑娘也听了出来,不由怵然而惊,颤声道:“婆……婆婆,你想……想做什麽?”太婆眯了眼道:“我问你话,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地回答,若是有半句不实,你旁边这位大姐姐肚里的孩儿就别想保住。等她孩儿没了,总也该轮到你这小妹妹。”
她说的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却犹如呵哄孩儿一般柔言细语,满目慈爱之色不减,这般话语衬著她那温蔼的神色却更令人心寒不已。
两女登时骇然变色。灵儿不禁咬住微颤的樱唇,俏脸煞白,说道:“你要问就问好了,不要折磨这位姐姐。”太婆笑道:“可是由不得你!”灵儿心中一凛,只听宋香柠在旁边说道:“太婆,真的……真的不关旁人的事,你……你要罚就罚我好了。反正……”话未说完,舌头突然被一只无形之手揪出唇外,随著一声惨叫,一支长约二三尺的纺针竖穿舌面,卡在她嘴巴上,血流满襟,虽痛不欲生,却缩不回去。
灵儿又惊又怒,却根本无法及时出手阻拦,只因太婆伤人之时神色不变,出手无声无息,其快无比,绝非肉眼所能见到她如何瞬间下手。
太婆笑吟吟的瞧著宋香柠在她面前惨叫不绝,向灵儿悠然问道:“怎麽,你肯说实话了吗?”灵儿愤然道:“我不跟你说话了。你……你不是好人!”把脸别过去,扶住宋香柠,正要设法帮她拔掉穿舌之针,突然掼身飞起,後腰重重的撞到石柱上,复又弹回,跌在太婆脚边,痛得半天没知觉。
以灵儿原本不弱的武功和法力,仍是不免吃了大亏。太婆出手时毫无预兆,连瞧也没瞧清便已跌得昏天黑地。太婆笑道:“这回愿跟婆婆说话了吗?”灵儿痛晕了片刻,勉强睁眼,摇了摇头,神情甚是倔强。
又是一声惨叫,宋香柠後背撞到大柱上,滑跌下来,唰一声响,衣衫剥裂,露出圆浑如玉的腹部。太婆一手扶拐,另一只手缓缓伸出,又尖又长的手指甲宛如利刃抵住宋香柠微鼓的肚皮,笑眯眯的瞧向灵儿,说道:“或许你我都想瞧瞧她怀的是何等样的胎儿,是男是女,不妨这就揭晓了罢?”灵儿惊道:“不!”
眼见太婆目光一下变得锐若针尖,灵儿情知宋香柠危在顷间,拈指默念金刚咒,崩开太婆的指甲,急跃而起,抢在太婆未及回过神来的一霎眼间,抱了宋香柠身子,使轻功往台阶下逃去,想躲入桑林。奔不数步,忽见太婆弯背捶腰,扶杖立在身前,灵儿不由吃了一惊,心下扑通狂跳:“她好快的身法!怕……怕是逃不掉了。”
太婆悠然捶腰,说道:“小丫头原来也有两下子。不过……可要小心动了胎气噢。”灵儿使力急了,正觉腹中暗痛,显是动了胎气,不料太婆一瞧便知端的。灵儿越发惴然,说道:“婆婆,你别逼我喔!我……我不想跟你老人家打架呢。”太婆微眯双眼,说道:“那你还不快告诉婆婆,那死小贼的肉身藏在哪里呀?”
灵儿心想:“她找逍遥哥哥的肉身做什麽?多半不安好心呢,别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能说。”摇了摇头,吃力的抱著宋香柠的身子,急欲夺路而逃,却哪有太婆快?
灵儿伸剑撩挡太婆探来的那只鸡爪也似的手,使出一招“雾里看花式”,这原本是水月宫主授她用以防身保命的上乘剑法,出剑虚虚实实,看似缥缈,却杀著暗伏,端是厉害。不料手腕一震,连瞧也没瞧清,剑便到了太婆手上,只一搓一揉,灵儿的一对银链相连的仙女剑便成了一团废铁。
灵儿登时惊呆。自离开仙灵岛以来,与李逍遥一起经历大小无数场恶战,其中更有宫九、姬灵通、修剑痴这等一流高手,却无一个有太婆这般厉害的手段,灵儿的仙女剑并非凡物,居然到了太婆手上就变成了一团废铁屑。此等功力委实令人瞧得心惊胆寒,灵儿几乎已没了再跟这老婆婆动手的勇气。
太婆丢掉那团捏瘪了的废铁,探手来抓。灵儿自知武功不敌,急使“五雷咒”轰击太婆的身影,太婆举杖虚指夜空,雷电顿收。灵儿法术连环,见雷击不灵,转而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