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书玉听到有人在轻轻敲门。
陶书玉道:“谁啊?”敲门的人道:“书玉,是我呀!”陶书玉听出来敲门的人是雅秋。陶书玉穿着睡衣开门,道:“雅秋!”雅秋道:“书玉,你看谁来了?”陶书玉往雅秋身后看,站着苏永明。陶书玉道:“苏永明!”苏永明道:“嘘!进屋再说!”陶书玉关上房门,道:“苏永明,你跑哪去了,让我们找得好苦呀!”苏永明道:“陶老师呢?”陶书玉道:“在里屋睡觉呢。二哥,二哥!”陶书远开门,睡眼蒙,道:“什么事呀?”陶书玉道:“二哥你看谁来了!”陶书远看到苏永明,道:“苏永明!”苏永明道:“陶老师!”陶书远道:“苏永明呀,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们到处找你呀,恨不得挖地三尺了!”苏永明道:“那天晚上马车拉我回了县城,我醒来一看,我怎么在马车上呀。我问车夫,我怎么在你马车上了?车夫说,有一男一女把我送上车的,说那两个人为了拦警察,跳下马车和警察厮打,我就知道,那一定是陶老师和书玉了!回来后,我的头一直昏昏沉沉的,就住到乡下我舅舅家去了,今天下午回来的。我去找雅秋,雅秋说你们住这里,我就来了!”陶书远道:“苏永明,那天晚上,你怎么昏倒在我们家竹林旁边呀?谁把你打昏的呀?”苏永明道:“一个男人,用枪把我逼到竹林旁边,一枪把砸在我头上,把我砸昏了。这个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谁。”陶书玉道:“我大哥吧!”苏永明道:“你大哥?”陶书远道:“你不知道吗,我们赶到的时候,大少爷躺在你身边,也昏了。”苏永明道:“他昏了?他是谁打的呀?”陶书远道:“这就不知道了。”陶书玉道:“苏永明,我大哥他为什么要用枪把砸你头呀?”苏永明道:“那天晚上的事,怪了。我被警察追着跳进你们家院里,被一个叫五姨太的人救了,她让我在她屋里等着,她和丫环去找你们俩。可是她刚走,那个拿枪的男人,从里间屋子出来,用枪逼住我,把我逼到了竹林旁边,跟我要一样东西,我不给,他就用枪砸昏了我。”陶书远道:“大少爷跟你要什么东西?”苏永明道:“你们陶家的一个秘密。”陶书远道:“我们陶家的一个秘密?什么秘密?”
苏永明沉吟了一下。
陶书远道:“不能讲?”雅秋道:“是不是我在这不方便?”苏永明道:“不不!雅秋你坐!陶老师,我还是讲了吧。我父亲是搞园林建筑的,六年前,你们陶家雇我父亲重修园子,我父亲领人干了近一年时间,把陶家大院重新修建了一番。当时陶家的人,都搬到了县城里住。陶老爷吩咐我父亲,园子修好的时候,把一些大箱子藏在一个密室里,密室的入口处,不得让任何人知道。我父亲手上有一张图纸,陶老爷手上有一张图纸,两张图纸对到一起,才能找到那个密室的入口。因为修园子的工钱陶老爷一直欠着,那张图纸就一直在我父亲手上。五年前的一天晚上,突然我家遭劫,一伙人蒙面闯入我家,将我家大小十七口人全部杀害。那天中午,我去了姥姥家,才幸免于难。我父亲身上被扎了数十刀,却没有咽气,早上邻居家一个老头到我家办事,见血流成河,大吃一惊,我父亲喊住了他,把藏在身上的一个布包交给了他,让他务必转给我。这个布包里,就包着那张图纸,同时这也是一张欠条,陶家欠我们苏家的一万两白银。”陶书玉道:“啊,有这种事!”陶书远道:“这我从来没听说呀!”雅秋道:“听起来像小说!”陶书远道:“苏永明,你为什么把这种秘密都告诉了我们?”苏永明道:“因为那天晚上我听那个车夫说,你们两个为了救我,舍命和警察厮打。为我能舍命的人,我还有什么不可以信任的呢?”陶书远道:“谢谢你的信任了!”陶书玉道:“这故事太玄妙了!”苏永明道:“更玄妙的是,就在我家遭劫的那天白天,陶家打发三太太送去一万两白银的银票,三太太说,银票交到了我父亲的手上。可是,如果我父亲收到了银票,为什么欠条还在我父亲那里呢?这就是个谜了。”陶书玉道:“我娘!”苏永明道:“嗯,你娘!”陶书远道:“洗劫你们家的那伙人,是什么人?”苏永明道:“不知道。”雅秋道:“会不会是……”陶书远道:“你是想说,会不会是三太太雇人干的,为的是吞掉那一万两白银?”陶书玉哭道:“不会吧,我娘能那么狠毒吗?”陶书远道:“这故事太可怕了!哎,苏永明,那个布包呢?”苏永明道:“那天晚上,大少爷跟我要布包,我没给他,他就砸昏了我。”陶书玉道:“他怎么知道你有那个布包呢?”苏永明道:“你们那个五姨太把我藏到柜子里边,轰走了警察,我刚从柜子里边出来,突然又有人敲门,我以为警察又回来了,我就把身上的布包交给了五姨太,让她帮我保存,跟她说,我要是被警察带走,就让她把它交给陶老师,告诉陶老师,这布包里包着的东西,记载着陶家的秘密。我说这番话的时候,可能就让藏在里屋的大少爷听到了,后来进来的人是丫环,五姨太就把布包还给了我,替我去找你们两个人。她们刚走,大少爷就从里屋出来了,用枪逼着我到了竹林里,跟我要布包,我没给,他就用枪砸昏了我。”陶书远道:“现在那个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