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地心的货物,均是由玄坤派孙不丁、孙不当两兄弟打理,转而运往地心各都去售卖,所得财物一年清算两次,均作为这水寨中的开支,同时也为了让孙家兄弟得点甜头,每年均会由他们代为购买年货,船队归来之时一并带回。”
“至于风浪,往年也不是没有,不过此时乃冬季,海上并无大风浪,偶尔有之,避一避,最多迟一两天也就回来了,不似今年如此迟的,所以属下估计,是不是遇到什么大麻烦了”。
张炽听得这来往两大陆的船只每艘居然有一千两百个士兵,不禁暗自咋舌,这拱北谷的造船工艺竟然如此厉害,难怪阴风谷也忌惮三分,而这二公子嘛,肯定是南宫飞泫了,想不到他年纪轻轻,却能利用南宫家的优势,将生意做到地心大陆,只是与他做生意的这孙家兄弟不知是玄坤派中的何等人物,若有机会,还得与他们结识结识。
不过眼前最重要是解决南宫肃来找自己的问题,若不是有风浪,这船队不按时回来,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是发生兵变。
想到这里,张炽自己都摇摇头,六艘船共七千多人,南宫奇待他们不薄,根本就没有发生兵变的任何动机,这一点勿庸置疑。
那其二,便是途中遇到什么危险,或者是很强大的敌人,将船队一举拦截甚至是消灭。
想到这里,张炽不禁打了个寒噤,暗自想到:“若果真如此,这敌人该是多么强大,但愿是自己胡猜乱想,还是问问再说吧。”
抬头问南宫肃道:“南宫总管,从地心到云端这条航线上,沿途是否需要经过什么地方?或者说路途之中是否存在着危险的可能性?”
“这”,正搓着手看着张炽的南宫肃听他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不禁一怔,正迟疑着间,张炽已从他表情之中看出了他心中一定有什么事情未说出,便激将道:“南宫总管,你若是信得过我,便需将事情据实相告,我也许可以出个主意,若是信不过,你可不说,可将此事即刻告诉主公,由主公定夺。”
南宫肃经不起张炽这一激,一咬牙便道:“副都督,实不相瞒,在地心与云端之间,有座小岛,名曰捕鱼岛,此岛不大,原本只是我天野都渔民每年两季出海捕鱼之时停靠休息之用,三年前因我军与玄坤派开始经商往来之后,便在岛上建立了一个补充淡水的据点,一直以来也方便了船队不少,直至今年初……。”
南宫肃吞了吞口水,张炽命人给他拿来一杯水,南宫肃一饮而尽以后,继续组织思路,缓缓说道:“今年初,岛上突然来了两艘船约五百匪人,为首的是一男一女,那男的自称叫冬条,女的自称阴姬。”
“冬条阴姬”,张炽大骇,嘴里的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赶紧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窘态。
南宫肃并未发觉张炽脸色有异,继续说道:“这些个匪人不知是何武学路数,均使一把又细又长的直刀,刀法诡异狡诈,不但将我驻守的士兵危害,而且很快便在这捕鱼岛上建起水寨,并在捕鱼岛周边的海域布下众多巨大的海刺,我与叶总管多次带兵欲剿灭他们,但也始终无法靠近那岛。”
“此事禀报主公与穆都督了吗?”,张炽问道。
“唉,也是属下太过于自信,以为是几个小毛贼而已,随便派些水军便可将这些匪人剿灭,因此并未禀报,此后便命船队暂时绕开而行,准备时机成熟后再次出手,但是后来却发现那冬条与阴姬的手下越聚越多,更甚者,居然开始出海伏击我方船队,幸而船上士兵皆训练有素,两次都全身而退,未有损伤。”
“但奇怪的是,他们对到那儿捕鱼的渔民却不下毒手,只是驱赶,最多就是用战舰将靠近的渔船撞翻,饶是如此,也使得这天野都的渔民自此不敢到那儿捕鱼了。”
“哦?还有这等事,那岂不是只针对我方?”,张炽奇怪道。
“属下也是如此猜想,又因一直不知这伙匪人从何处而来,意欲为何,故一直不敢向主公与都督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