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的轻薄算什么?「很抱歉,我不知道帆帆曾受这样的心灵伤害。」她自责于这一层疏忽。
「别这么说,你多尽心地带孩子,每个人都清楚。倒是我们要好好谢谢志新,他解了孩子的心结。嫁给我好吗?让我带你光明正大地回家,我会给你你要的纯纯恋情。」宣靖涛由衷地说,这是他第七十三次的求婚,每天早上散步的时候,他都会求一次婚,然后随时有机会就开口。今天既没机会散步,更没机会开口。
「我不需要别人同情与施舍。」她无情地说着并翻身背对他。
「我知道我们相识的时间太短,彼此了解的也还不够,但我绝对不是同情或施舍,真的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吸引了。」宣靖涛直接地表露了心迹。
「虽然你不是外型出众,也不是善于交际,但你夺去了我所有的注意力,当时我努力地以平常心看待那种感觉,告诉自己,因为你是个贤妻良母,所以令我欣赏,而事实上我知道不是那样的,一见你就知道你是我想要相伴一生的人。我们相识虽然不久,但我不觉得陌生,照顾你是那么自然,担心你也是那么习惯,就连你那一串麻烦的生活美学都觉得亲切可爱,所以我相信,认识时间的长短不是问题。我不善狂热激情的追求,也过了为爱疯狂的年纪,但是请相信我是真心的。」在黑暗中,宣靖涛温和平静地说着。
紫莺悄悄地拭去了泪水,她何尝不是一眼就觉得他似曾相识,她也告诉自己那是因为他和儿子像的关系,但向来独立好强的她,却软弱地在他怀中哭着说出自己的无助和害怕,那时几乎对他是一无所知的,却全然地在他怀中得到安全感。
那么多的夜晚,他拥着她渡过一次次恼人的疼痛,她放任自己依恋在他怀中,只因她一个人撑了那么多年,忍着痛挨过无数的漫漫长夜,觉得好辛苦、好累好累,好想有个依靠,所以才任性地跟语兰偷了他温暖的怀抱。
「谢谢你,终于我等到了这些话,从小我就希望有人无条件地爱我。不为我乖巧懂事,不为我聪明能干,不因我会读书,也不因我善良体贴不犯错,所以我才得人疼爱。」她从小就善于察言观色,总是小心翼翼地讨父母欢心,不让自己做错事。说错一句话都会自惭许久,父母对她向来放心,她一直是父母的骄傲,但却不能稍微犯错,稍有过错。父母就非常生气、失望,而她渴求得到容许犯错的爱。
「现在的我好想答应你,但是我知道你漏了一点,你这么一心想照顾我,是因为你觉得亏欠我,我们都太有责任感、太具正义感、太富同情心了。我只能说谢谢,谢谢你在我觉得让家人伤得好痛的时候,告诉我这些话。但是你真的不要有任何的亏欠感,我做的任何事情,都与你无关,晚安。」第一次她恨自己的理智和敏锐的分析能力。
紫莺用尽最大的意志让自己拒绝他,现在的她好脆弱,再一次地感觉,她爱得最深的家人,总是伤她最深,为了钱可以卖了她。此刻什么人跟她求婚,她都会毫不迟疑地答应,惟独他,这个轻易就闯进她防范紧密的内心世界的宣靖涛,她必须忍痛拒绝,因为他来得太迟,相见恨晚,让语兰用生命爱的人,她如何能抢?
但是她无憾了,永远记得在这世上,曾有人在她最难过的时候,这么善待她!
「你想的到底是什么?说出来好吗?」宣靖涛听了她的话,觉得好心疼,原来要求完美的她,渴望的却是可以犯错。
「不要触探我的心,我的心坑坑洞洞,碰了就瓦解。当我的朋友,不要当我的家人,不然你会伤我至深!到此为止。」她无助地以被环拥自己,不想再说什么,再说下去她没把握会是什么情境了。
「这么怨家人,却又守家规守得这么严,你就只会为难自己,爱你自己好吗?无条件地爱自己一回!来!到我身边来,就这么一回,天亮了我们就回到现实,现在做一次坏孩子好吗?」宣靖涛的声音充满了说服力,不想让她再卷成一个蛹。
「谢谢!我没事了。」他的话让紫莺恍然了悟,是的,她爱所有的人,善待所有的人,却从没爱过自己,所以总觉得好像为别人活。
「没事就过来!就算当我是朋友,也是个可以依靠的朋友,我不碰你的心,但你可以靠着我的肩,不要再用棉被代替一个有力的拥抱。」医学院的心理学训练加上对于她作品的熟读,她的行动透露什么心语。他解读得很透彻。
紫莺才停了的泪又落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这么捉弄人?为什么他和语兰结缘在前?她要求得不多,只求和个性敦厚、心地善良、行事有原则、懂得她的心的人谈一个即使没有结果,但却真诚纯情的恋爱。
在她病得最樵悴,性情最不可爱的时候他出现了,给了她一心想要的关怀与善待,她却只能视而不见,他要圆她的梦,她却得逃开,连让他陪一段都不应该。
宣靖涛听着她饮泣的声音,忍不住地起身走向她的那一边,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但她却试图挣开。
「我不放,明天你要赏我多少耳光都可以,甚至于任性地带着帆帆离开我也认了,但是现在请你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