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不认识我,但我知道您,您是汪小姐吧。” “对,我是汪晓月,你有什么事。” “我们能不能见一面,有些事想和您聊聊。”蒋函函用尽量平淡的口气说。 “见一面?您总得告诉我你是谁吧。” “这个——”蒋函函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能告诉她自己是沈小伟的朋友,怕说了以后对方不见自己。 就在蒋函函的犹豫中,汪晓月说:“我们不认识,没有什么好聊的,对不起我很忙。” “请稍等——”蒋函函急切地叫着,可是就在蒋函函的叫声中,耳机里传来了“嘟嘟”的响声,对方挂电话了。 蒋函函手握电话,坐在车里发愣。 现在就接着打过去,对方肯定更烦。所以虽然蒋函函心急如焚,但还是决定在等一会。也许人家现在真的很忙呢,蒋函函想。 蒋函函把车开到一家宾馆,先住了下来。不管怎么说,一定要见到这个人,问问当时的情况。不见到她,我就不走了。蒋函函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一定能够见到汪晓月。又不是美国总统,就不信见她不到。 蒋函函又到餐厅胡乱吃了一点中饭,然后回到房间里,再次拨通了汪晓月的电话。 “你好,汪晓月小姐,我刚才给您打过电话,真的有事找您帮忙。” “什么事说吧。” “您认识沈小伟吧。”这次蒋函函开门见山了。既然不说自己是谁对方不肯见自己,那么只有直说了。 “沈小伟?”汪晓月明显有些吃惊。 蒋函函说:“对,沈小伟,我想您一定认识他是吗,我是为他的事找您想见您一面的。” 对方沉默。 蒋函函似乎从从对方的沉默中看到了希望,没有立即挂电话,说明见面的事说不定有戏。蒋函函抓紧说:“沈小伟因为偷了您的钱,现在被抓了起来,您一定也知道,那里面不是人待的地方,待在那很受罪的。沈小伟是个混蛋,脾气躁,但人不坏,我想这当中一定有误会。现在能够救他的只有您了。” “你是谁?”汪晓月说话了。 “我是他老乡。”蒋函函说。 “老乡?”汪晓月似乎有些不相信。 “这么跟您说吧,我是他朋友,以前的朋友,很要好的朋友,我能见您一面吗?” 汪晓月又沉默了,耳机里传来“呜呜”的电波声。 “我求您了。”电话这边,蒋函函急得就差点跪下了。 “我们不认识,没有什么好谈的。”汪晓月说着,忽然挂了电话。 蒋函函颓然地躺到床上,想着下一步的对策。过了一会,她给对方发去了一条短信:“汪小姐,不管沈小伟有没有偷您的钱,我想你们应该是认识的,他的为人您应该知道,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你们之间一定有误会。即使你们不认识,沈小伟真的偷了您的钱,可能也是情非得已,请您见我一面,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我也没有遗憾了。沈小伟的父母现在来华城了,老人很可怜,眼巴巴的等着见儿子。他们一家都是好人,我们应该帮帮他们。” 信息发完后,蒋函函便在房间里焦急地等电话,可是手机一直悄无声息。本想再给对方打一个,可是又一下打多了对方一定会烦,那样会适得其反,于是便没有再打。 下午三点的时候,蒋函函实在忍不住了,又将电话打了过去,可是对方已经关机了。 蒋函函的心往下一沉,看来对方根本不给她见面的机会了。这回去怎么像沈小伟的父母交代啊。还有那个该死的沈小伟,在里面多待一分钟就多受一分钟的罪,这样想着,蒋函函忽然感觉心里很难受。 蒋函函想出去散散心,老是呆在房间里,自己会发疯的。 蒋函函来到一条小河边,这条小河很干净,在城市的中心,这样的河是很难得的。虽是初冬,但河边栽有四季常青的树木,河水倒映着城市的高楼大厦和蓝天白云,整条河看上去便显得秀美而不张扬。 美丽的景色并没有使蒋函函的心情好起来,她无心欣赏这些,眼前的景色倒使她有一种寒风呼啸一派萧杀的感觉,这其实是她的心境,蒋函函的心境和眼前的景色很不相称。 蒋函函坐在河边发呆,脑子里满是沈小伟的人和事,一直到华灯初上的时候,她才默默地走回酒店。 当晚,蒋函函彻夜未眠。 和沈小伟分手的怎么长时间以来,她饱尝了时间的冷暖。那些夜总会的客人,花天酒地的时候说什么都行,可是裤子一提就不认人了。就连王亚洲也是这样。如果他肯真心的帮一下自己,那么沈小伟早就出来了,这点蒋函函心里清楚不过,凭他局长的面子,捞个人还不轻而易举。他还说沈小伟得罪什么人了,他为了自己不为难,就委婉地拒绝了自己,这当官的就知道官官相卫。这样想着,蒋函函便生出许多气来。人与人之间,还是真情最可贵啊。沈小伟当初是那样呵护自己,宝贝自己。现在回想起来,当初自己毅然决然地和沈小伟分手,真的对不起他。 天亮时分,蒋函函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 醒来之后,蒋函函又迫不及待地查看电话,生怕错过了汪晓月打来的电话或者消息。没有,手机里什么消息都没有。蒋函函又试着给汪晓月打电话,可是她的电话还和昨天一样,关机。蒋函函开通了手机短信回执功能,然后又给汪晓月发了一条信息,这样她就知道汪晓月什么时候开机了。 蒋函函在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