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呀,旁边是空的!”突然之间人人惊惧不安。
沉默说明了一切。秃子开始往另一侧退。
“是前边那个小洞子并排走到这儿了吧?”明明推测说。
“不会。咱脚下的大洞子在分岔处走向西北,一直都没有改变方向;而那个小洞子是走向西南的,没有理由拐到这里来。”赵俊良分析说:“这是另一个空间——也许它根本就不是一个洞子。”
新的空间启发了他们头脑里民间故事滋生的想象,各类不切实际的危险画面争先恐后地出现在脑际。每个人都紧张,每个人都心惊胆战。
马碎牛冲上前去,用手里的长枪一下下地扎那洞壁。每扎一下就别下来一块土;洞壁上那本来可以流传千古的题字就千疮百孔地毁于一旦了。狗娃抢到马碎牛身边,把马刀当长枪使,也飞快地往下别土。怀庆就没离开地方,他手里的掘锄挖着洞壁;另一个掘锄就递给了秃子。秃子只是紧紧攥着一动不动。赵俊良心情紧张地站在侧面给他们照亮。这本来应是题写“第二次吃馍处”的地方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像嘴一样的不规则的洞。当挖进去的深度有半尺厚时,赵俊良提醒他们:“敲一下,听听声音。”马碎牛就用拳头敲了两下。赵俊良发现声音清亮了许多。急忙喊道:“停下,都停下!”
马碎牛就莫名其妙地问:“为啥?”
狗娃也说:“咋了?”
赵俊良把手电筒递给了明明,要过了怀庆的掘锄,让所有的人都退后,他用掘锄在洞壁上和地面上一点一点地敲了起来。他再次确定地面是坚实的而洞壁是空的后,对大家说:“现在停手还是继续挖,要想好。我估计马上就挖透了。但后边究竟有啥东西谁也说不准。也许没事,也许出大事。最好是想好了再干。”
对于“后边”究竟有没有东西谁也不敢说。六个人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马碎牛见大伙儿有些紧张,埋怨赵俊良:“就你心眼多,一句话把大家都吓瓜了。要不是你挡着,我这会儿都挖透了。”赵俊良也不理他,对怀庆说:“我给你照亮,你往两头敲,看看隔壁这个空洞有多长。”怀庆就先向前敲去,敲了不到两米就到了地洞的顶头,他对赵俊良说:“端头是实的。”赵俊良说:“找到边界,做个记号,然后往回敲。” 怀庆三两下刨出了一道竖槽。然后向回敲了大约五十多米后停了下来,说:“到头了。”赵俊良说:“再做一个记号。”怀庆就又挖出两道深槽。
马碎牛猜度道:“想不到这个空洞有十几丈长!如此大洞,肯定是大动物弄下的。说不定里边真就住着一窝子大蟒蛇呢!”
秃子慌忙建议:“咱回去算了,给大人说,让他们带上枪再来。”
怀庆首先反对,说:“咱发现的秘密,为啥把功劳送给别人?”
“你咋知道是功劳?说不定还是危险呢!”秃子窄脸煞白地争辩说。
“就是危险也要看一下呀!至少危险也是咱发现的。说不定还不是危险呢!”
“不是危险?那是啥?是、是金银财宝?”
马碎牛并不关心两人的争论,他说:“我也赞成挖下去。俊良,你呢?”
赵俊良说:“与其半途而废就不如当初不进洞。另外,也不能落个被吓跑了的名声。就算大人们不嘲笑,心里也不痛快。所以,我同意继续挖下去。先挖一个铜钱大的小洞,那边真要有蟒蛇,它也钻不过来。但却不能再这样乱挖了。为了安全,我看在靠近洞口那个端头重新挖,四周坚实,至少不会把人掉下去。万一墙后真有什么危险,撤起来也快。”
“你就说逃跑的时候不会给人抄了后路!”马碎牛把话说的更明白了。
走到端头,避开了怀庆做的记号,赵俊良说:“不要人人都去挖。让怀庆一个人挖——轻轻地挖,不要怕慢——这样既安全也不会惊动什么。”
马碎牛不满地说:“‘惊动什么?’惊动啥?你说话总要留一个吓人的话把儿。你这个军师呀,胆小如鼠!我还真想不起来你像古代的谁!”
赵俊良不理他,只是认真地给怀庆照亮,怀庆手里的掘锄就非常小心地挖了起来。为了防止洞壁被对面可能存在的活物撞破,继而威胁到生命,怀庆只挖了一个锥形洞。他一边谨慎地挖掘一边用手轻轻地敲击,当他感觉挖到土墙无法着力时,怀庆弯起指头轻轻一弹,洞壁上赫然露出来一个核桃大的黑洞。秃子吓得向后猛缩!不料绊到了狗娃身上,两人都差一点摔倒。狗娃大骂胆小鬼。
怀庆说:“俊良,你到前边来,照一照,看里边有啥。”他声音也有些发颤。
赵俊良说:“不行,孔太小;还没有手电筒的头大呢,你把那个小洞再扩一点。”
马碎牛早已不耐烦了,说:“我来!”他抢过怀庆手里的掘锄唰唰几下,就把那个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