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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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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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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元奸笑的长脸扭变形,比发疯还恐怖:“你再说一遍?”

    有了和粟满的特殊关系,覃水莲不在乎吕希元,沉下脸说:“有过那种事又怎的?是你一手造成的。”

    吕希元问:“就那一次吗?”
    “就那一次,你想咋办就咋办!”

    “你是好吃不撂筷!”吕希元心里有愧,吼出的声音酸得颤抖:“别当我不知道,你和粟满没有停止勾搭,昨晚他在咱家过的夜!”

    覃水莲无法再争,她知道,自己和粟满的奸情完全在吕希元的掌控之中。心想:“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覃水莲冷静下来,对吕希元说:“想干啥,你就说吧,能过就过,过不了就散,现在离婚也不是砢碜事。”

    吕希元冷笑:“别寻思有个班儿上,就不知天多高了,要知道你的工作是谁给的,没有我,就没有你的今天!离婚?离吧!两个孩子你都养,现在你肚子里还有一个,有能耐你就离吧!我看你这个富农娘们儿怎把他们养活。”为了彻底束缚覃水莲,他又说:“我先忠告你,粟满老婆的官职比粟满大,她要知道你和她丈夫搞破鞋,先把你开除了!”

    覃水莲呆立着,显得非常迷茫。

    吕希元收回冷笑,面色威严:“两条路,你自己选。一、从现在起,断绝和粟满的来往,如果再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我打断你的腿,再把你们的丑事张扬出去,让粟满身败名裂,你俩永世别想翻身。二、成全你们,必须有条件,让粟满给我提干,我是在组织的人,粟满一句话就能办成。一还一报,如果他答应我的要求,我还睁只眼闭只眼。”

    吕希元在妻子面前完全暴露了当初请粟满吃饭的目的,他把老婆当成升官的砝码。尽管覃水莲痛恨吕希元的卑劣行径,事已如此,她只好屈从。

    没过几天,吕希元当上掘进队的支部副书记。刚上任,他就换了面孔,对工人一概是发号示令,对看不上眼的人,他称为“刺儿头”。用的方法不是批评教育,而是无情的批判和打击。

    吕希元拿起权把子就开始整人,第一个倒霉的当数刘宏达。他让刘宏达下井倒班儿,把瘦小枯干的侯胜调到井上。侯胜写的字和侯胜本人差不多,歪扭难看。但是,吕希元有他的理论:“不会写字可以学,在工作中学习,在学习中实践。”

    吕希元履行着对覃水莲的诺言,对他和粟满的奸情视而不见,有时以工作忙为借口住进掘进队办公室,为老婆偷情创造条件。

    又过了一段时间,粟满调到第一采煤区任正区长。到任之前,把吕希元的副职变成正职,原来的支部书记被调离。

    由于吕希元对上溜捧,对下残暴,情绪百变,言行不一,叫人很难琢磨,连劳模出身的掘进队长也要怵他三分。实际上,掘进队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粟满调走后,吕希元对老婆采取断然措施,把覃水莲关在家里,厉声相告:“从今天起,不许再和粟满私通,你愿意当破鞋,我可不愿当王八!”

    覃水莲用惊恐的眼睛看着这个突然变卦的男人,嗓子哽咽,半响才说话:“吕希元,我对不住你,咱们离婚吧!”

    吕希元预料到覃水莲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猛拍桌子,怒喝声震得覃水莲直哆嗦:“你想离婚就离婚?没门儿!我作为一名政工干部,首先要考虑政治影响,不能因为家庭问题给组织抹黑!你和那个野男人必须一刀两断,想分也得分,不想分也得分,没有别的选择!”

    他还告诉覃水莲:“你不要烧饼挑子一头热乎,粟满不会找你了!我已经和他摊了牌,如果把搞破鞋的事宣扬出去,他的区长地位就会动摇。你也知道他老婆是干什么的,有权撤了他。”

    吕希元这一招果真灵验,粟满没再找过覃水莲。偶尔相见,也只能传个哀怨的眼神,两个人的心都很空落。

    失去情夫,吕希元又对她冷漠,覃水莲变得寡言少语,工作也不如以前热忱,常常丢三落四,以至酿成大祸。正如刘占山说的那样,轰动全矿。

    刘占山讲到这突然闭了嘴,而旁边的人还想往下听。他拿起架势,让大胖子到外屋舀瓢水,一口气喝下,又接着往下讲:“那个覃水莲和粟满搞出了感情,硬让他们分开,小娘们儿受不了,见不到粟满,就去舞场鬼混。你们没见过跳舞吧?那真是太绝了,两个人搂着,哪都摸,还要闭灯三分钟,真叫人掉魂。”

    大胖子拿着刘占山喝空的水瓢,打断他的叙述:“大哥,你也去过舞场吧?”

    “去过。”刘占山说:“没去咋知道男女抱在一块儿呢?在一起跳舞的人,都不是两口子。有的女人瞒着自己的男人和舞伴睡觉,被搂着还不要钱,王八头还在家里臭美呢!整这些,都是跟大鼻子学的。”

    刘占山没去过舞场,知道自己的话有些离谱,也怕传到于杏花的耳朵里,赶忙指责大胖子:“你别瞎打岔,弄乱了我的思路,我不讲了。其实,我去舞场只是看热闹,绝对没搂着女人跳舞。那些女人,都是驴粪蛋子抹粉,表面光溜,没有比得上你嫂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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