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头,你从来都没有说过正经的话,什么变嘿?是变黑!健康的象征,大把人想嘿都想不到。”
柚子头真名游子投,名字虽然不雅,但为人不算很衰。招呼阿丽坐下,他说是帮阿姑卖货的。
店里的货物分两边摆,一边是日用百货,一边全部是碗碟。阿丽打量店里的货物,跟她卖的差不多,只是花色不同,暗喜。
“柚子头,两年不见,我请你吃饭,你不应该拒绝吧。”
“不 不,来者为客,应该我请。”
“我当老板了,我请。”
> “真的?”
说来说去,最后还是阿丽请了,柚子头欣然应允…
他们吃完饭,回到店里,柚子头的阿姑、姑丈笑眯眯地打量着阿丽,以为阿丽和柚子头已经勾搭上了。
随他们想吧,其实阿丽是看上店里的碗碟:“就这么多碗碟吗?”
柚姑丈回答说:“还有,半个仓库都是。”
“你们所有的碗碟我全要了,但价格要公道些。”
“好说,好说。”
其实,店里的碗碟已经摆了几年,难得有人说全要,所以价是进货价,零利润。
阿丽问:“你们知道广东有个小江陶瓷厂,生产印有荷花的碗碟的吗?如果能进到该货,有多少我都要。”
其实柚子头他们还不相信,怕阿丽给这批货咬手呢。
……
柚子头把货物清点了,一共三万二千元。怎么办好?阿丽才带来六千多元,敢不敢赌?如果赌输了有什么方法把损失降到最低点?请车一起拉走就算柚子头同意你也不敢,风险太大了,如果卖不出去那就血本无归了。
想来想去,想去想来,百无头绪,好似把阿丽的袋一下子想窄了一寸。但这是个好机会,不经过风雨怎么能见到彩虹?就赌一把。
“我还有其他货要进,老同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刚毕业,没有多少钱,也就几万块本钱(吹牛),但我和你同学一场,见你的货积压了,是帮你们推销的,我想要的是下一批荷花货。”
“感谢感谢,感谢政府,感谢老同学。”
看来真的是积压货,不然说了那么多的“感谢”?
阿丽把六千块钱交给柚姑丈,说:“这不是定金,也不是送给你的,是我帮你卖货的诚意,不用当货款,日后我如果不要货了,再来结账。”
阿丽精灵,把定金说成了诚意。阿丽接着说:“你们每天中午12点钟把两千块钱的货送去车站托运,要品种齐全,货单与货同行,我下午三点在江北车站收货,如果我不要货我就提前通知你们,如果超出六千元,我会带钱过来的。”
就这样,定金不是定金,货如果好卖就继续要,不好卖就拿钱回,柚子头也不敢卖她的货。
阿丽以为自己绝顶聪明,但人家是想把存仓货出卖,双方都聪明,两盏灯都不省油。
阿丽和柚子头说了很长时间的闲话,又似是又非的打情骂俏,或者给柚子头再来一记轻轻的“扫堂拳”。临走,阿丽叮嘱:“我想回江北了,明天记得发货。”
“住一晚不成吗?”
“我都想啊,但就怕半夜你**我,赚得一身疼。”
游姑听到他俩的对话,眼睛笑成了一条线。
……
晚饭时间,阿丽空手而归,进财不悦:
“货呢?”
“明天到。”
“什么货?”
“碗碟。”
进财不细问,阿丽不细说,因为阿丽有点累。
“海阳那边连毛巾都没有卖了,就剩下几箱菊花饼,如果明天没有货到,就要从那边买鱿鱼干回来了。可在江北的广东人收购鱿鱼很挑剔。”进财说。
“今天越南那边打架了,几个客人争荷花碗,争不到的把争到的碗砸烂了几箱。”阿丽听后偷笑。
“你笑什么?”
“好事,好事。”
“今晚我不回去了,住在这里。”
进财听后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坏笑——“你自找的!”
4:夜幕降临,阿丽进财在河边荒芜的街道上艰难的“散步”,战火的硝烟散尽不久,街道还没有清洁,由于每年夏季的洪水漫没街道,泥沙淤积,杂草乱生,桑树平人高了,几只小鸟在叼食着青青的桑果,哀怨声声…
可怕的中越战争,河边的小街变成了桑田。
河里的小船依稀可数,江弯处,偶尔一张横渡的木船,载着货物,匆忙驶向南岸。
这是一幅海宁河夜景,十年惊梦一朝醒,长河流月去无声。
他们是谈心还是赏景?外人是不会知道的,只有阿丽心知肚明。这里距离他们的住处只隔一条街一百多米远,很近。阿丽走近小船,和船夫嘀咕着什么,回去了。
回到住处,阿丽又说想回婆弯岛。
“你不是说今晚在这里吗?还要我陪你看风景,如果你早说要回去,刚才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