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到塔伦城去,会被卡兰那个坏蛋笑话的!”
云浅雪找来苏木队长,向他询问队伍的情况。
苏木报告说,公主的卫队本来有近干人,但大部分士兵都在混乱时失散了,现在还聚拢
在身边地仅仅只有一百五十三名士兵。
“那些人呢?”云浅雪指着与他们一同前进的大群魔族士兵:“他们是哪部分的?谁是
他们的带队指挥官?”
“他们?”望着身后蹒跚而行的魔族官兵们,苏木苦笑道:“他们都是被打垮的散乓。
没有带队指挥官,没有纪律,虽然有好几千人,但却只是一盘散沙。他们纪律很坏,有些人
甚至还想抢夺我们的食物和武器,但被我们打退了。”
“那他们为什么跟着我们?”
“现在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都是跟着别人走。”
“想办法,把他们组织起来,王国正值危难之秋,每一个兵员都是珍贵的。士兵们只是
暂时被打垮了斗志和士气,但只要给他们希望,缓过气来,他们还是好样的战士。”
苏木有点犹豫,云浅雪加重了语气:“苏木队长,这一路都是人类敌占区,要回到瓦仑
要塞,单靠我们这一百多号人是不够的,任何一个城市的守备队都能把我们轻易拿下,我们
甚至都走不到巴特利城。但若能把散落在外的魔族官兵徂织起来,我们能组成几个团队,甚
至一个军团。一路攻城掠地打回去!”
苏木对云浅雪的说法不以为然。逃亡途中,人心惶惶,想要把这批丧失纪律和斗志的魔
族散兵重新组织起来,谈何容易。但出于对云浅雪的尊重,他还是派出了手下地士兵喊话,
说这里有王国的长官在,命令散乓们前来集合。喊了半天,到黄昏时,只有不到五十名士兵
肯来集合。
“大人,我们尽力了,但效果实在不佳。”
云浅雪从担架上坐起身,他艰难地从怀中拿出一个被油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裹,郑重地
双手递给苏木。
眼见云试雪如此郑重,苏木也不敢轻忽,双手接过包裹:“大人,这是?”
“王国的皇旗,陛下托付给我转交皇子殿下的。”
苏木立即跪下,双手托着包裹举过头顶,声音激动得有点颤抖:“大人!”
“打开吧。让我也看看。”
苏木小心翼翼地拆开析叠得很细心的包裹,把旗子取出来,抖开,扯住一角,抚平了旗
面。他和两中士兵合力,把军旗好好展开,让云浅雪看请了这面光滑的、浸透了士兵们鲜血
和汗水的皇旗,骄傲的狮子威风凛凛地注视着众人。
风在呼呼地刮,望着皇旗,泪水润湿了云浅雪的眼睛。望着皇旗,象是看到了无数熟悉
的脸孔,云浅雪哭了起来。因为胸腹间受了伤,每抽泣一下都会牵痛伤口,云浅雪痛苦地抽
搐着,眼泪一滴滴地溢出眼眶,无声地哭泣着。
看着这位哭泣的青年将军,苏木手足无槽。这个魁梧的汉子被眼前发生的事惊得慌张起
来,慢慢地,他也哭起来了,泪水从眼晴里涌出,喉咙哽咽着,肩膀和抓住旗帜地手因为失
声痛哭而颤抖着。
围在身边的士兵也一个接一个地哭出声来,现场哭声一片。
最后,还是云浅雪先恢夏了平静。
“去吧,找个高处,把旗帜挂起来!让大伙看看,王国还没有被打垮,皇族依然和大伙
在一起!”
在黄昏的落日映照下,皇旗孤独地飘荡在高坡上,黄金狮子在发出无声的咆哮。谁也没
有想到,那面招展的皇族竟有如此大地魔力,胜过无数的话言和呼唤。看到皇旗,魔族士兵
无声无息地聚拢到了高坡前,傻傻地、痴痴地抬头望着头顶的旗帜。那飘扬的旗帜就象磁铁
吸引铁粉一般吸引着他们,他们徘徊在高坡前,迟迟不肯离去。他们越聚越多,密密麻麻地
聚成了一片。
士兵们都望着他,望着黄金狮子旗下面那位被人搀扶着的、裹着纱布的青年将领。云浅
雪眼睛通红,看着眼前的魔族官兵,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士兵们疲惫,干瘦,虚弱,衣衫褴
褛,黑黝黝的脸露出了死人一伴惨白的脸色。他们只是比死人多了一口气罢了。
现在,谁来理会这些离家万里之外的孩子们呢?
本来忍住地眼泪再次抑止不住地夺眶而出,想好的那些激励人心鼓舞士气的话语,此刻
却象被铅哽在了喉头。最后,云浅雪只能哽咽着,流着泪,断断续续地告诉了士兵们,王国
目前刚刚经历了惨败,损伤惨重,王国的各主力军都遭到人类的沉重打击,神皇下落不明。
各路军团长也失去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