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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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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历代书法大家 第二四一章 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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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高僧大德。如:

    “大美和尚,生于世家,隐于法门,其专心而精攻者,却为一切儒书……与予交最久,知其存心,断不在禅……”

    “尺木禅师,明宗室也。历访名山大川,雅不与庸俗人言。其所抱负,有大而无外之慨……”

    “石影和尚,明时进士,博学多才,嗣隐梵宫,往来于鸿儒大雅之门……”

    “元度,明之名儒。至清,隐于释,能诗善书……”

    “雪峰和尚,儒教中人也。生于明末,抱不世之才,竟未得一试。”

    如此等等人物,原来他们都是披着袈裟的儒士或遗民,都是有抱负、有才能的人物,是明清之际一批不逢时运的志节之人。傅山月旦人物,所评难得一赞,而对这批人物却评价甚高,视他们为同道。由此,可以窥知傅山所交方外友自有其声气相同的用心,与泛泛佞佛之徒根本不同。

    三、傅山对佛礼的探讨

    佛典繁富,佛理精微。傅山博涉佛学,颇有所得。前述傅山认同德清“空非绝无”说,可见一斑。傅山此论,实出于他对《金刚经》“实相者则是非相”说的辨析。傅山有偈云:“分明有身,不是如来。如来舍身,又安在哉!”因为佛家认为如来法身,原是幻形,不是实相。傅山反问,如果如来舍身,法身是空幻的,那么又何从得见如来呢?可见,如来分明有身,不能认为它是空幻的,只不过“如来即在吾心,离心别无如来”,就是说,如来就是心,心即佛也。《金刚经》所谓“实相非相”,不过是让人不要执著于实相,如《金刚经》所说:“菩萨于法,应无所住”而已。是故,傅山指出:

    实相生三世,光明满一床。即于华藏界,取到酒杯旁,此处非君境,风流闻戒香。

    三世指佛家所说的过去,现在,未来三世,这三世均为实相所生,三世都是实相,无非是实相发展变化的时间序列,并非三世皆空。《华严经》讲法界,以“酒杯旁”这一现实存在开讲,就是从实相说起,如果没有实相,就谈不到非实相。傅山认为一切皆非实相的境界,“此处非君界”,所谓好的戒律就是从实相中生发出来的。按傅山的意思,就是要超越非实相。他说“究竟无我,省下圪塔(意为言说)”意谓连我也空掉,我也没有了,还有必要罗嗦辞费么?也就是说实相毕竟有,但实相不常住,它会转化为无(非实相)。心中不要执著于实相,要认识到它会转化为非实相。这里,无与有相对而言,不宜偏于一方,只认为有或只认为无。而应看到无有是辩证统一关系。从这一认识可以见出傅山的思想包含有可贵的辩证唯物论因素。由于傅山肯定了实相即物质世界的客观存在,这就从根本上肯定了人们维护正当物质利益的合理性,意味着反对剥夺人们生存权利的专制暴政的正义性。

    [编辑本段]

    傅山隐晋祠

    明亡后,傅山衣红衣,居山寺,改号朱衣道人,从事着反清复明的秘密活动。清顺治11年(公元1654年),傅山因南明总兵宋谦在晋豫边界起事反清,事败下狱,成“谋逆钦犯”,虽遭严刑,却坚贞不屈,曾绝食九日,濒临死亡,后经营救获释,此案曾轰动一时,被称作“朱衣道人案”。顺治14年(公元1657年),顾炎武因江南已无法容身,“浩然有山东之行”,应傅山之邀,千山独步,天马行地,来到了太原。顺治16年(公元1659年),郑成功克镇江,袭南京,张煌言攻安徽,江南反清形势似转机,傅山闻讯后,急忙南下,既至南京,郑张已败走,他只好带着又一次地扫兴回到太原,其后一直隐居于晋祠云陶洞。他曾作《宿云陶》诗:

    雾柳霾花老眼憎,云陶稳睡拔鸡鸣;晋祠三日无吟兴,只忆观澜智勇生。

    隐居期间,他吟诗作画,潜心著述,并与顾炎武、阎若璩、阎尔梅、朱彝尊等学人考证晋祠,感怀晋史。傅山待友必煮茶,故有人也将云陶洞称作茶烟洞,“石室茶烟”是晋祠内八景之一。景宜园距云陶洞数步之遥,园内“杂树交荫,希见曦影”,此地为傅山饮茶品茗处。

    期间,傅山先生在此还留有许多书法作品,其中嵌于朝阳洞石阶下周柏旁壁间的“晋源之柏第一章”最为要紧,其字行楷中揉魏碑,舒缓里见矫捷,遒劲得力,练达通脱,一看便知是高逸出世、遗身物外之作,难怪能被阎若璩誉为晋祠三绝之一。难老泉亭内的“难老”匾、圣母殿廊下的“永锡难老”匾均为名题。嵌于文昌宫墙壁上的《文昌帝阴骘文》也出自他的手笔,全文446字,小楷写就,直师钟繇,工整不苟,玉润珠圆,是其罕有的小楷作品。另外,景宜园楹联“茶七碗,酒千盅,醉来踏破瑶阶月;柳三眠,花一梦,兴到倾倒碧玉觞”、同乐亭楹联“万竿逸气争栖凤;一夜凌云见箨龙”,“梧桐月白杯中照;杨柳风来画上川”,也均为傅山所书。云陶洞楹联“日上山红,赤县灵真三剑动;月来水白,真人心印一珠明”之上联中的“日”与下联中的“月”合璧为明字,“珠明”则暗指朱明。

    傅山对晋祠的影响不仅仅在于书法、著述,更在于对晋祠操守的提升、品格的趋高。“倚南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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