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住在自己家里的沈小伟父母,精心打扮一番。挑选衣服的时候,蒋函函想,千万不能让他们看见,要不然一定会有想法。 驱车到了西山别墅后,王亚洲很热情地招待她,亲自给她泡茶。这让蒋函函有些意外,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只要两人在一起,这事都是蒋函函干,王亚洲亲自动手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王亚洲把茶盅往蒋函函面前轻轻地一放说:“函函,这些天有些忙,没能及时的和你沟通,请你理解。” 蒋函函善解人意地一笑:“我知道。” 王亚洲又关切地问:“最近还好吧?” “谢谢王局长关心,我很好。” “好就好。” 两人不着边际地说着话,蒋函函一直不好意思再提沈小伟的事。她在寻找机会,寻找切入点。东拉西扯了一会以后,还是王亚洲先提到了沈小伟:“你朋友的事,我实在帮不上忙,请你谅解。” 蒋函函看着王亚洲,鼓足勇气把心中的疑惑和盘托出:“王局长,请你告诉我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什么人要这样整他?” 王亚洲犹豫了一会,说:“这个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现有的证据都指向他偷窃。我上次说他可能得罪什么人的话,也只是猜测,不能当真。” 这只老狐狸!蒋函函在心里骂道。虽然对王亚洲的明显敷衍的话不悦,但蒋函函的脸上仍旧带着笑,只不过那笑容有些僵硬。 “王局长,我想见见被偷人。”蒋函函终于把此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你想见受害人?这怎么可能?不合规定。” “您别误会,我一个女孩子,能把受害人怎样啊?再说现在我老乡还在里面,总不至于报复他吧,我只是想问问情况,还有就是求得他谅解。” “这——”王亚洲沉吟了。 “王局长,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您就帮我这一次吧,如果您能帮我这一次,我这辈子都会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经不住蒋函函苦苦哀求,王亚洲最后打了一个电话,在一张纸片上记了一串号码,然后将纸片给蒋函函,说:“这是被偷人者的电话,名叫汪晓月,住在省城,能不能见上就看你自己了,记住,不能说的千万别说。” 蒋函函千恩万谢了一番,最后说:“王局长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不会让你为难的,打死我也不会说这号码是您给我的。” 蒋函函小心翼翼地把号码存进手机里。有了汪晓月的电话,蒋函函如释重负,总算没有白求王亚洲。这个电话让蒋函函如获至宝,既然王亚洲不能帮忙,眼下只有找被偷者试试。蒋函函相信,这里面的故事肯定不是偷窃那样简单。她同时坚信,沈小伟绝对不是一个偷人钱的主。 王亚洲见蒋函函存好号码后说:“时间不早了,陪我到楼上休息一会吧。” 蒋函函心想,老东西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和我干这个,要不是为了这,也许今晚还不见我呢。 这种不满是因为沈小伟的事后才有的,以前可从来没有过。但她当然不把这种不满表露在脸上,而是微笑着说:“王局长今天有这雅兴啊,那好我好好侍候您。” 王亚洲尴尬地笑笑:“几天不见,还真有点想你呢。” 蒋函函说:“谢谢王局长惦记。” 两人说着一起上楼。当躺上床后,蒋函函还是和往常一样,用心地和王亚洲温存了一番。毕竟人家是对自己有恩的,他这么照顾自己,不就是为了这个吗?除此之外,自己再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给人家了。 完事后回到家,蒋函函并没有急于和汪晓月联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定要考虑周详,想好了措辞才可以给对方打电话。蒋函函睡在沙发上想心思,半夜时分,蒋函函终于做出决定,到省城去一趟。 第二天,蒋函函把沈小伟的父母安顿好,留给他们几千元,又宽慰了他们很久,便开车去了省城。 她想无论如何,也要和这个人见上一面。她也知道,大老远地跑过去,人家未必见自己,但眼下这是救沈小伟的唯一希望,她不得不去。蒋函函之所以要去省城,因为华城离省城有几个小时车程,蒋函函怕在华城打电话,万一对方同意见面,等自己赶过去后他又反悔,那就麻烦了。几个小时之久,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所以她决定到了省城之后,再给这个人打电话,约他见面。 蒋函函一大早从家里出发,到省城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因为没吃早餐,加上开车劳累,这个时候她已经又饥又乏了。可她顾不得许多,找个地方把车停下,便拨通了汪晓月的电话。 “喂,您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很温柔的女人的声音。 蒋函函愣了一下,以为打错电话了。 她本以为对方是个男人,没有想到是个女的,从声音听来还是个年轻的女的。昨天王亚洲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蒋函函虽然觉得有点女性化,但当时的她因为一心扑在沈小伟的事情上,并没有细想,一直错误地认为对方是个男的。 以为打错电话的蒋函函仔细一想,不可能啊,昨天晚上自己核对过几遍才存进手机的,肯定不会错。刹那间蒋函函便敏锐地预感到沈小伟和这女人有瓜葛,这是一种女人的敏锐。 难道是瓜葛之后翻脸,故意冤枉沈小伟?活该!这种猜测让蒋函函有些生气。 但她没有忘记此来的使命,蒋函函对着话筒说:“您好!” 温柔的女声再次响起:“请问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