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傲,审容膝之易安”的云陶洞紧邻朝阳洞,占据着晋祠云至高。俯瞰全园,了然一目,远眺田畴,隐约可现。除去一年一度庙会里的纷杂熙攘,除去平日偶有挚友造访,这里少有游人光顾。园日涉成趣,门虽设而常关。当石磴上青苔侵阶、隙间拱草,秋树下的扫叶人又把一季的春华挈走时,傅山先生慨叹感怀之余,却未倦慵喟然,诗作愈发激昂高亢,著述愈发精邃深湛,书法愈发奕奕神采,意志愈发贞固刚毅。他不是“静念园林好,人间良可辞”的隐逸者,也非“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的削迹仙。
论及晋祠的操守、品格,岂有不言傅山傅青主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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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山与竹叶青
人们都知道傅山是一位伟大的思想文化大家,当时被人誉为“学海”。可很多人也许不知道,傅山还是一位好酒的性情中人。他在取得巨大的思想学术成就的同时,也与酒结下了终身的不解之缘。尤其是他与享誉国际国内的佳酿竹叶青,还有一段不能割舍的渊源。
傅山年轻时就嗜好喝酒,自号“孽禅”。他在霜红龛读书时,曾作《红叶楼》七言绝句一首,其中一句就是:“傅山彻夜醉霜红。”明亡以后,由于感情郁积悲愤,傅山对酒的爱好也越来越浓了。明亡后的第一个除夕夜,傅山痛苦地写道:“无情今夜贪除酒,有约明朝不拜年。”傅山在长期的流寓生活中,除了书籍与笔墨之外,唯一不能离的就是酒了。当然,傅山与普通好酒的人不同,他除了对酒有种天然的喜欢外,还把酒作为发泄愤懑和交流思想的媒介。他和他的同道认为,酒是“真淳之液”,酒后能吐真言。
在傅山[1]十多年的流寓生活中,汾阳是他寄居和活动较多的地方之一。而汾阳正是汾酒和竹叶青的诞生地,因此,傅山便与竹叶青有了修订和完善之缘。
说起竹叶青,它还有一段有趣的传说。这一年,山西酒行又要开酒会了,一东家吩咐两个伙计备好一坛新酒抬去参品。这天天气特别热,伙计俩走得又热又渴,到了正午,恰巧来到一片竹林,两人一商量,决定先在竹林里凉快凉快,找口水喝。可哪有水呢!伙计俩顺手从一株成竹上扯了两片大竹叶,捻成两个小酒杯喝起来。他俩喝完酒却傻眼了:只剩下半坛子酒,怎么去交差呢?
两人走不多远,又见到一片竹林,竹林里有个小水洼,上面飘着的一层竹叶将洼中的水映得晶莹碧绿,甚是惹人喜爱。这伙计俩赶紧把酒坛子放下,蹲在小水洼边,你一下,我一下地往坛子里加水,不一会儿就把坛子灌满了。
再说酒会上。就在各家的酒快要品尝完了,只见这伙计俩满头大汗地抬着坛子走进会场,东家揭开坛盖,舀了一碗酒,恭恭敬敬地捧到酒会会长面前。不用细说,这年酒会上,伙计俩送去的酒名列榜首!
后来,东家买下了那块地皮,将自己的酒坊迁去,在小水洼上打了一眼井,又从酿造技艺上努力改进,还在酿好的酒中加入新鲜的竹叶,终于酿出了别有色味的好酒,取名“竹叶青”。
唐代的竹叶青已经名气不小,武则天曾吟咏道:“酒中浮竹叶,杯中写芙蓉。”初唐诗人王绩也写道:“竹叶连糟翠,葡萄带曲红。”可见,唐代的竹叶青已有了一定的发展。到了宋代,竹叶青的配方中已有了中药的成分。而竹叶青能有今天的独特品质,则是因为傅山对其配方的修订。
据记载,傅山经常往来于汾阳,他行医道,品美酒,并从保健和养生的目的出发,对竹叶青的配方进行了研究,还与许多酒工成为好朋友。一日,傅山看酒工浸泡药材酿造竹叶青酒,有深厚中医学基础和丰富经验的他便教酒工如何浸泡,如何搭配中药材牞才能发挥更好的疗效。酒工们按他说的方法一试,果然酿出的酒不仅味道芳醇,金黄透亮,医治经络疾病的疗效也显著提高。傅山将竹叶青的配制用药由过去的四五种改为十二种,保留了竹叶的成分,使竹叶青具有多种保健养生功效,成了今天名重天下的佳酿。
傅山流寓四方,喝过各种各样的酒,但他最欣赏的酒中,应该少不了自己亲自修订完善过的竹叶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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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山-作品
处于董赵书风笼罩书坛之际的傅山,也曾学过赵孟頫,明亡以后专攻颜鲁公,再后直取魏晋,逆流而上,直入渊薮。全祖望《阳曲傅青主先生事略》云:“工书,自大小篆,隶以下,无不精,兼工画”。他的小楷《千文》直追钟王,朴实古拙。他曾说:“楷书不知篆隶之变,任写到妙处,终是俗格。”傅山喜以篆隶笔法作书,重骨力,宗颜书而参以钟王意趣,并受王铎书风影响,形成自己独特的面貌,中年以前已得时誉。他后期对赵字贬斥得很利害“予不极喜赵子昂,薄其人而遂恶其书,近细视之,亦未可厚非,熟媚绰约自是贱态,润秀圆转尚属正脉,盖自《兰亭》内稍变而至此与时高下亦由气运,不独文章然也。”(《霜红龛集》)。这一段书评史上“书如其人”的典型论断,自然这与他生逢易代之特殊时期有关。他还在《作字示儿孙》中说“作字先作人,人奇字自古。纲常叛周孔,笔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