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起我。 和王亚洲缠绵过后,蒋函函便起身告辞,家里还有沈小伟的父母在等消息呢。带着无比愉快的心情回到家,沈小伟的父母果然坐在客厅里眼巴巴的等。 蒋函函说:“伯父伯母你们放心吧,事情大致打听清楚了,可能是场误会,沈小伟过不了几天就能出来。” “真的?”沈小伟的父母有些不相信的问。 “真的,我保证。”蒋函函妩媚地一笑。 受蒋函函情绪感染,沈小伟的父母几乎欢呼雀跃,这是几天以来听到的罪激动人心的话了。听了蒋函函言之凿凿的话,他们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脸上终于有难得的笑容露出来。人在这个时候,总是愿意朝好的方面去想,而另外一面往往就被有意忽略。 几个人兴奋地聊了一会天,沈小伟的父母准备告辞,说让你忙了半天,实在不好意思,不能再打搅了。蒋函函坚决不让,硬要留沈小伟父母在家里住下,以便在沈小伟出来以前有个照应,沈小伟父母拗不过,便答应了。然后蒋函函又安排沈小伟父母睡房间,沈小伟父母不同意占据唯一铺有被具的大房间,说你如果实在要留我们,我们就住客厅的沙发上,房间我们实在是不能占的。 蒋函函坚决地说:“不行,哪有让老人住客厅的道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沈小伟的同学,是晚辈。” 盛情难却,沈小伟的父母在蒋函函的推搡下到房间住下了。蒋函函便在另外一个房间的沙发上将就躺下。这样做的时候,蒋函函无比虔诚,虔诚得如同对待自己的父母。 本以为有王亚洲答应帮忙,沈小伟的事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几天就能够出来。没想到第二天风云突变,王亚洲在电话里吞吞吐吐地告诉蒋函函:“蒋函函,实在不好意思,你昨天托我办的事,恐怕帮不了。” 蒋函函心里一惊,诧异地问:“怎么帮不了呢?昨天不是说得好好的吗?” 王亚洲说:“不是我不想帮,而是真的帮不了。” 蒋函函不解地问:“王局你知道的我胆子小,你可别吓我啊,还有你王局长帮不了的?这点小事有那么麻烦吗?” 王亚洲说:“你可能不知道情况啊,我了解了一下,这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不只是简单的盗窃的事……” “王局长,到底什么事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 “这……”王亚洲欲言又止。 “不行我要见你,现在,马上。” 再次见到王亚洲,王亚洲就显得顾虑重重,在蒋函函的一再追问下,才很勉强地说:“你这老乡的案子比较麻烦,现有的证据显示,偷了人家八万元,八万元属于数额巨大,可能会被重判。” 蒋函函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冰窟里,战战兢兢但却言之凿凿地说:“王局长这不可能,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干不出这种事的,这当中一定有误会,你们好好查了没有?” “误会?你那么肯定?”王亚洲双眼直盯蒋函函。 这下蒋函函有点犹豫了,分手这么长时间了,谁知道沈小伟会不会变呢?老家有句俗话叫做“床草睡成筋不知丈夫什么心”,意思就是夫妻再久丈夫的心思也难以摸透,何况沈小伟和自己同居只有一年的时间,谁知道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不可能,沈小伟绝对不会干这种事,犹豫之后,蒋函函坚定地想。于是对王亚洲说:“我肯定是误会。” “不要早下结论。”王亚洲又说。 蒋函函再次沉思起来。是啊,人都是会变的,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人心更加宽阔和幽微了,任何一点小事都有可能导致其发生变化。过了一会,仅仅过了一会,蒋函函说:“我相信他不会,但不管怎样,这事您王局长一定要帮个忙。” 王亚洲好奇似的问:“函函,他和你什么关系?” 蒋函函说:“老乡,再加亲戚的亲戚,和你说过的啊。” 王亚洲笑了起来:“呵呵,我看不是这么简单吧,一个老乡你会如此上心?” 蒋函函用少有的低三下四的哀求口气说:“王局长你别问了,反正这人对我很重要,我求求你帮他一次,求你了。” “不是我不想帮啊,只是这事确实麻烦,我劝你也别过问这件事了,这个人不值得你如此帮他。” 蒋函函一惊:“此话怎讲?” “这……”王亚洲突然吞吞吐吐。 王亚洲的吞吞吐吐,让蒋函函想起了电话里他的欲言又止,这使蒋函函更加相信,沈小伟的事可能另有原因。于是追问:“他到底什么事,你倒是和我交个底啊。” 王亚洲经不住蒋函函的刨根问底,最后还是说了实话。当然他隐去沈小伟和汪晓月之间的关系,事实上这件事他已经调查清楚了,对事件的性质也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判断归判断,王亚洲还没有真凭实据,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他不能瞎说,但沈小伟得罪了人,这一点已经可以肯定,于是王亚洲如实相告:“你的朋友可能是得罪什么人了,并且还不是一般的人物。” 得罪人了,还是重量级的人物。这让蒋函函既害怕又兴奋。 害怕的是,这沈小伟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连王亚洲也顾忌三分,那一定是个位高权重之人,现在这个社会上位高权重之人,平民百姓怎么得罪得起啊,得罪他们不是自找死路吗。兴奋的是,既然王亚洲说是因为得罪人,那盗窃一事就肯定纯属子虚乌有,既然盗窃子虚乌有,那还就有出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