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扬,还咋为人说媳妇?
马父嘴里时而噙着旱烟袋,时而又拿在手上:“伤风败俗,伤风败俗!”他用旱烟袋点着地,气得手直哆嗦。
这时马卯进门了,看到父兄严肃的表情,心想:不对头,他们可能听到了风声!他进屋转了一圈,出来就走。
马父厉声地吼:小卯,过来!
马卯站住,回过头:干啥?
马父愤怒地喊:干啥?跪下!
为啥?马卯说着掉头就走。
马父一把揪住他,重重一脚把马卯蹬跪在地。用皮带狠抽了马卯十来下,直打得马卯叫唤连天。
马父边抽边说:败家子,叫你贱,叫你豺坏(方言,使坏,当坏人做坏事)!
马卯:我咋豺坏?
马父:你偷人家老婆,还不豺坏!
马卯:自由恋爱,两厢情愿,我豺坏啥?!
马父扬起皮带,又狠抽了两下:叫你自由恋爱,叫你两厢情愿,把祖宗的人根都丢尽了!打一下,马卯“啊”一声,但扬起头,并不认错:打吧,打死不活了!
马父扬起皮带,又要打,被他母亲和大哥二哥拉住推坐在椅子上。
马卯妈既怜悯又伤心地说:你打死他就解气了?
大哥:爹,消消气,别打他,好好给他说说!又对马卯说,小卯呀,做事要多想想后果,和人家有夫之妇鬼混个啥!
二哥:四弟,你也老大不小了,别叫外人指断脊梁骨,坏了自己的名声!
三哥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双眼直愣愣地瞪着马卯。
马卯心里不服,气呼呼地说:你们少管,叫他打!
你打死他能中,你就打死他!马卯妈又心疼又生气,说着嚎啕大哭,边哭边说:小卯呀,你咋恁不争气哩,你要把妈气死唻呀!你让妈没脸见人了,你给妈说说,以后能改不能改!
马卯不屑一顾地瞅了母亲一眼,一声不吭。
马母哭着说:你说呀,哑巴啦?
马卯不屑一顾地瞅了母亲一眼,咬咬牙,冷冷地说:我有啥错?我改啥?
马母:你真要气死我哟,真要让人指断妈的脊梁骨,我没脸见人了,我去死了算了!她越哭越痛,突然大哭着径直往外面的井跟前跑,一头就要栽到井里,大哥、二哥、三哥一起撵出来,二哥、三哥每人拽住了她的一只脚,大哥掐住了母亲的腰,三个兄弟把母亲从井口里拉了上来。母亲气得牙关紧咬,老大时候才“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这时他家街门口已围了一堆群众。
三哥劝说:妈,咱不跟他一样,咱不生气!
马卯瞪了三哥一眼:你说跟谁一样?!充啥好人!
二哥:小卯,太不像话,看把妈气成啥?
大哥:还不给妈说几句好话?
你们都好,就我孬。我走!马卯抬腿就走,嘴里还哼着:想闹她就闹!
马父坐在椅子上气青了脸。这时一蹦起来,又出门疾跑两步,拉住马卯,扬起皮带,就是一下。
马父又举起皮带,还要打,被大哥、二哥拦住了。大哥瞅了瞅一堆群众低声说:爹,消消气,别给他一般见识,给他个脸,别叫人笑话!
马父见马卯死不悔改,气哼哼地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粗气说:我咋生你这个孽种,丢尽了脸面,赶紧滚,滚得远远的,我没你这个畜生儿子!
马卯:好,好,我也没有你这爹,我是树杈蹦的!我走,永不回来!
马父气得手指直打颤:滚,滚,死哪别回来!
马卯起身,略瘸着腿,扬长而去。
这时,桃和“老小孩”老郭进门了,桃拉住马父的手劝导:老叔,别生气,光打他也解决不了问题,回来咱慢慢教育他!老郭拍拍马父的肩膀,以他那特有的口味风趣道:老哥哥呀,顺顺气,咱要善说呀,你现在把他打成柿饼他能改了?要能改星星不出全才怪哩!走,咱们进屋坐下说!说着,他俩一边一个把马父拉进了堂屋里。
翠花现在倒不忌讳,和老姐妹们聊起,竹筒倒豆子干脆利索:那时碰一起,他夸我胸脯挺得像山头,总是先摸个够,啃个够,然后上“大山”(隐语:指男女交合**)。直逗得桃咯咯大笑。翠花也笑了,不过笑得有几分苦涩。
桃:现在后悔了吧!
世上哪有卖后悔药,后悔何用?!
是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现在想起来,我头嗡嗡地像做梦一样!
第十九章 三十六计走为上
俗话说:麦杆火,砸一砖,熰一天。他俩更是越压越火,正应了那句“压迫深,反抗重”的老话,俩人商量私奔。
顺加夜班去了,翠花搂着不满半生(半岁的意思)的女儿柳在哭泣,马卯又轻手轻脚地溜了进来:嫂子别伤心!
翠花一把搂住马卯,像找到救星似得哭的更痛了!
马卯:小子呢?
都睡了。
嫂子,这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