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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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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八 志第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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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州府,给三万贯,以次为差,易钞者人

    不得过二贯。以所得工墨钱充库典食直,仍令州府佐贰及转运司官一员提控。”

    上是之,遂命移库于市肆之会,令民以钞易钱。

    是月,敕捕获伪造交钞者,皆以交钞为赏。

    时复议更钞法,上从高汝砺言,命在官大钞更不许出。听民以五贯十贯例者

    赴库易小钞,欲得钱者五贯内与一缗,十贯内与两缗,惟辽东从便。河南、陕西、

    山东及它行钞诸路,院务诸税及诸科名钱,并以三分为率,一分纳十贯例者,二

    分五贯例者,余并收见钱。

    八年正月,以京师钞滞,定所司赏罚格。时新制,按察司及州县官,例以钞

    通滞为升降。遂命监察御史赏罚同外道按察司,大兴府警巡院官同外路州县官。

    是月,收毁大钞,行小钞。

    八月,从辽东按察司杨云翼言,以咸平、东京两路商旅所集,遂从都南例,

    一贯以上皆用交钞,不得用钱。十月,孙铎又言:“民间钞多,正宜收敛,院务

    税诸名钱,可尽收钞,秋夏税纳本色外,亦令收钞,不拘贯例。农民知之则渐重

    钞,可以流通。比来州县抑配市肆买钞,徒增骚扰,可罢诸处创设钞局,止令赴

    省库换易。今小钞各限路分,亦甚未便,可令通用。”上命亟行之。

    十二月,宰臣奏:“旧制,内外官兵俸皆给钞,其必用钱以足数者,可以十

    分为率,军兵给三分,官员承应人给二分,多不过十贯。凡前所收大钞,俟至通

    行当复计造,其终须当精致以图经久。民间旧钞故暗者,乞许于所在库易新。若

    官吏势要之家有贱买交钞,而于院务换钱兴贩者,以违制论。复遣官分路巡察,

    其限钱过数虽许奴婢以告,乃有所属默令其主藏匿不以实首者,可令按察司察之。

    若旧限已满,当更展五十日,许再令变易钞引诸物。”是制既行之后,章宗寻崩,

    卫绍王继立,大安三年会河之役,至以八十四车为军赏,兵衄国残,不遑救弊,

    交钞之轻几于不能市易矣。至宣宗贞祐二年二月,思有以重之,乃更作二十贯至

    百贯例交钞,又造二百贯至千贯例者。然自泰和以来,凡更交钞,初虽重,不数

    年则轻而不行,至是则愈更而愈滞矣。南迁之后,国蹙民困,军旅不息,供亿无

    度,轻又甚焉。

    三年四月,河东宣抚使胥鼎上言曰:“今之物重,其弊在于钞窒,有出而无

    入也。虽院务税增收数倍,而所纳皆十贯例大钞,此何益哉?今十贯例者民间甚

    多,以无所归,故市易多用见钱,而钞每贯仅直一钱,曾不及工墨之费。臣愚谓,

    宜权禁见钱,且令计司以军须为名,量民力征敛,则泉货流通,而物价平矣。”

    自是,钱货不用,富家内困藏镪之限,外弊交钞屡变,皆至窘败,谓之“坐化”。

    商人往往舟运贸易于江淮,钱多入于宋矣。宋人以为喜,而金人不禁也,识者惜

    其既不能重无用之楮,而又弃自古流行之宝焉。

    五月,权西安军节度使乌林达与言:“关陕军多,供亿不足,所仰交钞则取

    于京师,徒成烦费,乞降板就造便。”又言:“怀州旧铁钱钜万,今既无用,愿

    贯为甲,以给战士。”时有司轻罪议罚,率以铁赎,而当罪不平,遂命赎铜计赃

    皆以银价为准。

    六月,敕议交钞利便。七月,改交钞名为“贞祐宝券”,仍立沮阻罪。九月,

    御史台言:“自多故以来,全藉交钞以助军需,然所入不及所出,则其价浸减,

    卒无法以禁,此必然之理也。近用‘贞祐宝券’以革其弊,又虑既多而民轻,与

    旧钞无异也,乃令民间市易悉从时估,严立罪赏,期于必行,遂使商旅不行,四

    方之物不敢入。夫京师百万之众,日费不赀,物价宁不日贵耶?且时估月再定之,

    而民间价旦暮不一,今有司强之,而市肆尽闭。复议搜括隐匿,必令如估鬻之,

    则京师之物指日尽,而百姓重困矣。臣等谓,惟官和买计赃之类可用时估,余宜

    从便。”制可。

    十二月,上闻近京郡县多籴于京师,谷价翔踊,令尚书省集户部、讲议所、

    开封府、转运司,议所以制之者。户部及讲议所言,以五斗出城者可阑籴其半,

    转运司谓宜悉禁其出,上从开封府议,谓:“宝券初行时,民甚重之。但以河北、

    陕西诸路所支既多,人遂轻之。商贾争收入京,以市金银,银价昂,谷亦随之。

    若令宝券路各殊制,则不可复入河南,则河南金银贱而谷自轻。若直闭京城粟不

    出,则外亦自守,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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