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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邱萍的风流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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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贾立志如此不顾一切地追凌静,邱萍不仅没吃醋,反而产生一种奇异的快感。 她想象着高傲的凌静被贾立志任意玩弄的情形,自己忍不住身上发起热来。这让邱萍很困惑,凌静是她最好的朋友,为什么最妒忌她呢?

        邱萍的婚姻,也不理想。她丈夫是中学教师,从小在农村长大,邱萍打心眼里看不起他,嫌他土,嫌他家穷,嫌他窝囊废,要不是因为他有大学学历,中专生的邱萍怎么会看得上他?要不是她当时被上了大学的男朋友甩了,已经不是处女身的她,怎么会下嫁他?

        其实邱萍结婚前,也是花儿一样的美丽。身材苗条,眉清目秀,哪里像现在,姿色比凌静差的那么多呢!想想落到如今不堪入目的模样,也是咎由自取。自打结婚后,邱萍就成了皇太后,不仅家务事一点不做,还特别能吃。生孩子前,身材已从苗条变成了丰满,生过孩子后,身体就像发面一样,迅速膨胀起来。凌静多次提醒她,要少吃多活动,可她好像较劲似的,好逸恶劳,贪图口腹之欲,以至于丰满成了丰硕,终于胖得像只大水桶。而她的丈夫,在沉重的课务、繁琐的家务和邱萍无休无止的嘲讽斥骂中,越来越瘦,瘦得像根电线杆。

        饱暖思淫欲,累疲无所思,两口子的房事出现两极分化。已过四十岁的邱萍,如狼似虎,贪得无厌,而她的丈夫则是朽木不可雕,有时做到一半,好似要睡着,被邱萍一脚踢下床去。初时,邱萍还骂骂咧咧,后来,无可救药,信心全失,干脆分而居之。当然,**般的邱萍把坏事当好事,在外花天酒地,逢场作戏。凡她看得上的男人,都千方百计拉上床。寂寞起来了,看不上的男人也可一夜情。那日子,快活得像神仙一般。有一次,出发到省城,偶遇曾经甩过他的却记不清处在恋爱排行榜上第几位的恋人,现在已是处长,面对邱萍,心有愧意,不仅给她买了一个高档包,还施舍似的,包了钟点房,和她风流了一个下午。走时恋恋不舍,意犹未尽,因为快感超出妻子多倍。不久,借出公差的机会,约来邱萍,在酒店客房里缠绵了一整天。这次送的礼物,是一件粉红色的丁字裤外加一枚金戒指,而邱萍应邀回赠的纪念品竟是一绺腋毛。邱萍当即穿上丁字裤,戴上金戒指,搔首弄姿旋转了三圈,惹的这位曾经的恋人浑身火起,抱将起来,复又风流快活一番。临走时,邱萍恶作剧似的,将金戒指戴在小脚指上,说是为了家庭稳定。回家让丈夫帮洗脚,说是凌静送的磁疗脚环。丈夫看到她的丁字裤,惊问何物,邱萍吱吱唔唔,说是最新女人专用品,也是凌静送的。

        邱萍喜欢向凌静谈论与她上过床的男人,这似乎是她唯一优于凌静的地方。在邱萍看来,她所征服的那一个又一个男人,都是她的战利品,这些战利品就像飘在军舰上的万国旗一样壮观,令她自豪。但在凌静眼里,这些男人,不过是大粪上令人恶心的蛆虫,而邱萍的一个又一个征服男人的故事,不仅是闹剧,更是丑剧,本质上,却是悲剧。这是人性的堕落,这是道德的沦丧。凌静对邱萍,既感到可耻,又感到可怜。她多次劝过邱萍,要她洁身自好,要自重,要对得起家人,但邱萍不以为然,说最要对得起的,就是她自己,她不能活得像修女,明明想得难受,还死硬憋着,像守活寡似的。男人能做的,女人为何就不能?凌静拿她没奈何,只得叮嘱她要小心,闹出乱子来,就什么都完了。邱萍说她不是万无一失,绝不出手。

        邱萍之所以敢于向凌静讲那些见不得人的风流韵事,是因为她与凌静是最亲密的朋友。人就如此奇妙,越是不能向别人说的事,就越想说出来。特别是像邱萍这样快嘴快舌的人,心里有话想说不说,能憋死。可是这种风流韵事能向谁说呢?算来算去,只有凌静了,她向来守口如瓶,绝不会做有损于她的事。

        邱萍比凌静小一岁,是高中同班同学,下放在同一个知青点,同一批招工进了港务局,还一起入党、提干,年年都评为先进,曾是局里公认的“绝代双娇”,一对人见人爱的姐妹花。结婚前,她们同住在一间集体宿舍,饭菜票放在一起,买衣服都要买一样的。夜里,邱萍常常钻进凌静的被窝,揉搓着凌静的身子,说:“咱俩要是夫妻多好啊,别说男人了,就是女人,也喜欢死你这身细白嫩肉啦!”羞恼得凌静一脚将她揣下床。邱萍“咯咯”笑着,扑上来,重重压在凌静身上,这时两人都有一种奇妙的快感,都羞红了脸。

        罗宾对凌静的痴情已经让邱萍心里灌满了醋意,后来凌静提拔副科级时,邱萍还是副股,邱萍又生妒意。再后来,凌静正科了,邱萍还是副股,那份莫名妒意更深了。已不复当年俊秀的邱萍,变得体胖如水桶,管后勤管得越发婆婆妈妈,絮絮叨叨,整天和男人们打情骂俏,变得俗不可耐。而凌静,人到中年,风韵犹存,气质高雅,别有一种成熟之美,惹人生爱。又能唱能跳,局里只要有大活动,或者迎来送往的大场面,都有她的倩影。邱萍因此对凌静又平添了一份嫉恨。

        但在另一方面,她们又情同姐妹,亲密如初,似乎谁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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