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村仇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二十八节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盖王八,你让给你老婆和别人睡觉,我还不干呢!”

    矿区的夜晚非常宁静,覃水莲清楚地听到大屋里粟满的均匀鼾声。她下了床,轻轻地推开门,悄悄地走进大屋,借着外面照进来的路灯光,清楚地看到粟满平躺在炕上,脑袋倚着墙,睡得很难受。出于女性的善良和温情,覃水莲想把粟满的脑袋放到枕头上,让酣睡醉汉舒服一些。

    覃水莲拿了枕头走上前,刚伸手,又立刻缩回来。

    由于酒精发热,粟满在昏睡中不自觉地撕开自己的上衣,宽厚的前胸暴露在外。覃水莲看到这,心里突突跳个不停,她没敢搬动粟满,转身走到窗边。

    整个大地都在沉睡,连远处风井的嗡嗡声也显得比往常微弱,空虚和恐惧同时涌上覃水莲的心头。她感到,这个木板房是一个牢笼,想挣脱,离开这个没有爱情的家庭。一把大锁挂在外面,使她不得不承认,走到这一步,再想摆脱吕希元的束缚,只能是徒劳。

    覃水莲走回粟满身边,认认真真地打量他,觉得这个男人不但比吕希元强壮,而且憨厚可亲,起码比吕希元少一份奸诈。

    隔壁传过来声音,是邻居的小夫妻在嬉闹。木板房隔音差,小夫妻做的事情听得清清楚楚。青春荡漾的覃水莲很羡慕隔壁的小夫妻,虽然过得清贫,却恩爱欢乐。吕希元每天都是班上那些事,不是怨恨这个,就是要整那个,好像天下没有一个对得起他的人。

    小夫妻嬉闹后睡了觉,寂静又困扰覃水莲,她到小屋看了看两个孩子,孩子睡得正香甜。

    覃水莲正正衣襟,又一次拿起枕头。这次她没犹豫,用右手搬起粟满的头,左手给他垫上。覃水莲觉得粟满的脖子有些窝,抱起他的腿往下顺了顺。粟满被碰醒,对她笑了笑,还无意地抓她一把,然后翻过身,又一次进入梦乡。

    看到粟满熟睡,覃水莲还不想离去,呆立在粟满身边。粟满刚才的一笑,让她觉得格外亲切,特别是粟满抓她的那一把,让覃水莲热满全身,她喃喃自语:“吕希元呀吕希元,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不是想当王八吗?我今天成全你!”

    覃水莲脱光衣服,趴在粟满身边,把手伸进粟满的衣服里。

    隔壁的小夫妻被惊醒,把耳朵贴在板缝上,过一会儿,两人神秘地笑起来。

    第二天,太阳升到一杆子高,在整个矿区的喧哗声中,吕希元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家,打开门锁,看见粟满焦急地坐在炕边,两人相对一笑,都显得非常尴尬。粟满急忙回家,吕希元也没再留。

    吕希元送走粟满,便招呼覃水莲:“我的饭呢?”

    覃水莲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孩子吃完,我就上班,想吃你自己做。”

    吕希元从来没受到妻子这样的冷落,心里又怒又酸,大声吼叫:“做完饭,你再上班!”

    覃水莲回他一句:“你上班,我也上班,凭什么给你做饭?”

    “你再说……”吕希元看到年轻的妻子用鄙视的眼色斜着他,心里的辛酸苦辣一齐翻腾。想到失去贞节的妻子会冷落自己和这个家庭,但是,他不后悔这样做。

    把粟满和覃水莲反锁在屋里时,吕希元的脸上还露出一丝笑,谁知道这种笑靥里隐藏多少苦水?为了摆脱目前的境地,也为了一个好前程,他只好使出这个下策。吕希元一宿没合眼,脑海里都是粟满搂着覃水莲的影子。他强迫自己不想这些,换一种思路解脱:“舍不得孩子抓不住狼,舍不得老婆没福享,只要套牢粟满,就有出头之日。当上干部,一切都会有的,有权就有钱,不愁找女人。”吕希元在极端酸楚的折磨中,熬过了一个不平常的夜班。

    吕希元原以为妻子出轨后会求他原谅,没想到覃水莲会这样蛮横地顶撞他,而且连早饭都没留。他窝了一肚子火,长脸变得狰狞,也不顾吓着孩子,把覃水莲从两个孩子身边揪到地下,咬牙切齿地说:“你个骚娘们儿,跟了野汉子就不顾丈夫,你知道我为啥这样背运吗?就因为娶了你这个富农子女!”

    覃水莲噙着泪看着他,在吕希元回头之际,覃水莲挥起右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吕希元受算命先生指教,又在江湖上闯荡多年,称得上成熟老练。他非常明白,要实现天驴行空的宏志,就不能再和覃水莲闹下去,用师傅的话说,那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挨了打,他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算了吧,我们不要吵,这事传出去,你就没脸活了。人活在世间,免不了犯错误,改了就是好同志。”

    覃水莲没理他,拎起挎包去了单位。

    日子过得还算平静,吕希元上夜班时,粟满会过来住上一宿,覃水莲从情人身上找回一些激情和宽慰。吕希元装作不知情,也好象不在乎这些,和以前一样对待她。

    三个月后,吕希元对覃水莲说:“咱俩是夫妻,你不能这样对待我。你往家里招嫖客,总是偷偷摸摸地干丢人的事。”

    覃水莲分辨:“你是不是指粟满?那是你请来的。我没干什么丢人的事,你少怀疑我。”

    吕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