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炽听完南宫肃的话,心里不知怎地,不但没有丝毫畏惧之感,反而涌起一鼓豪气,心想:“这是自己任这副都督以来遇到的第一件棘手之事,也许,近两个月来这特种兵的训练派得上用场了。”
当下毫不迟疑地对南宫肃说道:“南宫总管,你曾带兵到过那捕鱼岛,可否画张那捕鱼岛的地形图与我看看?”
“难不成副都督你想亲自带兵前往?这万万使不得,属下来找副都督商量,只是想如何与主公将此事说明并请主公示下而已。”
“南宫总管”,张炽微笑道:“这我自有分寸,如未有周全之计便贸然出击,无异于以卵击石,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如今只是想了解一下这岛的情况,回头也好在主公面前说说这剿匪的难处嘛。”
张炽此刻才明白,原来这南宫肃来找自己,竟只是为了拉自己一同去找主公说情,看来这害怕承担失职之罪,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在张炽将计就计,半哄半骗之下,南宫肃误以为真,便将那捕鱼岛的地形地貌画了个**不离十,张炽在一旁看着南宫肃画出的地形,越看心中越喜。
不动声色地将那图收入怀中,张炽拍拍南宫肃的肩膀道:“南宫总管,此事如何向主公提起,还得想一个万全的计策,这样罢,你容我想想。”
将南宫肃送走,张炽便陷入深思,从刚才南宫肃画的地图来看,正面攻打是不可能,不过如果用特种兵偷袭,至少有七成的把握,只是,目前时机尚未成熟。
但是更紧要的是,他担心的倒不是船队,若真的与那捕鱼岛的冬条与阴姬一伙匪人有关,,那此刻再担忧也于事无补了,倒是现如今便要过年了,这年货没回来,如何向寨中的五万多士兵解释?据实相告?那一定会让这军心大乱,可又应该如何说?再者这大过年的,总不能让他们连一丝气氛都没有吧?
正埋头苦思一个两全之策之时,听得门外的卫兵大喝一声:“谁?站住?”
一个喘着气的声音焦急地响起:“这位大哥,麻烦你通报一声,说新军营孔玄求见金都督。”
“孔玄?”,张炽从深思中醒了过来,赶紧迎出门去,见孔玄身上多处受伤,血迹斑斑,衣衫也被撕破多处,正被两个卫兵拦住,一见张炽出来,便大声叫道:“金都督,不好啦,许大哥与叶苞那一伙人打起来了。”
张炽心里一惊,不是去鹿山小镇“思乡楼”喝酒吗?怎么打起来了呢?难道是酒后起争执?
将孔玄让进营中,正待细问原由,孔玄已跪了下去,朝张炽急切地说道:“都督,刚才我们几十位弟兄到鹿山小镇“思乡楼”小酌,不期遇到叶总管侄儿叶苞,开始本相安无事,但这姓叶的酒后发鸟疯,对都督你出言辱骂,申大哥与许大哥气愤不过,与他们起了争执,尔后动起手来,本来我们也不怕他们,但无奈他们人数众多,我一看情况不妙,便赶紧跑回来找都督,此刻怕是许大哥他们已经吃亏了。”
张炽大吃一惊,等孔玄一说完,便拉起他一起往营外跑去,守在门口的两个卫兵只觉眼前一花,一阵风刮过,营内已失去都督与孔玄的影子,耳边却传来张炽的声音:“你们两人赶紧去通知南宫总管即刻赶到思乡楼。
拉着孔玄一路狂奔,从军营到鹿山小镇只有一条路,翻过斜风坡再走不到五里路便到了,这条路一经许大元说明,张炽却还是懂得走的。
只是苦了孔玄,身上原本就有伤,此刻被张炽拖着狂奔,身上的伤口被呼啸而过的风刮得更加疼痛,忍不住想叫出声来,无奈刚一张嘴,奔跑时带起的风便往嘴里猛灌,真是苦不堪言。
“思乡楼”座落在鹿山小镇的中间,也是这小镇里唯一的三层建筑,张炽刚一冲到镇口,便瞧见了三楼栏杆处面挂出的“思乡楼”三个大字布幅。
此刻,思乡楼外的街道上,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张炽刚冲到人群外围,足尖一点,托着孔玄飞身而起,人群中一阵风刮过,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刮得东倒西歪,站立不稳。
前排站着的几个看客被这阵风带得摔倒在地,狼狈地爬了起来正欲开口骂人,却见场中突然多了一个满脸杀气的年青人,手上还托着一个身材不比他小的人,虽然样子很滑稽,却没人敢笑出声,骂人的话到了嘴边还是硬生生地将它吞了回去。
张炽将孔玄放下,朝思乡楼厅堂内看去,厅堂内已是一片狼藉,老板与店小二也早已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地面上满是打碎的酒杯、菜盘,汤汤水水的洒了一地,饭桌椅子也已统统被砸了个稀烂,早已被人移在一旁,腾出一大声空地出来。
如今那空地上,却见几百士兵里外三层围在一处,手中的刀枪指着地上跪着的二三十人,正中央坐着的,不是那叶海德的侄儿叶苞还有谁。
却见他除了嘴角有一丝血迹,胸前的衣服被扯下一块以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而地上跪着的人,却是一个个脸肿得象是猪头,衣衫褴褛,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血迹斑斑,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看到张炽突然出现,叶苞虽早有心里准备,却还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