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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追你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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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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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生被手榴弹砸伤,躺在医院里养了半个月。因为吃了半个月病号饭,回部队后,大家都说喜生又白又胖。

        部队领导找喜生谈话,交给他一个重大而光荣的任务:去九所当哨兵。

        喜生想问问九所是干什么的?

        领导告诉他,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保密。

        过了几天,喜生就到九所站哨去了。

        喜生他们连到九所驻防,是为了接替换防到发电厂的兄弟连队。喜生所在的排负责在九所正门口执勤站岗。另外两个排负责九所的其他重要区域。

        九所究竟是干什么的?谁也不清楚,但见每天都有大型卡车往里面拉东西,全所一千多人,每天忙忙活活地上班下班,却从没有见过有什么产品出来。

        喜生他们排的战士被分成十二个班儿,每个班儿两名战士,剩余的战士是预备队。每个班儿站岗两小时。

        跟喜生一起执勤的是来自河北的战士张元顺。喜生和张元顺早就认识,他们一起参加过团里的大比武,又一起调进教导营,分到一个班里,很合得来。

        喜生跟张元顺每天值下午四点至六点的班。

        喜生有个习惯,每次上哨前先吃六颗豆子,吃完六颗豆子,感觉浑身是劲,心里才会踏实,不然老觉得没准备好,心里没底气。

        说到吃豆子,部队每天早餐的时候,都会把一天的炒豆子一起分发给战士,战士们爱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所以,有的战士是每顿饭吃四颗,有的战士发下来就吃完,有的战士则攒上几天,一次吃个痛快。

        喜生他们连到九所驻防后,部队把战士们的粮食拉到九所的食堂里,九所食堂按照部队给战士们的粮食配额发了饭票。

        战士们在九所食堂吃了一段时间,有人私下议论九所食堂克扣军粮,总是吃不饱,过去在连队食堂也吃不饱,那是一码事,现在把粮食交给地方食堂,是另一码事。

        张元顺找连长反映了这件事,让连长解决。连长很为难,说这件事涉及军民关系,最难处理,而且一个锅里做饭吃,克扣不克扣的,很难说。

        张元顺说,连长,这件事交给我吧,我保证让兄弟们不吃亏。

        连长说,你怎么办?

        张元顺说,好办,跟大师傅拉好关系就行了,你给我十个人,往后礼拜天我带着他们去食堂帮灶。

        连长说,也好,是应该搞好军民关系。

        自从张元顺带人去九所食堂帮灶以后,战士们的伙食好多了,食堂专门开辟了一个军人窗口,战士们交四两饭票能打六两米饭大师傅还问够不够,不够再加,甚至战士们打饭的时候把饭票递进去,大师傅就把饭和饭票一块儿递出来。

        这样搞了一个月,战士们不但吃得饱,还给教导营省了不少粮食。不过,张元顺跟大师傅们搞关系的事情也传了出去,营首长认为这样拉关系对部队的影响不好,所以勒令将张元顺调到九所到对面的发电厂去执勤了。

        张元顺到发电厂后传过话来,说在九所那不叫拉关系,大家都注意看着,我在发电厂是怎样拉关系的。大家都很期待。

        没过几天,大家发现张元顺在发电厂门口值勤的时候,总有一两个漂亮女工在哨位不远处等着他,有时候是这两三个,有时候是那三两个,有的女孩子在张元顺上哨前就等,有的女孩子是下班后在张元顺的哨位旁边等。

        大家发现,张元顺站在哨位上神态专注连那些女孩子看都不看一眼,那些女孩子则眼巴巴地朝着他。张元顺下哨后,才和她们说上一会儿话,而那些女孩子好像都心甘情愿的样子。

        据说,张元顺被干部找去谈了话,张元顺很是理直气壮,说他是在搞军民关系,并没有违反部队的纪律。干部们对此无可奈何,只能由他去。

        张元顺调到发电厂后,九所这边的战士们又吃不饱了,大家都很怀念张元顺在的日子。大家都说,发电厂那边的兄弟有好日子过了。

        张元顺调走后没多久,九所这边的战士们天天饿得头晕眼花。为保证站哨时能集中精神,战士们把炒黄豆含在嘴里,一旦体力不支,就嚼一个黄豆咽进肚子里。所以尽管大家平时都无精打采,站哨时还是毫不含糊的。

        那年国庆节,九所这边出了点儿情况。喜生和另一个战士执勤的时候发现当天进入九所的人数与出来的人数不符:进去的比出来的多一个人。

        这就是说,有一个人在五一节这天进入九所,到下午六点还没有出来。

        喜生值的是下午四点到六点的班,五一节放假,只允许少数佩戴特别通行证的工作人员进九所值班,门口执勤的战士只需见证放行,给下一班岗哨报个数字就可以了。

        喜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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