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有缘分呢。你们男人怎么会知道女人的心?那天晚上你去学校,我也跟了去,那怕让你碰一碰,也让俺死了心。谁知换了自立,白白让那小子占了便宜,俺心里比吞了苍蝇还龌龊。”知秋听得心惊肉跳,那闹剧是他谋划的,觉得愧对于她,不由得张口结舌。
天霞看时机一到,突然“啊”的一声,两手捂着大腿“哎哟”不断:“我的病又发作了,兄弟快给我捋捋。”她以为知秋会像自立一样,忙不叠地凑上来,孰料知秋反向后退了一步。天霞沉下脸说:“兄弟,这么点忙你都不帮,还想求别人帮忙?咱俩丑话说在前头,今天是平等交易,你得先给我捋捋大胯,我才叫紫晨帮你修房子。如若不然哪,鸡啄闭口钳——白费口舌。”被逼到这火口上,知秋索性别了脸为她捋腿。虽没闻到她做媒时的那股芳香,却感到对方的腿既温又滑,他的心像一头小鹿,“怦怦”直往腔子里跳。天霞欣喜若狂,心如六月盛开的莲花,荡起一阵阵清新与甜美,突然伸出藕一样嫩腻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上。知秋大惊失色,急忙挣脱。天霞两臂如钳,紧紧抱住不放,将脸贴在知秋的脸上,唇在他腮上乱滑。知秋奋力把她推开,转身就走。天霞扯住他的衣角,唬道:“你就不怕我倒打一耙,和紫晨说吗?”知秋忍无可忍,愤怒地回道:“任你去说!我真为紫晨有你这样的泼妇恶心!”天霞羞恼成怒:“告诉你,今天若不依了我,你家的房子甭想修!”“房子就是塌了,全家人都淋死,我也不会再求你!”知秋说着走出屋外。
一声沉闷的雷由远而近,在房顶上炸开,窗子玻璃俨如挂了水帘子,暴雨如泼。天霞隔窗望着暴雨中的知秋,破口大骂:“不知好歹的东西,瞎驴牵到槽上,喂你不知道喂你。”她骂够了,静下心来一想:知秋是好人哪,这么正派的人到哪里去找呢?如此一念,气反倒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