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复正我不想露出庐山真面目,如寻见江萍时,岂不道破?不如由他一人去寻,我也好办自家的事!”
于是,他便将此意说了,刘国梁自然不敢强他,两人便分路而行。
石轩中这时已决定先到内城走一转,在外面看看宫城的形势,以使晚上暗探大内,找寻劫走他妻子李月娟的古治的下落。不过他已决定主意,便是看看月娟和那古治过得怎样,若是生活还好,则他决不再伸脚进去,不然则要想点办法了。是以他不肯去找孙怀玉,打算如果李月娟过得不错,则从此之后,便和李家断绝关系,再也不愿想起这一段梦靥般的日子了!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师父霞虚真人当日的道命,虽然没有忘记,但在这种万念俱灰的心情下,也自放谈不少,而且鬼母阴姬的武功,天下独步。他又失去镇山至宝青冥剑和《上请秘录》的上半部。自下山至今,几多回出生人死,所费的心力,已像是徒劳枉用。那易姊姊芳踪香沓,借大的京师,往哪)L寻她呢?
再者,他身上的内伤,虽是仗着泉眼石洞中无意得到的达摩心法,加上服过千年火红的内丹。虽是灵效因服用不当而大失,只治愈了在水底受岩撞伤血阻大穴的重伤,但总还有一点儿效力,筋骨精气,特别强固,故此以鬼母阴姬使出的龟山天柱之功,仍然自动痊愈了十分之七八。只要不是认真用尽全身的内家真力,伤势便不致发作。饶是这样,他已不能和高手衡量过招了c是以他越想趁心灰,也不知自己究竟怎样办才好。倘若师父在世,便可以替他出主意,然而即使是师父的生死至友火犯崔伟,也对他发生误会,拉同碧螺岛主于叙初,把他赶得走头无路。
他的思路不由自主地又想到白凤朱玲,她娇艳的面容,立地清楚地浮现在心中,忽然之间,他好像对她减了许多很意。这些日子来,已渐渐冲淡了当日差点JL疯狂的炉很,究竟她是第一个进人他心中的人,而且是那么自然和缠绵,她的一近一笑,陆续掠过心头,使他不禁十分口肠荡气。
这时四下华灯初上,人头扰捷,他宛如置身在千万里的穷荒大漠之中,是那么地孤寂价计。没有谁人能够对他关怀,而他自个儿也不能够关怀任何人。他生平之中,第一个是师父霞虚真人,如今他已逝世归真了!第二个是朱玲,是最重要的一个,却无情地……第三个是李月华,她可是身不自主,一人侯门,等如人天永隔……
于是,他低低地阐叹着,面上的神色是那么落寞阴沉!
不知不觉间,已由崇文门走入内城,正在晃呀晃地走着,忽然街上一阵大乱,蹄声雷也似地传人耳中,那些行人慌里慌张地躲避,他似乎听到有人咕咕埋怨的话,大意是官家铁骑,又要大举搜捕可疑人物,并且各城门都严加封锁盘查——这时正是天下武林侠义,大举向雍正寻仇之际,北京城中,真是风声鹤唤,草木不宁。
石轩中忙折人一条胡同中,他可不知形势是这么紧张,凡是有点儿可疑,也得抓人官中物审一番,并且四下搜查的一队队铁骑之中,总有一名大内好手率领。他这种样子,只要稍为盘问,他又不会砌同说是来访孙怀玉公子,必定出事无疑。
他转眼向胡同外瞧去,蹄声如风雷横扫,一小队铁骑一掠而至,到胡同外时已勒缓速度。
他一眼瞥见那铁骑领头的人,心中骇了一跳,连忙往后一退。他原本站在人家大门石阶之上,这一退,背脊撞在门扉上,门上的铁环发出一声脆响。
只听蹄声忽然停住,骤响忽欧,反倒令人感到一种空洞可怖。
石轩中吃一惊,捌E一瞧,脚顿处,身形斜飞而起,从大门檐边贴飞出去,左手伸处,五指扳往墙头,略一换力,整个身躯有如狸猫打滚,同人墙内。
飘身下地时,眼光一扫,发觉敢情是个们院,墙边植着好些花卉村本,院子那边有过角rl,里面也不知是什么去处!
忽听巷外蹄声敲地,明知那一队铁骑已勒经不动,唯恐领队的人寻来,不暇思想,伏层审人角门,随手把朱红的本门捷住。
只见前面是条短短的走廊,廊上共有两个房门,门上珠帘深垂,静悄悄的。
他轻轻一跨步,已回身在廊上,回头后顾,只听角门外有人低哼一声,跟着又有人飘身下地之声,加起来便是有两人已人了外头的偏院了。
这时不由得心头鹿撞,忖道:“不好,那魔头只要推开角门,我便原形毕露了!那时候,江湖上立刻便知道我当日并未在碧鸡山丧命,管教风波迭起——”
念头尚未转完,已觉情势太急,脚下做一用力,向腐末那房穿身而人,门上的珠帘晃呀晃的,发出低微的声音,连忙回手用掌力轻轻封住。
口限一看,但见这儿原来只是套房的外间,内里还有一个内房,门上一块素淡的布帘,斜斜地撩在一旁。
这顷刻工夫,外面角门地打开,一个阴沉的声音叫道:“有人么?”
只听珠帘之声响处,一个女人嗓子问道:*找谁的呀?哎,你们是什么人?”
原来腐头那间房有个女人出来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