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被她大卸八块?当然一个男人发生这种事是很不应该,被打被骂都是应该的,但让她伤心,却于心不忍,知道这种事一定伤她的心的。
当然他也不敢向儿子那里探问,就怕她又说偷偷摸摸地利用孩子。唉!深叹一口气,若不是她这么龟毛,也不必这么麻烦了,怎么做都不是,宣靖涛满心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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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志新的办公室中,他喜出望外地招呼着紫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散财童子。」紫莺从背包中拿出一本存折和印章给他。
程志新接过来一看,里面约略是他前前后后给她五哥的金额总数两百万。
他淡然一笑。「这么见外吗?」
「这是原则问题,程哥没把我当外人我知道,但是没理由管我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是我见外而是事有本末,他们是我家人我认了,可是没理由要朋友陪我一起蹚这浑水,那是个无底洞,有钱也没有必要花在上头。」紫莺把话说得很清楚。
「拿回去吧!这笔钱靖涛还了,我用你和帆帆的名义捐出去了。」程志新从抽屉拿出了两张收据给她。
「他以为他是谁呀?凭什么自作主张?」紫莺不高兴地说。
「我也这么认为,凭什么他可以替你还钱,我就不能给你家人钱?我当面说过他了,但心里还是不舒服,好像只有他有钱似的,也不去探听一下,台湾钱淹脚目,我程志新什么没有,就是钱多,我的寰宇企业也是国际性的呀,哪一点不如他们泛雅了?你回去要帮我出口气,最好嫁给他整他一辈子。」程志新半真半假地说。
「程哥,钱我是一定要还的,这样我才能回去说话。」紫莺仍是坚持。
「紫莺!我们的环境是不同的,我的钱什么都挥霍,你的钱要养家,你可以不管那些可以自己谋生的人,但不能不管你父母,何况我知道你口里不高兴,真的兄长走投无路时,还是会帮忙的,但你要多为自己打算,如果真的不嫁靖涛,也不肯将就我,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什么事都苦自己,既然知道那是个无底洞,就不能毫不留后路,你不能垮知道吗?」程志新敛起了玩笑的态度,认真地劝着。
「钱我看得很淡,没有可以再赚。如果程哥不收,我心里不安。我宁愿没钱,也不要心里挂着这事。」紫莺再一次地把存折印章推到程志新面前。
程志新无奈地叹口气。「这样好了,这笔钱我收下纳入公司的投资基金,如果赚了钱就分你红利,本金一直运作,就这么决定。要是再囉唆,我要生气了。」
「谢谢程哥。」紫莺给了一个微笑,心中无限感激。
「我陪你去竹子湖吃山蔬,这些日子只怕你吃怕了靖涛的营养餐点了。」程志新随即透过内线向秘书交代一声。
「我们等帆帆下课一起去好吗?」
「当然没问题,那么我们先去看摄影展好了,我有个朋友最近开个摄影展。」
程志新知道她喜欢摄影,带着像机浪迹天涯是她年少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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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莺一踏进艺廊,就被正前方的一帧画面极其惟美的照片给震慑了,照片中的模特儿仅披着薄纱,在黄昏的沙滩上漫步,身材匀称曼妙自然不在话下,那构图和色彩之协调也是上乘,而模特儿整个身体语言却是最引人注目的,半侧着身面向镜头,整个人似要赴海追日。
「这帧作品是于宸的最爱,这模特儿也是他心里永远的痛。」程志新轻声地说。
「语兰?怎么可能?」紫莺恍惚地说着。
「语兰?你说这模特儿就是舒语兰?」程志新讶异地再看一眼那帧相片。
「没错!喜欢海边落日的语兰企盼着能够无拘无束地徜佯其中。」昔日语兰曾要求替她在她们的海边拍这么一张照片,因为没有暗房送给人洗怕出差错流出去,所以她拒绝了。
「原来她就是那个出身权贵之家可怜又可怕的娇娇女。」程志新喟然叹道。
紫莺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程哥为什么这么说?你根本不认识她!」
「抱歉!我知道她是你的好朋友,但是于宸真的被她害得很惨。」
紫莺皱起了秀眉。「她只是任性,不是坏心眼。我不想再听见譭谤她的话。」
程志新耸了一下肩,连忙哄道:「好,那我称赞她身材好,性感迷人总可以吧,别动气了,嗯?」
紫莺更不高兴了。「果然男人是肉食性动物,就只看得见皮相。」
程志新心中暗叹不妙,怎可忘了她一动气,就龟毛得什么死人骨头都挑剔的。
「志新!服务员说你来了。我还真不敢相信呢。一天走两回也太折煞我了。」
于宸一袭轻便的棉布长衫一条宽大的牛仔裤,看起来轻松自在神采不凡,微乱的短发覆着前额,脸上有点风霜,眼中蕴着些沉郁之气。
「这是我无缘的老婆;他就是于宸。」程志新很快地替两人介绍着。
对于于宸伸出的厚实手掌,紫莺只是颔首为礼。「苏紫莺。」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