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扔到马车的车轮下。
“我的爱犬!马车碾死了我的爱犬!快!快!快拦住他!”张吉祥挥舞着拳头大声喊叫。吴一天和孬蛋停止打斗,一齐上前拦住缓缓行驶的马车。
马车夫问道:“怎么了?”
张吉祥上前一把抓住马车夫的衣领,怒吼道:“咋搞的!难道你的眼睛长到了裤兜里?”
马车夫不解地问:“小兄弟,到底是咋回事儿?”
张吉祥恶狠狠地扇了马车夫一记响亮的耳光,并说道:“快睁开尔的狗眼回头看看那是什么?我用二百元钱购买的德国纯种犬,被你这个蠢货碾死了。”
“啊!”马车夫大吃一惊。
吴一天指着马车夫嚷嚷道:“碾死人家的爱犬还想逃跑吗?”
“都一大把年纪了,真的不是个玩意儿!赶紧赔人家的损失!”孬蛋也在一旁帮腔。
马车夫望了望车轮后僵直的小狗,回想起刚才尚在剧烈打斗,而此时却一齐‘打抱不平’之人,自知遇到了“碰瓷”的无赖之徒,只得含泪掏出身上仅有的五十五元钱。
张吉祥夺过车夫手中的钱并蘸着唾液数了两遍,说道:“不行!还差一百四十五元!”
马车夫双手一摊,说道:“俺真的没分文了。”
“下苦力挣大钱的马车夫仅有这些钱?!你骗谁呢!”张吉祥边说边翻车夫的衣兜。
马车夫双手抱头,一个劲地唉声叹气。
“晦气!仅半包香烟。”张吉祥把香烟装入衣兜,又在马车夫的上狠狠地踢了一脚,说道,“屎壳郎挪窝,滚的蛋!”
马车夫摇摇头上路了。
张吉祥挥挥手,说道:“弟兄们随我到‘聚贤楼’消遣,酒鬼掉进酒池里,咱喝它个一醉方休!”
众无赖拍手叫好。
张吉祥的所作所为当地的居委会略有所闻,并对其进行了批评教育,张吉祥表示痛改前非。后来地方党组织为了照顾这个烈士后代,把年仅16岁的他推荐到郡县政府当通讯员,还破例为其购置了一辆自行车。
上班次日,张吉祥哼着小曲儿兴冲冲到厕所方便,刚走到厕所门口,只见李木旺副县长从厕所里怏怏走出。
张吉祥急忙躬身问候:“李县长,您吃了了?”
“哼!咋说话呢?”李木旺白了张吉祥一眼愤愤走了。
“见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不打招呼,就是对上司的大不敬。现在尚不到八点,见面问候语不都是‘您吃了了?’李县长因何气不平?莫非是我错了?可我错在了什么地方?”张吉祥百思不得其解。
“小张!”张吉祥抬头一看,是门卫“老李头”给他打招呼。
张吉祥一扫脸上的阴云,上前一步拍拍蹲坐在大便器上正“放松”的老李头,乐呵呵地说道:“哎呀呀,你这个老家伙!上厕所也不喊我一声,难道想吃独食不成?”
“会说话,碗口大就会说;不会说话,大如磨盘也是枉然。真他娘的扫兴!”老李头的脸由晴天当即转为多云。
“今天是怎么了?我处处讨好别人,可他们竟这样对我,莫不是与我昨晚做chun梦有关?”张吉祥想着心事蹲坐在大便池上,只因头天晚上喝酒太多,加之有便秘的毛病,故而久久不能入便。
“吭哧、吭哧!”张吉祥手握拳头努力为排便加速。十多分钟过后,终于显露出一线曙光,在他准备淋漓尽致“放松”之际,办公室主任沈朝阳捂着肚子慌慌张张走进厕所。
“观沈主任的样子定是‘内急’,可厕所无有空闲蹲位,若让上司久等,在今后工作中定会给我小鞋穿。我不能‘疯婆坐在介石上——因(阴)小失(石)大’,唯有把粪便‘反刍’回肠道,以便给沈主任腾出座位。对!就是这般主意!”想到此,张吉祥急忙关闭了“出口通道”,提起裤子站立一侧并躬身说道:“沈主任!您亲自来啦?您请!”
“像这种事儿,我不亲自来能行吗?”沈朝阳哭笑不得。
还有一次,因病休养的陈殊勋副县长在家觉得无聊,又回到县政府机关看看,当他走进办公室,发现张吉祥正认真地从报纸上摘抄着什么,在整个闲聊的过程中几乎连头都没抬一下,陈殊勋直夸他注重学习是棵好苗子。
“小同志,不耽误你学习了。再见!”就在陈殊勋正要离去之时,张吉祥突然扔下手中的钢笔,挺起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长长地松了口气,说道:“上帝啊!方才想起,原本受人尊敬的您业已因病休养了,实属那种老丫鬟不带钥匙,无职无权之辈,我何必还在尔面前装腔作势,摆出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浪费感情呢?”
“你!”陈殊勋愕然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