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心中恐惧未生,张炽已一掌反劈在他肩膀之上,羊晨标整个人登时便软了下去。
“朋友到底是哪里的?”,见羊晨标不到一招,便被眼前这叫牛三的少年打晕,张楚云心知来人必不好对付,手一伸,拦住正欲扑出的羊公胜,沉声问道。
张炽缓缓地将脸上的树筋皮抹下,双膝跪地,眼泪已滴落,叩了一个响头之后,哽咽道:“爹,孩子不孝,未能与爹共进退,让爹受苦了。”
张炽这一跪一言,将张楚云骇得四肢冰凉,脑中“嗡嗡”直响,心里只是回荡着:“这是真的吗?这怎么可能?”
“金炽?”,羊公胜一见这牛三的庐山真面目,已惊呼出口,张楚云拦着羊公胜的手臂已无力垂下,呆若木鸡,口中只是说道:“炽儿,你是炽儿,真的是你吗?”
张炽用力地点着头,盯着眼前这个独臂之人,眼泪不听使唤地涌出,其实他对张楚云并无如此丰富的感情,这完全是自已附身的小张炽残存的意识在作怪,张炽也不去控制,任由小张炽意识中的真清流露。
张楚云伸出颤抖右手将张炽扶起,将他带到微弱的油灯下仔细打量着,四眼相对,竟无语凝噎。
“象,真象”,一旁看着这父子俩的羊公胜欣喜地说道:“恭喜二爷,竟意外与公子重逢,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金炽,你也瞒得我好苦。”
“羊伯伯,真不好意思,之前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便未真实相告,请你见谅了”,张炽一脸歉意。
“我也一样,要是我知道你是二爷的公子,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离开的,哈哈哈哈”,语气中带着畅快之意。
“爹,坐吧”,张炽很自然地扶着张楚云坐下,这一举动虽然很平常,却让张楚云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感动。
羊公胜在一旁看得清楚,心晨想的却是:“倩儿能得此夫婿,老夫真是得偿所愿呀”,扶须微笑,也自坐下。
三人刚坐定,张楚云便急急问道:“炽儿,这十六年来,你是怎么过的?三丰师祖他老人家还好吗?”
幸好小张炽存留在的意识中,对过去还有一些记忆,张炽便挑了一点轻松有趣的事说给张楚云听,但是对于无修洞中生活如何艰苦,三丰师祖又是如何为了血狼堡对他强化练功的苦,他却一个字都不提。
这一番往事的诉说,一会儿听得张楚云与羊公胜两人眉头紧锁,一会儿又开怀大笑,一会儿扼腕长叹,一会儿又眉开眼笑,尤其是听到三丰师祖坐化之时,两人低头不语,表情肃穆;而得知张炽竟然另辟蹊跷,修炼成小周天运转之法时,两人含笑对视,眼里充满嘉许之意,特别是听说张炽居然成为追月濑狼的尊主,两人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心里均想着:“此子有此神狼相助,看来血狼堡重建有望。”
不知不觉,东方已泛鱼肚白,张炽才将自己这十六年来的情况说了个大概,到最后,才嚅嗫着鼓起勇气说道:“其实,爹,其实孩子就是血狼传人。”
这一句话就似一颗重磅炸弹,将两位听者完全震惊了。
“快让我看看你那胎记,这胎记难道不是天生的吗?”,张楚云手一伸,便欲往张炽身上的上衣扒去。
张炽之所以一直不敢说,就是因为这胎记已留在无修洞,此刻说出,心里也惴惴不安,见张楚云手朝自己伸来,身形略微一侧,赶紧说道:“爹,这胎记我留在无修洞了。”
“胎记还能脱离身体?”,张楚云与羊公胜哪知道这胎记并非天生的,而是如去老人用一种特殊的方法种上去的,自然可以再将它剥离身体,口中的语气满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