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心中纠结的军猴子被胡淌的叫声打扰,胡淌急着去报到。
军猴子跟在胡淌后面走出病房时又回头看了眼东北刘。就觉得东北刘的眼里有很诡秘的东西。
第二天,胡淌赶到公社。
郭长松很正式地将公社的头头脑脑们都集中在了会议室,将胡淌很正式的介绍给了大家。然后,郭长松将一把钥匙交给胡淌说:“你就不要去卫生院住了,革委会大院正好有间刚装修完的接待室,你就住接待室吧。”
胡淌是独居惯了的,能有一间自己的房间心中自然很高兴。
军猴子帮胡淌把房间稍事收拾和摆放后,就先告辞了。他得去照看母亲。另外,军猴子还担心东北刘昨天住在自己阁楼上的事情。
手术后,军猴子的母亲已经可以下地活动,也不需要人在身边整天的陪同。于是在军猴子接替东北刘照看了母亲一会后,军猴子的母亲就想撵军猴子走,特别是她询问了胡淌为什么来到古城,并且得到军猴子的答案后。军猴子知道老人家晓得胡淌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高兴,就想撵军猴子出去,是想让军猴子出去和胡淌多接触,嘴上却没有这样说,只是说军猴子一个大小伙子在病房里不方便,人家还有好几个动了手术的大姑娘躺在床上。
其实,军猴子明白母亲的用心,于是就答应了母亲。但是,军猴子并没有马上又去胡淌那里,而是拐回到自己的小阁楼上。
军猴子一回到小阁楼,看见自己的望远镜从地板上挪到了靠窗的桌子上,军猴子心里至少有了这样一个答案:东北刘肯定动了自己的望远镜。
军猴子自从有了望远镜后,这望远镜就从来没有放在桌子上过。这主要是军猴子怕有撒野的猫窜到自己的小阁楼来,把望远镜从桌上给自己扫到地上摔坏了。
军猴子拿起望远镜,看向对面张英的炮子楼。炮子楼上,张英的窗子静静的,窗帘还拉着。这是军猴子的印象中,张英第一次在大白天拉上窗帘。军猴子想试试张英是否在家,就拿手电向张英的窗子上晃了几下。可惜的是,这大白天的,手电光根本就射不到对面的窗子上。更何况,从昨天早晨开始下的雪,到现在已经变成了鹅毛大雪,手电光在稍显浓密的雪片中,刚一射出,就完全被雪片给吸纳了。
从枪毙文德斌的现场回来,军猴子心里就有点小疙瘩:张英明显地对自己有了些变化。是什么?军猴子只有感觉,却没有仔细地推敲过。突然失去张英对自己的黏乎,军猴子在心里有了种莫名的畅快和轻松,只在那么一瞬间。
军猴子在家随便吃了点饭,本想去睡睡,但是张英的事情就是在脑子里不愿离去。
自从和张英好后,军猴子在心里还没有这样想过张英。眼前的想张英,并不是一味地对张英身体的迷恋和自己**想要得到释放的那种,而是想着张英是不是从此就不再黏乎自己了。想到这里的时候,军猴子仍然在心底感到一种莫名的畅快和轻松,只是这次这种畅快在军猴子的心里驻留的时间要稍稍长点,直到军猴子思维的空间被另外一件事情给占据,这样的畅快才在军猴子的心里离去。那就是昨天晚上,东北刘是不是看见了张英的手电光和张英贴在窗子上的纸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