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在谁手里呢?”苏永明道:“那我就不知道了。”陶书远道:“我也听人说,陶家埋藏着一笔秘密的巨财。你父亲图纸上的秘密,是不是就记载着这笔巨财呀?你看过那张图纸了吧?”苏永明道:“我看过了,可那就是一张普通的欠条呀,没有别的东西呀。也许,我还没有找到解读它的秘诀。”陶书远道:“苏永明,你能把这样的事情告诉我们,是你对我们的信任,我和书玉一定帮你找回那个布包,帮你讨回一万两白银的欠款,让你父亲在九泉之下瞑目呀!”陶书玉道:“到底是谁杀了你们家人,我要搞清楚。如果是我母亲,我就和她断绝母女关系,我不要这种禽兽一样的母亲!”苏永明道:“谢谢你了,书玉!”陶书远道:“苏永明,你上次去我家,就是为这件事情去的吗?”苏永明道:“不是。我是想请您回学校,联络一些老师,跟县方交涉,要他们放了蔡校长,让学校尽早复课!”陶书远道:“你没回来这几天,我和几位老师已经联系好了,定了一个方案,准备和县府交涉。学生们也联系了,大家的热情都很高,都希望县府放了校长,早日复课。”苏永明道:“那太好了!”陶书玉道:“我和雅秋联络了女生们!”苏永明道:“陶老师,书玉,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们,雅秋已经知道了。”陶书远道:“什么事?”苏永明道:“我是革命党。”陶书远、陶书玉同声道:“噢,你真是革命党!”
那天晚上几个人谈得很晚,苏永明和雅秋走的时候,天边已经开始发白了。
二太太在屋里漱口,小玉用一个铜盘子接着。二太太漱完吐到了盘子里,往后一仰坐到椅子上,用手捂着腮帮子,哼哼着。王宝财进来,后面跟着一个下人端着木盘,木盘里放着饭菜。
王宝财道:“二太太,您怎么没去吃饭呀?给您送来了!”二太太道:“吃什么饭呀,我这牙疼得要命,你看,脸是不是肿了呀?”王宝财道:“哎呀,可不是肿了吗,这可怎么办呀!我去给你弄点药敷一敷吧!”二太太道:“有什么用呀,上次我牙疼,你不是给我弄了药,也敷上了,一点用也不管!”王宝财道:“那怎么办呀?”二太太道:“怎么办?挺着吧!”王宝财道:“那您吃饭吧,有病再不吃饭,心里发慌呀。”二太太道:“这牙疼怎么吃呀!”王宝财道:“挺着也得吃点。您看,这是稀饭,少喝点,吃一个鸡蛋。来,吃点吧。”二太太道:“你说这遭罪不遭罪呀,不敢张嘴呀!”王宝财道:“慢点喝,慢点喝!唉,火太大了!”二太太道:“宝财呀,我后悔了!”王宝财道:“后什么悔呀?”二太太道:“你说,当初说陶家散了的时候,为什么不走呀,走了,哪会有这么多的事呀!”王宝财道:“二太太,现在想走也不晚呀!”二太太道:“现在想走,还走得了吗?”王宝财道:“怎么就走不了?”二太太道:“账簿到底落在谁手里了?不把这事闹清楚,你往哪走呀,你就是走了,人家翻起老账来,还跑了你吗?”王宝财道:“是不好办了!”二太太慢慢地喝粥,道:“你说这大少爷回来,他能和我算完吗?……”王宝财道:“他被打成那样,怎么就能忍下这口气呢,得防着他呀!”
门开了,仪萍从外面进来。
仪萍道:“二太太,听说您病了?”王宝财道:“五姨太。”二太太有些愣,没想到仪萍会来,道:“哟,五姨太怎么有闲功夫,到我这屋里来了?快坐呀!”王宝财道:“您坐,您坐。我给二太太送饭来了,你们唠吧,我回去了!”王宝财出去。仪萍道:“今早吃饭,没见着二太太,问别人,说二太太病了,牙疼,我就来看看。怎么样了,还疼吗?”二太太道:“疼还是疼呀,忍着点吧!”仪萍道:“都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就要命。我也牙疼过,我知道那滋味!”二太太道:“可不是,疼得你心烦呀!什么都不想干。”仪萍道:“我有个偏方,用起来倒是挺好使,我给二太太带来了。”二太太道:“什么偏方呀?”仪萍道:“这有半包罂粟壳,你用它熬水喝,喝了,就不疼了,可好使了!”二太太道:“是吗,那倒可以试试,熬水喝,好就好,不好也不遭罪。小玉呀。”小玉从外间进来,道:“二太太!”二太太道:“你把这东西拿去熬水,熬完了端给我喝。”小玉道:“知道了!”仪萍道:“二太太,您这是火牙呀!”二太太道:“可不是,火牙!”仪萍道:“什么事上这么大的火呀?”二太太道:“谁知道呀,你说一天不愁吃不愁穿的,哪来的火呀,要像那些穷人,吃不上穿不上的,还没法过了呢!”仪萍道:“穷人虽说穷,可他也就没那么多的心事了,反倒不上火呢!二太太是不是因为永康钱庄的账簿丢了上火呀?”二太太道:“哎,你这话说的,永康钱庄的账簿丢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呀,我上的哪份火呀!你什么意思呀?”仪萍道:“二太太,你本来牙疼,我就不该再惹你上火了,可是有的事不和你说吧,心里过不去,想想呢,还是说了吧。永康钱庄的账簿跟你有没有关系,你自己最清楚了。这账簿落到谁的手里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落到三太太的手里呀!”二太太一惊,却稳住了,道:“落到三太太手里有什么可怕的!我才不怕!”仪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