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碎牛不满地说:“没有!本来想办法是你这个军师的事。我们替你把心操了你还不满意。那好,现在听你的,你说青石蛋蛋从哪儿弄?”
其他人也认为赵俊良过于迂腐,站在一边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赵俊良也感到束手无策。他启发性地提问:“咱村——或者外村——有没有废弃的青石用具?比如说石磨子、石碾子?石滚子?这些都能替代。大家集思广益,说不定啥地方就有这么一个合适的。”/>
明明连忙说:“我想起来了,我们队原先那个老碾子就是青石的。碾盘也是青石的,而且碾盘的厚薄和放倒的那个石碑差不多——只是------石碑是方的,碾盘子是圆的。后来碾盘不能用了就丢到饲养室去了。把它砸碎就行。”
愁云不展的伙伴欢呼了起来,七嘴八舌之后,约好下午带上工具去砸碾盘。
当马碎牛抡起铁锤在赵俊良的指挥下叮叮当当地把砸碾盘的工作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大队长来了。他看了一眼四分五裂的青石碾盘——只恍然大悟地看了一眼就一言不发地走了。他转过脸对四队队长马家富说:“娃们的事不要管也不要问。反正你那个碾盘也不用了,他们想咋弄就咋弄。”
青石蛋蛋在水泵房前展示了三天、被惋惜的村民验明正身后,作为封建主义残余——马跑泉北泉石碑的替代品——突然消失不见了。秃子经过艰难的调查后才知道,原来是马碎牛连夜拉走了。他还记得那个“龟”书记的话:青石蛋蛋能烙馍。秃子得知了个中秘密,梗着脖子不答应,说他最近胃不好,“蛮作酸,吃了东西也不克化”。为此,他还请教了吴道长。吴道长说了,偏方只有一个:一定得吃些石头馍才能治好。他赖在马碎牛家软磨硬缠,坚持从马碎牛家拉走了满满一架子车的青石蛋蛋,这件事才算彻底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