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下午,七里店公社政府大院子里,空荡荡的,留下值班的还有文书小成,七里店民政股属双重领导,上面属县民政局,下面纳入公社革委会编制。
民政股又是**的办事机构,可以代表地方人民政府,负责地方民政的安抚工作,民政股只有三个人,一个股长,就是毛国民,另一个是现金会计,还有一个是大队抽上来的落选村支书,叫成春渠,临时工,人年轻,有自然灾害发生了,年轻人腿跑得快,常常代表民政股赶到第一线,做了实地工作,没有大要紧的,便一手处理了,把情况带回来向毛国民汇报,毛国民签了字再向上级部门反映。
所以,毛国民说周日留下来值班,是一个借口。
毛国民家住在杨家桥,距七里店近二十里,来回都骑自行车,道路又不好,今晚就不打算回家了。
毛国民年近五十,早年的时候参过军,退役回来在县电影放映队工作,每月到乡下来巡回放映,后来进了民政部门,由干事转为股长,人老了些,也修炼出一套地方政府的工作经验,特别是处理群众上访事件,很有一手,文革结束后,国家一方面对文革留下的冤假错案进行重新定论,一边还要维护正常秩序,对过激的上访对像还要进行安抚,这样毛国民便成了政府一个不可少的人物,也使他本来由一个上传下达的办事机构人员,变成了联系上级和老百姓之间的桥梁。人的头脸也就大了。
毛国民的家庭完美,上有老人,下有儿女,老人健康,儿女顺心,儿子叫毛广林,这时正在读书,只有一点,毛国民不尚满意,就是他的老婆范玉兰,让他不那么满意。
说起毛国民的老婆范玉兰,原是大队书记范文高的女儿。当年毛国民为了参军,要大队推选体检,第一年,没有推荐,后来范文高把女儿许给了毛国民,毛国民第二年,便顺利地通过体检参了军,那是上世纪六十年代。
范玉兰是很漂亮的女人,安理说,毛国民是前途美人一抱收,但是谁都知道,范玉兰从小患过脑膜炎,留下了后遗症,症状也不是太明显,就是话多,什么话都敢问,都敢说,第一次来月经,正在大队文娱宣传队跳秧歌舞,唱南泥弯,见到裤管洇湿了,竟然在茅房里大哭起来,让宣传队的男男女女,都跑过来,她竟然将裤子脱到脚脖上,把染红的两条大腿给人看。这事过去多年人们还当笑话谈。
这样的事情对于初潮的少女,好像也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范玉兰,每次来月经,看到身体流血,都大呼小叫,让人知道,逐渐她的傻大姐性格就让更多人知道了。
毛国民退伍之后,两人很快结婚,日子过得也挺美满,只是范玉兰,从来心里存不住话,想什么说什么,不仅个人秘密,就是毛国民和同事的一些心里矛盾,回家跟她说了,她都瞒不住,也要说出去。这样天长日久,毛国民就不把话告诉她,遇上一些事,也不同她商量,自己一个人拿头做了,做合上她的心意,很好,合不上她的心意,又大哭大闹,闹到娘家,开始娘家顺着毛国民,知道自己的女儿性格。后来闹的多了,毛国民有时还打了范玉兰,这样范书记就不能再顺着毛国民了。
那时候,毛国民从没有想到离婚,到想离婚时,毛广林已经出世了,毛广林上面的几个女儿都已成人了。
十多年里,范玉兰没心没肺的只知道吃喝穿戴,已由先前的苗条细腰的大美人,发福成一个五大三粗的胖婆娘,因为心是空的,什么也不想,只认为女人把儿子生下来了,就是完成了任务,对夫妻不出产的快乐,视为额外的负担。
那时候,毛国民已经到县电影放映队工作,一次下乡巡映要一两个月才能有空回家,毛国民正值**望盛的年龄,回家就想**,而范玉兰不想,要说不想也不是,因为多日不做,每做一次,范玉兰总觉得不舒服,当毛国民**的**顶入她的身体时,她的都会有破皮似的疼痛,再做第二次范玉兰是又抓又掐,始终不让毛国民上身。这样毛国民就有了一种无法发泄的闷气。
回到电影队,再下乡放电影,就想找一个相好的女人。那时候看电影是乡下群众唯一的娱乐活动,放电影的人被视为天使,因此想同毛国民好的女人,多的是,只是没有机会,因为毛国民没有固定的放影点,这次下来在这个大队,那次下来又在那个大队,放映都在晚上,机器在手里,要不停地换胶片,又不能离开,所以就没有机会,但是在灯光暗下去屏幕亮起来,人们的眼睛都集中在屏幕上时,他才有机会,把手伸到他旁边的女人的大腿上摸摸,捏捏,不仅不能过瘾,而且他更**难挨。
他终于下定决心,不怕牺牲,在一次放映结束后,去了一个女人的家里,那个女人叫杨雪,男人也是在外地工作,因受不了等待之苦,和毛国民拉上了关系。
毛国民收拾好放映设备,在大队部先找好睡觉的地方,然后把大队干部送走,自己才敢溜出来,到大队部后面的小竹林里叫出了杨雪,杨雪把他领回家。
杨雪比他年轻,只有二十五六岁,正是饿狼般的年龄,一进屋灯也没点,就抱着毛国民亲嘴,毛国民把他推到床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