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问我它们叫什么名字,我说就叫小小白吧,因为它们是小白的孩子。这个名字来源于台湾的一个童星,小小彬,因为他的父亲叫小彬。不过这个我自以为得意的称呼并未得到普及,大家还是随了这两只狗的毛色,于是小黄就这样叫开了。/>
狗是我最喜欢的动物,每次回到家里,总是忍不住要对此类动物又摸又抓,偏偏狗对不熟悉的人警惕性很强,因此我很少有得逞的时候。倒是家里的那只猫会与我亲昵起来,可以缓解一下我当时的尴尬。猫有一个很好的作用,就是吓唬老鼠,现在的猫抓老鼠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吓唬一下老鼠的功能倒还是有的。不过,这对我来说应该是莫大的帮助了,老鼠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动物之一,尽管我的属相就是鼠,可是我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容不下这种生物,只要一见到老鼠浑身就会起鸡皮疙瘩,浑身不舒服。
还有一种动物会让我产生此类感觉,那就是蛇。我从来就看不到这种动物的可爱之处,眼睛里一向充满的都是厌恶与毛骨悚然。在父亲死后不久,家里的一块空地上突然堂而皇之地出现了一条黑蛇,一般的蛇稍有动静就会溜之大吉,可是这条蛇却连赶都赶不走。于是,祖母就说,这条蛇是父亲变成的,他回来看我们了。祖母信奉迷信之说,相信白石庙里的菩萨会显灵,每逢初一十五就会去庙里拜佛。对于祖母的鬼神之说,我本来应该嗤之以鼻,可是那一刻我无论如何也理直气壮不起来,尽管知道这是无稽之谈。
我一直很好奇,人死了之后究竟会不会真地变成鬼,抑或是幻化成各式各样的动物,就像祖母所说的那样父亲死后变成了一条黑蛇,科学的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但我却存有某种幻想,认为父亲会以某种方式介入我们的生活。当有很多不可思议的巧合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就会联想到父亲,揣测是不是父亲的灵魂在起作用。这种弱智的想法让我自己都认为自己过于不切实际了,但是还是死性不改,继续会如此这般。
上了大学之后,我离开了乔村,去到了小叔梦寐以求的大城市。原本以为远离家乡会让我很开心,因为这样我就可以不必窒息地生活,但事实并非如此,我发现自己始终最思念的地方还是在乔村。每年我只有在寒暑假时期才会回到这里,在家里耗上二十至五十天不等,看着这个地方的芸芸众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似乎已经是一种很幸福的生活状态了。乔村的生活十年如一日,看着熟悉的一切,我不觉又回到了从前,当年六岁的我也是以这样一种状态审视桥村的,只不过当时有小叔,还有父亲,而如今这两个我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都已做古,物是人非。
我的每次回归对于这个小家庭而言是一件盛事,母亲和老根叔会在很多天以前就为我的回家做好准备。母亲历来就担忧我在学校的食堂里吃不好,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因此利用此良机,和老根叔商量,想做一些好吃的东西给我吃,以弥补我在学校里流失的营养。不过,母亲和老根叔所认为的好吃的东西无非就是猪身上各种器官,这是一个屠夫家庭的惯性思维,无可厚非。
我回到家里最初的几天,老根叔炒菜时都会征求我的意见,他问我:
“小梨,今天下午吃肠子,好不好?”
我说:
“好。”
其实我并不是很喜欢吃猪肠子,尤其是猪大肠,感觉又腥又脏,根本就不会碰。不幸的是,这次老根叔炒的就是猪大肠,尽管用料丰富,火候得当,但我始终没有吃一口。
第二天,老根叔炒菜的时候还是会问我:
“小梨,今天吃猪肝,怎么样?”
我回答说:
“好。”
猪肝尽管没有猪肠那么难吃,但对于我而言,也并非什么美味佳肴,我只是象征性地夹了几筷子,便不再理会那道菜了。
第三日,老根叔炒菜的时候,还是会问我:
“小梨,今天炒猪腰子,行吗?”
我说:
“好。”
辣椒爆炒猪肾这道菜真的不错,口感极佳,能够激发我的味蕾,可以与父亲当年炒得辣椒爆炒黄鳝相媲美。那一顿饭,我吃了很多,老根叔像发现宝藏似的开心不已,不停地往我的碗里夹菜。我的食量向来很大,堪称实力派选手,只不过会对食物区别施展我的实力。从此之后,老根叔的猪肾一般会为我留下来,有时候即使有人需要购买猪肾,老根叔都会说此为非卖品。
除了猪肾,老根叔自认为有益人体健康的猪的部位,例如猪肚、猪心,都会将之烹饪给我吃。虽然就市场价格而言,猪肚与猪心要远远高于猪肾,但我还是比较喜欢吃猪肾。不过,为了不辜负老根叔的好意,我还是会吃老根叔准备的各类猪补食品。
不得不承认,老根叔之于这个家庭的意义越来越重要了。有时候老根叔偶尔外出会造成这个家庭残缺不全的现象,很多事情都无法协调。我应该是在很早以前就无意识地将老根叔视为了自己人,尽管他无法与父亲的地位相比,但毕竟是一个可以让人感受到温暖的活生生的人物。还是在高考模拟考试的一篇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