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当今之计,却是要过了这一关再说,不如告诉洪彪,然后一起出去,就用这三百金将那虎鲟买下给了他罢。”
羊公胗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当下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回到大厅。
“洪舵主”,羊公胜说道:“今日你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要虎鲟吗?如今我族内弟子来报,外面鱼市上正有一年青人在卖虎鲟,不如我们一起出去,我就将它买下来给了你罢。”
“这虎鲟如果就在鱼市上有得买,那我还要找你们干嘛,羊公胜,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是也不是?”,洪彪哪里肯相信羊公胜的话,以为他想耍什么诡计脱身。
正在此时,一个身穿黑衣劲服的私盐帮弟子也随后而入,将话传到了洪彪耳里。
洪彪脸上一惊,之后露出一阵阴阴的笑,“羊公胜,没想到你这鱼市上还真有人卖虎鲟,如果是被我购得,那你们兄弟俩还是得有一个跟我走”,说完,抬腿往外走去,一众立于厅外的私盐帮弟子紧跟了出去。
厅后,一个头上斜扎着一条马尾,身上穿着一件翡翠绣边莲叶裙的少女冲了出来,一张白皙的脸如带雨的梨花,哭着对羊公胗说道:“二叔,倩儿不乖,是倩儿害了你。”
一个精壮的少年也从厅后冲出,正是羊武,眼眶也红红的,看着那少女道:“妹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然后转身对着羊公胜说道:“爹,我们也去鱼市上看看吧。”
羊公胜此刻也是心乱如麻,没仔细去想女儿话中的意思,手一挥,四人赶紧出门往鱼市赶去。
当羊公胜四人刚踏进鱼市时,只见地上一片狼藉,满地都是被殃及的鱼。
二十多个身穿黑衣的私盐帮弟子躺在地面上抱着手脚正哀号着,更令他们惊讶的是,就连私盐帮天野分舵外家功夫已达武尊级的“铜头罗汉”铁仝,此刻也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抽搐着,那把九环大刀则被钉在墙上,没入一半。
而那倪狗头则更惨,头下脚上倒插在一筐鱼里,只露出一双脚在外面,也不知是死是活。
刚才跟着洪彪而来的一众私盐帮弟子正围着两个人,不过,从那被围着的两个人脸上,看不出一丝惧色,而他们脚下,赫然摆着一条虎鲟。
羊公胗一看到张炽两人,脑里轰的一声,立即附在羊公胜耳边低声道:“大哥,昨日救我的,好象正是此二人。”
“哦”,听到胞弟说可能是他的救命恩人,羊公胜也不禁一呆,问道:“那头虎鲟可是你要捕获的那只?”
“不是”,羊公胗摇头道:“我们围捕的那只比这只大多了。”
兄弟俩正在交头接耳之际,洪彪已阴森森地说道:“小子,你可知道他们是谁,我又是谁?”
老金手臂交叉放在胸前,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张炽则一脸微笑,说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是卖鱼的。”
“你”,洪彪见羊公胜也已赶到,强压住心头怒火,“好,你说,你的鱼要怎么卖?”
此刻他想,连铁仝都成了这样子,看样子这两人也不是好惹的主,如今不管多少钱,只要自己先将这虎鲟买了去,那又可以再强迫羊公胜交人了。
“呵呵,我的鱼只卖给有缘人”,张炽根本就不想卖给他,万一出再高的价他都给,那岂不是便宜了他。
“如何才是有缘人”,洪彪没料到张炽会如此回答,不觉问道。
“那位姑娘便是有缘人”,张炽眼睛一扫,见到了昨日自己所救之人,而那位哭得昏了过去的姑娘也在其中,有感于她的孝心,故意说道。
在羊倩的眼里,能够指挥羊家集的年青人捕虎鲟的爹与二叔,一直就是她心目中的英雄,刚才听说有人在鱼市卖虎鲟,便有了一种不服气的感觉,此刻那条虎鲟就摆在眼前,而且那少年虽然满脸胡子,却掩饰不住一脸*人的英气,一肚子的不服化作乌有,取而代之的是三分的好感。
此刻一直站在她爹与二叔的后面,见那少年老气横秋,面对连爹与二叔都敬畏三分的私盐帮天野分舵舵主洪彪,毫无畏惧之色,心里多了几分钦佩之意,却也增添了一些担心,现在见他一双清辙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还说什么有缘人,一张粉脸早已通红欲滴,垂了下去。
张炽将包袱交给老金,自己拾起那条虎鲟,毫无惧色地穿过包围着他的私盐帮弟子,径直走到羊倩身前站定:“姑娘,这条鱼就送给你了罢。”
说完,拉过羊倩滑腻的纤纤玉手,正准备将那虎鲟嘴里的木棍交过去,想想这虎鲟如此之重,这姑娘家如何提得起,暗笑着摇摇头,交给了旁边的羊武,然后朝着羊公胗一笑,拱手告辞,准备离去。
身后却传来洪彪的暴喝声:“你们两个伤我私盐帮弟子,此刻就这样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