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来表一表观看表演的孙晓芳吧。
孙晓芳望着唐僧师徒那惟妙惟肖的表演,问道:“哥,猪八戒背的媳妇,是真人还是假人?”
无人应答。
孙晓芳手搭凉棚四下瞭望,仍不见孙二旺踪迹,便高声喊叫:“哥,你在哪儿?”
“俏妹妹!哥在这儿呢。”吴一天走上前一步刮孙晓芳的鼻子。
孙晓芳见状转身要跑,孬蛋拦住去路并说道:“小娘子,陪我玩玩吧!”
孙晓芳吓得哭了起来。
“美人!莫哭、莫哭嘛!”吴一天上前一步用嘴拼命地啃孙晓芳脸部,孬蛋紧紧抱住孙晓芳的xiong部不松手。
孙晓芳一边挣扎,喘息声中还发出了“不要、不要”的声音。
“住手!”紧急关头,一个沙哑的声音传进孙晓芳的耳膜。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穿打着补丁棉军装的小“英雄”从天而降。不过,“英雄”的长相着实令人作呕,身高只有145公分,可体重足有七十公斤;他的脸长得也实在过分,活像一穗苞米,大头朝下安在脖子上,真可谓别具一格。此人是时任郡县政府通讯员、年方一十六岁的张吉祥。
“什么鸟人!竟敢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吴一天猛伸手来了一式黑虎掏心。张吉祥非但没躲闪,反而正面迎击。他对准吴一天的裤裆“使劲”踢去,吴一天抱着“命根子”直打滚。
孬蛋见状,转身抱张吉祥的后腰扑了个空,张吉祥抬起大tui又是一击,da腿尚未逐及到孬蛋的,孬蛋撕心裂肺大叫一声直挺挺倒在地上。
张吉祥一脚踏在孬蛋身上,厉声说道:“你们这些地痞无赖,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看我不打死你们这些恶棍!”
“好汉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吴一天、孬蛋急忙爬起,一溜烟逃跑了。
惊魂未定的孙晓芳目睹了这一“精彩”的打斗场面,流着眼泪连声道谢这位‘见义勇为’的英雄。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张吉祥望着忐忑不安的妙龄女郎,问道,“只身一人在外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吧?”
孙晓芳回答说:“我还要等俺哥。”
“你哥在哪儿?”张吉祥明知故问。
“他刚才还在这儿,咋转眼就不见了?”孙晓芳向张吉祥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多亏您出手相助,好人一生平安!”
“不客气!”张吉祥指着身后的一独居院落,说道,“我家在哪儿!要不先到我家,你把哥的相貌说一下,我多派些人四处找找,兴许能找到。”
孙晓芳顺着手指一看,临街一栋两层小楼格外招眼,不解地问道:“那儿是您家?”
张吉祥诡秘地一笑,说道:“这栋房子,原本是一个姓蒋的财主为其qing人购置的住所。解放后,人民政府把姓蒋的财主给镇压了,又把他的资产分给了劳苦大众,我就分到了这套住所。”
孙晓芳跟随张吉祥步入院内,看到墙角停放的“洋马车”不免一愣:“这就是‘洋马车’吧?”
“好眼力!像这样的‘洋马车’,整个县城区区不过五辆,我每天就是骑着它上班的。”张吉祥言罢,骑上“洋马车”在院内转悠了四五圈。
顺便说一下,在那个年代自行车凤毛麟角,谁家若有一辆自行车,就像现下有车族拥有一部“跑车”那样时尚。
孙晓芳望着张吉祥骑车的潇洒动作,说道:“太羡慕你了!”
“外边天冷,请室内说话吧。”张吉祥做了个请的手势。
落座后,张吉祥问:“家居何方?”
孙晓芳回答说:“城西二十公里处的孙家庄。”
张吉祥说道:“孙家庄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犹如世外桃源。”
孙晓芳问道:“你知道孙家庄?”
张吉祥回答说:“春节前夕,我曾陪同蒋副县长到你村访贫问苦,给你村那个叫孙石磙的烈属老头送去了一袋白面、五十元钱。临行前蒋副县长和你们大队的党支部书记、村长等人在村东头三棵松树前合影,还是我为他们拍的照片呐。”
“你还会照相?真是了不起!”孙晓芳莞尔一笑,又问道,“家中还有什么人?”
张吉祥回答说:“我是个孤儿,十二岁那年父亲就牺牲了。”
“什么!”孙晓芳大吃一惊。
“一九四八年,解放军攻打郡县城,当时,我父亲是民兵队长,他带领突击队第一个冲进了城门,被流弹击中头部,当时就牺牲了。我母得知父亲牺牲的噩耗一病不起,不久也离开了人世。我无依无靠,还是党组织抚养了我并供我上学读书。前不久,地方党组织推荐我到县政府做通讯员,这辆‘洋马车’就是组织上特意为我这个‘烈士后代’配备的。”张吉祥有意提高了“烈士后代”这几个字的声调。
听罢表述,孙晓芳心中猛然一震:“别看他貌不惊人,却是‘烈士后代’,根正、苗红,年纪轻轻就在县政府工作;虽说自己长得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