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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与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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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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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花夹条凉席前面走,停四、五分钟,马卯就跟过来。

        他们要路过十字路口,别的生产队的人都爱在此乘凉,次数多了,有人就看出了门道。

        一天,他们前走,小孬、二狗等好事的男人就尾随其后看稀罕。

        只见马卯又啃又摸翠花那小山头似的**,然后两人脱得**裸的**起来。翠花愉悦地呻吟不止,马卯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借着银盘似的皎洁明月,几个调皮蛋趴在就近的坡上看得一清二楚,禁不住笑出声来。

        马卯和翠花发现有动静,像是有人偷听,又各自拉了一片苇席,装得一本正经地睡开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更何况是男女苟且之事。在乡村,这种事传播的速度十分了得,尽管是用原始的口口相传,但一点也不逊于现代高科技和网络信息的掣递速度。第二天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全村的角角落落都飞遍了。从胡子花白的老耄到黑发垂髫的少年,人人都有一个鲜活灵动的版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生动。

        顺弟二虎耳膜里也灌满了闲话,他气冲冲地来找正在田野开车犁地的顺。

        顺见二虎来了,在田头停住了拖啦机:虎子,有啥事?

        二虎气哼哼地:哥,你只知犁地、犁地,不知家嫂丢人显眼,在家干啥事!

        顺没介意:啥事?你说!

        二虎:还叫我说?!说就说,昨夜她和马卯勾搭,人家偷听了,被侃得有鼻子有眼满村飞,人家把咱脊梁骨都指断了,咋为人?!

    真有这事?

    我还哄你不成!

    顺跳下车,“咚”地一声狠很地关上车门:走,回去!

    兄弟俩气汹汹地往家赶。

    顺家院里。中午。

    顺气哼哼地对翠花:你气死我!

    气死你活该!

    你还有理?

    翠花故作不知,虚张声势:我咋没理?你说,不说我撕你嘴!说着就去扯顺的嘴。

    二虎瞪眼看着,顺自尊大伤,老实人终于发怒了,象狮子一般大吼:你办啥事?我揍你!说着举手朝翠花脸上搧了响亮的一巴掌,也是翠花来家后他打翠花的唯一的一巴掌。

    翠花发疯似地大喊大嚷:你敢打我?野你了!

    她随手捞起铁锹把,抡起朝顺身上就是两下。

    顺弟看不惯,一把夺过铁锹扔了,说:你不要脸,还敢打!

    滚!你算老几,来教训我!

    算老几?今天非揍你不可!二虎接着拳打脚踢,左右开弓,把翠花打得嗷叫一声躺倒地下。

    桃赶来,拉住了二虎:小虎,干啥,不象话!

    二虎恼恨恨地说,我不象话,她象话?!

    桃嚷二虎:你嫂是你教训的?你哥放干啥哩?

    我就要替我哥教训教训她!叫她贱,让她尝尝厉害!

    翠花大骂:你妈X,狗娘养的!

    你欠揍!二虎说着又要上前动手,桃一把把他推到一边,又低声相劝。

    这时二虎媳妇小青跑着来了,瞪着眼对他:你干啥?撑啥能?耍啥二旦(方言:野蛮,二杆子)?回去!说着不容分说揪着耳朵硬把他扯走了。

    翠花则哭得鼻一把泪一把,骂骂不休:我家汉死了,叫这野杂种欺负我!

    顺在一边唉声叹气,无可奈何。

    第十八章  棍棒之下不回头

    马卯家堂屋。中午同一时间,气氛森严。

    马卯父母和几个兄长坐在破旧的堂屋内。像是在开家庭会。

    支书有德径直来了,看那阵势,对马卯父母说,大叔,小卯的事,想必都知道了?

    马父点点头。

    有德说,影响太坏了,有伤伦理,让人说出去,还坏咱村里名声!

    丢人呐!马卯妈说,支书呀,你也是孩子大哥哩,又有头脸,经多见广,你来了正好,给咱把把咋是好?

    马父:咋是好?非捶他不可!关住门再饿他三天!

    有德说,大叔,这可不好,打骂解决不了问题,他也恁大了,不要打。老人家不是教导我们,打骂触及皮肉,不能触及心灵,要斗私批修,灵魂深处闹革命嘛!咱要教育他,叫他知道啥是寡廉鲜耻,反省自己,知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改正错误。咱还要监督好他,不能让他老毛病复发!

    马母:支书说的对哩!

    马卯的三个哥哥都点头。

    马卯大哥:赵支书,我们一定好好帮他!

    马父也唯唯诺诺。但人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方式方法,杀鸡杀屁股,一人一杀法。且到火头上,还能顾得了这些吗?

    有德走了。家庭会还在开。

    马卯大哥:爹,小卯得好好管教,看他和大顺家的闹得满城风雨,啥影响!

    马卯二哥:这样屎壳郎拱大粪——臭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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