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就睡在我怀中,别管我的性别、别理我的身份。别在乎我们认识深不深、交情够不够,我只是个想让你依靠的人。」宣靖涛坚决地加深双臂的力量,不让她离开。
她接受了,任他抱到他的地铺上,睡在他温暖的怀抱中,过一个温馨无梦的节日夜晚。
当她理智的念头为难自己的时候,她就这么自言自语地告诉自己:「这是符合节日休闲的理论,节日的非常行为是为了调节紧张的日常作息。」
听见她梦呓似的常与非常理论时,宣靖涛无声地叹息,这女人浪漫得可以,也理智得杀风景,而且她的浪漫与理智永远平均分配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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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日子,宣靖涛明显地发觉紫莺的心境变得比较开朗了,不再那么拘谨严肃,不过还是龟毛得不得了,甚至变本加厉,以等比级数剧增。
「你这张成绩表画得颜色深浅不一,线条粗细不均,字体大小不整。」她拿着一个班级的电脑输入成绩表不满意地抱怨道。
宣靖涛认命地拿回来,怎么看都看不出哪里不对了。「很好啊!」
「哪里好?从对角线上看去,那两个3不一样大,早知道我就自己画。」说完伸手要拿回来。
宣靖涛不让她拿回去,和她整天厮混,多少感染她那偏执的个性。就非要做给她看不可,不弄到她心服口服他不甘心。
紫莺斜眼偷瞄他一眼。见他认真的样子,升起了恶作剧的快感,他也真耐磨,经常找碴都没惹出他的脾气来,这点帆帆倒像他。
宣靖涛重新画好之后,再拿给紫莺看,见她没说什么,他开口道:「婚礼你想在教堂举行还是一般的礼堂?」
「谁要跟你结婚?」她不以为然地收着考卷,放进学校的信封袋。
「我老早答应了你的求婚,为了让你有面子,人前人后也跟你求了九十九次婚,你也没拒绝,当然算是说定了,妈都回巴黎订做婚纱了。」宣靖涛说着把铅笔放进书桌上的笔筒。「我们最迟要在农历这个月底结婚,不然你爸妈会介意七月嫁娶。」
「我没答应就是拒绝,你要一头热是你家的事。到时别怪我没把话说清楚。」
她转向他郑重地声明。
「嫁我有什么不好?我既是你孩子的爸爸,又可当你的医生,家世良好,学历虽然没你高,至少也学有专精,如果你在乎,法国有很多大学要给我荣誉博士的学位,我随便接受一个就是了,你看我声誉多好。」
「你不是什么事都要估算经济效益?嫁我是最实惠,绝对不会吃亏的。」他半开玩笑地说着,多次挫折的经验告诉他,只有用这样的态度她才不会翻脸。
紫莺不以为然地反问:「你以为我是生意人吗?」
「不嫁我你一个人过得多辛苦,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孩子想想,如果你带着他嫁别人,万一人家不能真心疼他呢?再说你带个孩子,能嫁到什么好对象呢?」宣靖涛利诱不成,改作威胁了。
她不以为然道:「对!你是个好的结婚的对象,看似品性端正、无不良嗜好、谦和有礼、仪表出众、家世显赫,但是齐大非偶,我高攀不起。」
「我只是个不起眼的农家女。麻烦囉唆、偏执任性、脾气古怪、过去不良、长相平凡、一身是病。我们是没有交集也不平行的歪斜线,但请你放心,我不会带着儿子嫁什么人的。我不需要婚姻。」紫莺明确地表明了立场。
「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却是父母的责任,你纵使真不需要婚姻,孩子却需要个家,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就不要这么固执,我只要你嫁给我,绝对不会对你有什么要求,在我们的婚姻之中你不会失去什么,而我会照顾你们母子,这不是很好吗?你结婚你父母也会安心,你看嫁我百利而无一害。」宣靖涛仍不死心。
「就怕百害而无一利!」紫莺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我到底什么地方让你嫌弃了?」宣靖涛专注地看着她问。
「你哪一点让我满意?没事长得那么好看让我自卑啊?闲着随便喝口水都举止优雅,不是分明向我示威吗?就连名字都犯我忌讳,明知道人家最爱看海水掀起了浪涛,你偏叫靖涛。平了浪涛不是存心剥夺我的乐趣?」她随便拣些不关紧要的事,都可以挑剔成套。
「这是欲加之罪,既然说不出具体的项目,你还是嫁我好了。」他向她深情地望了一眼,对于婚事显得誓在必得,「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你再不停手,到时候你自己收拾,不过我相信你的婚礼要找到新娘并不难。我要去寄成绩,顺便去接帆帆,下午会去看朋友,大概四点多回来。」紫莺简单地交代了一下就出去了。
宣靖涛沉思了一会儿,看样子不把话说开,是改变不了她固执的脑袋,但她那偏执的个性,若不是她主动说明原委,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她到底还要观察多久?
舒语兰!真的没有印象怎么和对方有孩子的,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一直不敢问,才说一句机车不安全,就被她刮了一顿,若是直接说出不知道怎么和她的生死至交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