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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膏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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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了修哇。”

    “我还不知道修吗?不用你操心!”他显得极不耐烦。

    王涓察觉到了什么,问:“是不是又出什么怪事了?”

    他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到底是什么事?”

    他对她讲了那张石膏脸。

    王涓听完吓坏了,她说:“我早让你找个阴阳先生看看,你一直不找!”

    “到哪儿找去?”

    “你妈这几天在外面认识了一个道士,听说挺厉害的。”

    “能不能是骗子?”

    “试试呗。”

    他们来到第二医院产科,一个女医生给王涓做了检查。

    她说:“得做个B超。”

    张清兆有些不安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女医生一边填单子一边说:“胎位好像不正。”

    张清兆正想知道是男孩是女孩,就拿着单子跑去交钱了。

    做B超是那个女医生带王涓去的。

    回来之后,女医生说:“一切正常。现在,她可以呆在家里,先观察观察,过两天再住进医院来。”

    张清兆小声问:“大夫,是男孩是女孩?”

    女医生说:“是女孩。”

    张清兆的脸上一下就阳光灿烂了。

    东北有一句老话:女儿是爹娘的贴心小棉袄。

    张清兆喜欢女孩,早就盼望生一个花骨朵似的女儿。

    记得有一次,他们几个出租车司机在一起议论到底是生男孩好还是生女孩好。

    当时有三个司机生的都是女儿,他们说起女儿来眉飞色舞,幸福之情溢于言表。只有一个司机生的是儿子,他坚持说儿子好。

    三个生女儿的司机列举了诸多生女儿的好处,那个生儿子的司机一次次卡壳,最后到底憋出一句来:“生儿子可以扛煤气罐!”

    另外三个司机立即呈现出不屑一顾的表情,其中一个说:“生女儿,不但有人扛煤气罐,而且排成队!”

    王涓对生男生女似乎无所谓,只要快点生出来就行。

    张清兆的母亲喜欢男孩,不过,这一次就不能满足她的心愿了。

    张清兆离开火葬场时,索要了那个看尸人的电话。

    他叫郭首义。

    带着王涓从医院回来之后,张清兆给郭首义打了一个电话。

    “郭师傅吗?我是张清兆。”

    “张清兆…”对方似乎想不起谁是张清兆了。

    “就是那个开出租的司机。”

    “啊,你有事吗?”

    “那个被车撞死的人…”

    “几天前就烧了,他家人把骨灰都拿走了。”

    “你能不能帮我查一查有关他的情况?比如,他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生前是干什么的,喜好什么东西…”

    “查这些干什么?”

    “郭师傅,他又坐我的车了!他已经缠上了我!”

    郭首义惊愕了,半晌没说话。

    “他要是喜欢钱,我就给他烧几捆冥钱;他要是喜欢女人,我就给他烧个纸糊的女人…不论烧什么,我都得念叨他的名字,不然他收不到。”

    “好吧,我们这儿有丧主留下的联系电话,我帮你问一问。”

    驱邪(2)

    王涓把这些怪事都对张清兆的母亲说了。

    这天,老太太一大早就请来了一个道士。

    这个道士大约四十多岁,头上盘着长发,身上穿着道袍,很清秀的样子。

    张清兆恭恭敬敬把他迎进客厅,拿出平时不抽的“红塔山”,递给他。

    母亲在一旁说:“先生不抽烟。”

    张清兆只好把烟放下来。

    母亲倒了一杯茶,端上来。

    道士很客气地接过茶,却没有喝,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张清兆一边和道士说话一边观察他。

    很明显,他对这种人持着一种老实人的警惕。

    道士似乎感觉到了这一点,他并不急于动手,而是像上课一样对张清兆谈起了道教。从秦汉的神仙方术到战国的黄老之学,从《太平经》到张陵用咒法符水给人治病,还有什么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从容而坚定,把张清兆听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他一点点地信服了。

    他凭直觉判断,这是一个有知识的人,绝不是骗子。

    母亲说:“市里还有领导请先生看过风水呢。”

    张清兆说:“先生,我跟您介绍介绍情况?”

    道士摆摆手说:“不用了。你给我准备三张黄表纸,一碗清水,还有一枚古铜钱。”

    母亲说:“我都准备好了。”

    然后,她把这些东西拿上来,摆在道士面前。

    张清兆说:“就这么简单?”

    道士朗朗地笑了,说:“你拆开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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