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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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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七 列传第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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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立以为相者,又可黜欤!”

    又有投匿名书云:“高某不退当杀之。”汝砺因是告老,优诏不许。正大元年三

    月,薨,年七十一,配享宣宗庙。

    为人慎密廉洁,能结人主知,然规守格法,循嘿避事,故为相十余年未尝有

    谴诃。贪恋不去,当时士论颇以为讥云。

    张行信,字信甫,先名行忠,避庄献太子讳改焉。行简弟也。登大定二十八

    年进士第,累官铜山令。明昌元年,以廉擢授监察御史。泰和三年,同知山东西

    路转运使,俄签河东路按察司事。四年四月,召见于泰和殿,行信因言二事,一

    依旧移转吏目以除民害,一徐、邳地下宜麦,税粟许纳麦以便民。上是其言,令

    尚书省议行之。崇庆二年,为左谏议大夫。时胡沙虎已除名为民,赂遗权贵,将

    复进用。举朝无敢言者,行信乃上章曰:“胡沙虎残忍凶悖,跋扈强梁,媚结近

    习,以图称誉。自其废黜,士庶莫不忻悦。今若复用,惟恐为害更甚前日,况利

    害之机更有大于此者。”书再上,不报。及胡沙虎弑逆,人甚危之,行信坦然不

    顾也。

    是岁九月,宣宗即位,改元贞祐。行信以皇嗣未立,无以系天下之望,上疏

    曰:“自古人君即位,必立太子以为储副,必下诏以告中外。窃见皇长子每遇趋

    朝,用东宫仪卫,及至丹墀,还列诸王班。况已除侍臣,而今未定其礼,可谓名

    不正言不顺矣。昔汉文帝元年,首立子启为太子者,所以尊祖庙、重社稷也。愿

    与大臣详议,酌前代故事,早下明诏,以定其位,慎选宫僚,辅成德器,则天下

    幸甚。”上嘉纳之。

    胡沙虎诛,上封事言正刑赏,辞载《胡沙虎传》。又言:“自兵兴以来,将

    帅甚难其人,愿陛下令重臣各举所知,才果可用,即赐召见,褒显奖谕,令其自

    效,必有奋命报国者。昔李牧为赵将,军功爵赏皆得自专,出攻入守不从中覆,

    遂能北破大敌,西抑强秦。今命将若不以文法拘绳、中旨牵制,委任责成,使得

    尽其智能,则克复之功可望矣。”上善其言。时方擢任王守信、贾耐儿者为将,

    皆鄙俗不材、不晓兵律。行信惧其误国,上疏曰:“《易》称‘开国承家,小人

    勿用’。圣人所以垂戒后世者,其严如此。今大兵纵横,人情汹惧,应敌兴理,

    非贤智莫能。狂子庸流,猥蒙拔擢,参预机务,甚无谓也。”于是上皆罢之。权

    元帅右都监内族讹可率兵五千护粮通州,遇兵辄溃,行信上章曰:“御兵之道,

    无过赏罚,使其临敌有所慕而乐于进,有所畏而不敢退,然后将士用命而功可成。

    若讹可败衄,宜明正其罪,朝廷宽容,一切不问,臣恐御兵之道未尽也。”诏报

    曰:“卿意具悉,讹可等已下狱矣。”

    时中都受兵,方遣使请和,握兵者畏缩不敢战,曰:“恐坏和事。”行信上

    言:“和与战二事本不相干,奉使者自专议和,将兵者惟当主战,岂得以和事为

    辞。自崇庆来,皆以和误,若我军时肯进战,稍挫其锋,则和事成也久矣。顷北

    使既来,然犹破东京,略河东。今我使方行,将帅辄按兵不动,于和议卒无益也。

    事势益急,刍粮益艰,和之成否盖未可知,岂当闭门坐守以待弊哉。宜及士马尚

    壮,择猛将锐兵,防卫转输,往来拒战,使之少沮,则附近蓄积皆可入京师,和

    议亦不日可成矣。”上心知其善而不能行。

    二年三月,以朝廷括粮恐失民心,上书言:“近日朝廷令知大兴府胥鼎便宜

    计画军食,鼎因奏许人纳粟买官。既又遣参知政事奥屯忠孝括官民粮,户存两月,

    余悉令输官,酬以爵级银钞。时有粟者或先具数于鼎,未及入官。忠孝复欲多得

    以明己功,凡鼎所籍者不除其数,民甚苦之。今米价踊贵,无所从籴,民粮止两

    月又夺之,将不独归咎有司,亦怨朝廷不察也。大兵在迩,人方危惧,若复无聊,

    或生他变,则所得不偿所损矣。”上深善其言,即命与近臣往审处焉。仍谕忠孝

    曰:“极知卿尽心于公,然国家本欲得粮,今既得矣,姑从人便可也。”四月,

    迁山东东路按察使,兼转运使,仍权本路宣抚副使。将行,求入见,上御便殿见

    之。奏曰:“臣伏见奥屯忠孝饰诈不忠,临事惨刻,与胡沙虎为党。”历数其罪,

    且曰:“无事时犹不容一相非才,况今多故,可使斯人与政乎?愿即罢之。”上

    曰:“朕始即位,进退大臣自当以礼,卿语其亲知,讽令求去可也。”行信以告

    右司郎中把胡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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