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是军猴子最担心的,虽然大家都认为在目前这样的情况下说什么话题都不安全,只有在苦闷和青春的懵懂中谈些大家都感兴趣的关于性的话题才是最安全的。
但是,一旦有人真的实际接触到性的私事,那也是不得了的一件事情。假如东北刘为了自己其他方面的一己私利,比如什么呢?比如,渔场正在选渔场场长,难道东北刘就没有私利,就不会把自己与张英的事情作为自己升迁的砝码?虽然军猴子自己根本就不在乎那个什么渔场场长的位子,但是也不能让自己成为别人的垫脚石呀。呸呸呸,军猴子想到这个的时候,心里就骂了自己,自己咋会这样去想东北刘呢?
总归是有两件事情在心里,军猴子在被子里翻滚了半天还是睡 不着。虽然自己昨天晚上没有睡觉,自己也觉得就是困死了,但是就是睡不着。
于是,军猴子干脆起来,换上一双反毛皮鞋,把自己严严实实地捂在军大衣里,又把胡淌给自己的那顶雷锋帽戴在头上,拉下两边的帽搭子,出门,走向张英的炮子楼。
炮子楼在寒暑假的时候是最安静的时候,楼下幼儿园没有了喧闹,整栋楼就只有楼上的张英了。
雪已经下得很大了,路上的积雪几乎没过脚踝,并且是那种很实在的雪粒,砸到地上,雪粒们就像流动的砂子,一粒一粒相互填充着彼此的空间,加上北风一吹,落在地上的雪粒即刻就严严实实的捂在了大地上。硬硬的,滑滑的。
军猴子走到炮子楼大门时,大门紧闭着,军猴子敲了几下,根本就没有人应声。军猴子又走到与自己的小阁楼窗子对着的小阁楼的窗子下,向上张望着,又不敢叫喊。张英应该在家的,军猴子就没有见过张英离开过炮子楼的。军猴子不死心就这样离去,弯腰在地上捧了一大捧雪粒,然后双手用力拿捏着。一会,军猴子手中的那捧雪粒就被他拿捏成了一个大大的雪团。军猴子拿着雪团对着张英的窗子瞄了瞄准,就用力抛了上去。结果雪团没有砸着窗子,却把窗子上沿的一块长条木板给砸了下来,要不是军猴子躲避及时,就砸在军猴子的身上了。
楼上还没有一点动静。军猴子仍然不死心,干脆又跑到大门边,掏出总是随身带着的电工刀,把大门戳开了。大门处有滩融化了的雪水,那分明是一只脚印的痕迹。难道张英出去过?军猴子立刻用第二个想法推翻了第一个:这个脚印至少有44码大,难道?军猴子突然放轻脚步向张英的二楼走上去。.
快到张英房门口时,军猴子听见从张英的房间里传出一男一女对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