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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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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历代书法大家 第二四一章 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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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着力研究东周学术并获得巨大学术成就。《中国思想通史》第五卷中空间就有傅山的专章,受到历史学家们高度评价。他对王羲之、王献之书法进行了深入研究,并重新评价了赵孟頫书法。试看他的《秉烛》诗:“秉烛起长叹,奇人想断肠。赵厮真足异,管卑亦非常。醉起酒犹酒,老来狂更狂。斫轮于一笔,何处发文章”。“斫轮”语出《庄子·天道》:“行年七十而老斫轮”。此诗为傅山七十岁后所作无疑。“赵厮”即指赵孟頫,“管卑”即赵孟頫之妻管仲姬,“奇人”则指赵氏夫妇。

    傅山年轻时学赵,后来完全出于政治思想原因而痛骂赵字,并一再告诫儿孙千万不可学赵字。此时,在深入研究了王书之后,他才又把赵孟頫看作奇异的天才。

    [编辑本段]

    傅山与佛教

    一、傅山关注佛学理论

    傅山从年轻时就关注佛学,在其遗文中每见有关佛学经典的评述文字,批注过《金刚经》、《楞严经》、《五灯会元》并为23位僧人写下传略《二十三僧纪略》,在此纪后记中,他说:

    右书二十余僧,或习于往来,或一时交臂,其事迹未能详著,聊约略记之,为异日作传之资。

    可见,傅山晚年为道士,并不排斥佛教,而是与佛教关系密切并有不少情谊颇深的方外交。

    傅山论学重在经世致用,佛学却专求一个“空”字,何以傅山看重佛学呢?

    因为傅山认为,佛学有其精彩的见解,对“好学而无常家”的傅山很有启益。他说“佛经此家回避不敢读,间读之先,早有个‘辟异端’三字作难与他。”句中“此家”,即指理学家。傅山指出“凡此家蒙笼不好问答处,彼皆粉碎说出,所以教人翻好去寻讨,当下透彻,不骑两头马。”(《佛经训》,以下所引傅山语均见《霜红龛集》,不另注出)就是说,佛学理论对世间道理想得深,看得透,要对真理问个究竟,能启发自家去“寻讨”,从而打破或消解哲理上的自相矛盾处。这体现着傅山作为一个清醒明智的士人追求真知的彻底精神。佛学是傅山资取反对腐朽理学的精神武库之一,所以他“黄冠坐佛阁,高哦诸葛书。”意谓身为道士,却居于寺庙中,又研究儒家推崇的诸葛亮的著述,可谓儒释道三家兼采并蓄,不主一家。

    这种三教并重的治学态度,并非傅山个人的爱好,而是明末清初学术思潮的大势所趋。在明朝中期,早已形成三教合一的思想潮流。在这一潮流的影响之下,傅山看到“道本不息如川之流”,学问犹如海纳百川,要博采诸家之长,他还特别提倡子学,通过考证,旁征博引,以佛道印证和解释诸子,开出清代子学研究的先河。可见,傅山胸怀阔大、慧眼独具的过人之处。

    更直接的原因是,傅山亲历了明清易代的大变动。其时大批气节之士,心怀故国,强烈反对民族压迫和屠杀的暴政,不愿甘受清廷的笼络和奴役,不少人遁入山林,借助明末大兴的禅悦时尚,出家为僧,形成了禅隐的时风。如戒显、澹归、药地、蘖庵、担当、大错及明宗室八大山人、石涛,均弃家为僧;名士方以智、黄宗羲都借佛学阐述自家的理论。当入清之后,清廷颁布了带有民族歧视性质的“剃发令”,傅山不愿意剃发,而为僧则必受披剃之礼,故他毅然入道,坚持束发,以示与清廷不合作的决绝态度。但在思想上,他又与同道为僧者志节相同,意气相投,所以,他愿意结交僧家方外之士,何况佛学又是一门哲理深邃、值得认真探讨的学问呢。傅山说:

    吾以《管子》、《庄子》、《列子》、《楞严》、《唯识》、《毗婆》诸论,约略参同,益知所谓儒者之不济事也。

    这里,所谓儒者显指理学家。理学家空谈,不能救国。傅山鄙弃理学,要将子学与佛学的精华一并采纳,用以挽救民族危亡,经世致用,成为一门经邦济世的实学。傅山引《墨庄漫录》语“近时士大夫不行佛之心,而行佛之迹,皆是谈慈悲而行若蜂者。望无上菩提,吾未之信。”表示赞同。这说明,傅山尊佛却不入佛门,正是反对背离佛祖济世度人的真精神而徒求一己非分之福的虚伪之人如梁武帝之类。

    傅山是个性情中人,他反对理学家“灭人欲”的谬见,认为佛家提倡“禁欲”也是不对的。明末四大名僧之一的憨山德清称“空非绝无”,指出“佛说空字,乃破世人执著以为实有之谓,非绝无、断灭之谓也。”傅山认同德清此说,指出佛家也有爱欲,比如佛寺建筑庄严华美,正是佛家爱美的表现,其爱欲何尝断灭?只不过佛家是提倡一种大慈大悲的泛爱而已,这才是值得推崇的。可见,傅山关注佛学,采取具体分析的方法,有所取舍,他要探究的是佛学的真谛,而不是徒看皮相的形式主义。这是值得今天弘扬佛法者认真思考的。

    二、傅山与佛门友人的交往

    傅山关注佛学,还表现在他与佛门方外友的深厚情谊上。在傅山看来,佛教徒中有四等人:胜道沙门、说道沙门、活道沙门和污道沙门。傅山尊重的是第一等的胜道沙门。胜道者,行道殊胜,智慧第一,值得尊敬。在《二十三僧纪略》中傅山记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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