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许大元羞红着脸回到队伍中,张炽才缓缓开口说道:“其实刚才大元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只是今后你们要对付的,是千变万化的环境,在任务还没有最终结束,人员没有到达安全地方之前,都不可以掉以轻心。”
众人心头一凛,对张炽这种接近实战的训练更加深了一层理解。
经过射击、枪法、体能等考核之后,除了三十多名新兵不得放假,继续苦练之外,其余之人终于获得了三天的年假。
外出的船队也已陆续回来,不少新面孔出现在了水寨里,那些在外奔波了一年,为拱北谷也为南宫家创造了巨大利润的商船及护卫的战舰此刻也已泊进山洞,等待着来年的维修与保养。
按水军的规定,入伍满三年后方能获得年假,新兵是没有年假的,可以放假的士兵已乘船回家,但南宫奇也没亏待留在水寨的手下,过年的前一个月,便吩咐从地心大陆返回的船队购买了一船船的新衣及年货直接运送到水寨里。
“金都督”,过年前的一大早,许大元一路小跑着冲进张炽的都督营,高兴地喊道。
“大元,什么事如此高兴?”,张炽从屋内走出,看到兴高采烈的许大元,也被感染了,微笑着问道。
“金都督,明天便过年了,兄弟们想请你到鹿山小镇去喝上几杯,还望金都督赏脸。”
“鹿山小镇?这是什么地方?就在这儿附近吗?”,近两个月来,张炽一直都将心思放在新兵的训练之上,以为这儿除了这座水寨之外,别无他人,没想到附近居然还有一个叫做鹿山小镇的地方。
“金都督不知道从这水寨翻过前面的斜风坡便是鹿山小镇?”,许大元惊讶地问道,这事情全水寨的士兵都知道,他们以为张炽也肯定知道,平时训练没时间,也从没有人提起,现在看来,恐怕只有张炽一人不知道了。
“真不知道”,张炽说道:“我一直以为这儿四周除了我们这座水寨以外,根本就没有人居住了。”
许大元收回惊讶的表情,不禁对眼前这个为了他们,居然连鹿山小镇都不知道的金都督感到肃然起敬,赶忙解释道:“听其它营的大哥们说,这鹿山小镇原来叫鹿儿凹,只有四五十户人家,自从拱北谷在这儿建了水寨之后,不断有商贩来此做兄弟们的生意,均在这鹿儿凹的农户家中落脚,后来便不断有人搬来于此,时间长了,便有了这个鹿山小镇。”
见张炽认真地听自己说话,许大元便继续说道:“这镇上只有一座酒馆,名为“思乡楼”,在新军中有个习惯,第一年到此的新军,每年此时都会到这“思乡楼”喝上两盅,以解远离家乡亲人的离愁之苦,所以属下弟兄等想乘此机会,邀上都督一同前往,如若迟了,怕是订不到桌位了。”
“哦?这军中还有此等习惯?”,张炽听了,也兴致勃勃起来,想想此时确实没什么事,便答应道:“好哇,能有如此机会,我当然不能错过,这顿我请客,你等等,我去换套便服便与你一起同去痛饮一番。”
转身正待步入后堂,营外已响起南宫肃焦急的叫喊声:“副都督。”
一阵风般,南宫肃闯了进来,一脸焦急地朝张炽说道:“副都督,大事不妙”,下面的话刚欲出口,一眼瞥见许大元也在厅中,便喝叱道:“大元,我与副都督有要事相商,你退下吧。”
许大元看见南宫总管如风似火,大呼小叫地冲了进来,也知道肯定有大事发生,听南宫总管如此说,立刻朝两人施礼退下,遗憾地自行与一帮兄弟去了。
“南宫总管,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张炽见南宫肃如此神情,也不禁诧异地问道。
“副都督有所不知,每年船队回寨过年之时,主公都会吩咐从地心大陆返还的兄弟顺便购买新衣及年货来此犒劳留守的兄弟们,按理这支船队于三日前便会回来,可是如今已是年关了,可是却仍然不见踪影,属下担心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不敢擅自作主,因此特来向都督禀报。”
“哦?”,这是张炽到此以来,一天之内连续听到的两件不为他所知的事情,不禁暗怪自己只顾着训练新兵,却从不关心水寨中的事情。
沉思片刻,张炽如连珠炮般地向南宫肃发问道:“这支船队共有几艘船?有多少弟兄在船上?为何这些年货要在地心大陆购买?回来时会不会遇上了风浪,所以会延误了回程的日期?”
“这”,南宫奇被张炽这连发的问题问得怔了一下,心中暗道:“你这副都督当得好生轻松,对水寨中的事居然漠不关心,连这等事情都不清楚”,但想归想,却还是恭敬地回答道:“回禀副都督,我军押送这来往于地心与云端的船队共有六艘,因为路程遥远,故而都是这寨中最大最稳的船只,而且船上的水兵亦是军中的好手,每艘船有一千两百人,六艘便是七千余人,不过六艘船分成两批,一来便有一回。”
顿了一下,南宫肃接着说道:“至于在地心大陆购买年货,金副都督有所不知,之前并无此习惯,也就是三年前,二公子接手了主公的经营之后,便与地心大陆之玄坤派开始往来,从云端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