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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总希望你能解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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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求学南京(3、勤工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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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生我最对不起的一位女人应该就是倪小敏。

    这位年轻我11岁的第二任妻子,当初不顾父母反对,非我不嫁。可是嫁了两年之后,却要面临两年的夫妻分居守活寡的寂寞生活。

    1996年3月的一天,倪小敏将我送到了武汉市。这是我们夫妻第一次长久分别。这天晚上在武汉某车站坐长途卧铺汽车,第二天上午赶到学校报到。晚上我上了车,车开动后倪小敏向我挥手告别时,她哭了。

    倪小敏在医院当护士,每月收入700元左右。由于我是辞职自费上大学,免强凑齐学费后,以后每月的生活费,靠倪小敏供给,因为我不再有工资收入。倪小敏每月领到700元薪水之后,就汇寄给我400元做生活费。

    我到学校,虽然觉得很对不起老婆,很感激老婆,但是全新的大学学习生活方式,渐渐冲淡了我的这种负疚与感恩的心情。尽管我每周定时给倪小敏打电话,但似乎没有多少强烈的思念之情,完全是一种例行公事一般。并且我每周至少要给倪小敏写三封信,几乎每隔一天写一封信。我这样作,是从心理学的角度考虑,使倪小敏几乎每周都有几天收到我的信的喜悦。

    我们这个新闻系的本科插班生委培班学生,与我国上世纪70年代恢复高考制度后招收的首批工农兵学员相似,年龄参差不齐。年轻最大的有40多岁,最小的才19岁。

    同学中,只有我是唯一来自企业的工人。同学们大都是带薪学习,没有工作的同学家里经济条件都比我好。我一个34岁的男人,在大学里,却成了同学们同情怜悯的对象。尤其听说老婆每月汇寄一多半的薪水支持我上大学,一位诗人同学总结说我们是20世纪最后一对模范恩爱夫妻。

    开学后,班上推选一名班长,坐在我身后一位长相象杨贵妃丰满的女同学,小声说出了我的名字。我慌得不行,我活到30多岁,从来未任任何官职,叫我当什么班长,简直是那壶不开揭那壶。可能我来自企业工人,为人朴实厚道,这位女同学便对我十分信任,才想将我推上班长的位置。

    最终贵州某县的一名挂职副县长同学被委任为班长。

    班上同学一个个都非常自我,非常有个性,个个都是老子天下第一,这令我开了眼界。

    我出身农民,后来某种机缘当上了工人,可能是我始终保持着农民的厚道工人的质朴,我在班上颇有人缘,同学们对我十分友善。

    班上有一位比我妻子还年轻几岁的未婚男同学陈小强对我尤其亲近,闲时喜欢与我聊天下棋。陈小强的爸爸是大学教授,妈妈在校图书馆工作。有一天,陈小强问我是否愿意在校图书馆打工,我正求之不得。

    这份临时工工作就是每周去几次图书馆,每次工作一至二个小时,将师生还到图书馆的文学与社会学类的书籍搬到图书手推车上,然后推着图书车到书架前,将书分门别类的放到书架上。言情小说,放在言情书架上;武侠小说,放到武侠小说的书架上。各国的小说,放到各国小说的书架上。如此而已。

    每上一本书4分钱,一月上一万册书到架上,我就有400元的收入,并且不耽误学习与社交。

    就这样,每月老婆给我寄400元,在图书馆打工挣400元,一月共800元收入,使我顺利地完成了两年本科学业。

    当我每每在图书馆搬书上架的时候,看到那些在图书馆挑书的我的侄儿辈的男女后生们大学生们,我心中莫名生起一种骄傲,别看我满头大汗为你们服务,可我却不是一般的打工者啊。有时候,看到靓丽的女大学生朝我投过来不经意的一瞥,我心中往往禁不住一惊,并且总会生起一种艳遇的渴望。每每这样一想,我就有一种罪恶感,觉得自己心生这种浪漫主义的念头很是对不起老婆。

    由于经济紧张,我不敢乱花钱,不敢和同学们经常下酒馆或者周末外出旅游。学校大礼堂每周六周日各放一场电影,我想去看的话,也是一个人去,独来独往,往往只买一瓶矿泉水,五块钱买一张电影票了事。

    有一次,我进了大礼堂坐对号入座不久,电影还末开始,忽然看见班上两位女同学(一位未婚一个已婚),从走道走到前排位置坐下。我立即起身,外出给两位同学买了冰其淋开心果之类的零食。两位同学面对我的殷勤,大为感动。

    第二天,我的举动便在班上女生中传开了,女生们都说我有绅士风度。

    这学期末,班上评特困生助学补助,我被评为第一类,因为同学表示反对,我获得了系里发800元的助学金。其它两位同学分别获得了500元300元的助学金。

    大学食堂里,我最喜欢吃的一种菜就是白斩鸡,还有就是一种象扇子形状的蒸猪骨头。有一次,我啃着蒸扇子骨头的猪瘦肉,想到家中的妻子,不禁眼泪双流。

    妻子倪小敏也爱写作。不过,她写作的内容是医学方面的。要么为协助医院宣传干事办墙报写医学小常识,要么为《中华护理》杂志写护理论文。

    有一次,倪小敏的一篇护理论文被杂志社采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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