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地睁大双眼,接着道:“你是王元度么?”
王元度也大惊道:“你敢情是甄红袖?”
直到这时,他们方知对方当真非是等闲人物,无怪谁也降不了谁,不过在这一局而言,王元度却是输了。
甄红袖玉手一挥,拉好被衾,把裸露的大腿遮住。但她因手动之故,竟把酥胸暴露出来。
她手忙脚乱地遮盖身体,王元度也面红耳热,连忙移开眼睛。因为甄红袖已经是钱万贯的妻子,也就是他的钱大嫂,如何还能瞧看?偏生四壁皆镜,他不论望向何处,都见到几十个甄红袖,使他大感不安。
甄红袖轻轻道:“那姜石公坏死了,敢情他故意让我偷听到他们的秘密,使我以为你已赶去武当,因此怎样也没想到目下对付的是你。”
她轻叹一声,道:“荀伯业以钱郎安危作要胁,迫我布下这温柔陷阱。假如我败了,他就立时杀死钱郎。你看,我焉能不拼命对付你呢?”
王元度面上一红,怔道:“好教大嫂得知,小弟已救出了钱兄,但却是以闯过这温柔陷阱为条件,如若闯不过,就得投效一元教。”
王元度又道:“他使我们自相残杀,其计甚毒,却是在两件事上。头一件是钱兄全身武功已失,据说是被荀伯业一种奇门手法点的穴,须得按时服药,始能保持现状,如若不然,过了时候,他的武功甚至生命俱不能保存。”
甄红袖满面皆是焦急之色,道:“我从未听过荀伯业练有这等奇门点穴手法。”
王元度接着说道:“第二件,一元教进犯武当,此事非同小可,咱们如若解决得了钱兄的问题,便须速赴武当,对付一元教。”
甄红袖点点头,道:“果然都很重要,唉,钱郎之事,使我五内如焚,六神无主,脑子乱得很。”
王元度陷入沉思之中,一转眼忽见甄红袖打算穿衣,连忙道:“大嫂且慢,小弟有个计划,是否可行,还望大嫂裁夺。”
甄红袖大感惊讶,心想:“他何以阻我穿回衣服?”但旋即恍然大悟,低低道:“莫非你想利用这温柔陷阱?”
王元度道:“我要知道敌方的虚实底细,以及那侯远交给我的药物,是否真能使钱兄维持现状。”
甄红袖沉吟一下,才道:“据我所知,一元教并无侯远其人,如果没有弄错,则此人定是身份极低之辈,恐怕不会得知任何机密。”
王元度道:“小弟也想到这一点,但后来忽然想起姜石公为人诡诈异常,虚虚实实,难以测透。因此咱们则依常理推想,说不定反而收到意想不到之妙。”
甄红袖想了一想,觉得真不妨试上一试。当下道:“好,就这么办。你去告诉那厮,就说我好像自杀了。”
王元度心知她既然这么说,必定有效,所以也不多问,迅即过去,掀开当中一块大镜,果然后面有一道门户。
他并且发现门槛上有一块玉佩,弯腰捡拾之时,忽然想到自己如果在未和甄红袖分手以前,即使一早就打开镜子,见到了玉佩和出路,但能不能拾佩扬长而去?抑或实在忍不住,又转去瞧瞧她的姿容?
他对自己的定力功夫,实在感到惭愧,当下走过这条甬道,推门而出。外面是座院落,午间的阳光眩人眼目,墙边一些花草,似是受不住骄阳淫威,都显得萎弱无力。
侯远从对面的门内走入来,满面讶色,道:“王大侠真是神仙了,居然轻轻易易就过得这温柔陷阱。”
王元度道:“第三间房的女子好像是自杀了。”
侯远大惊道:“什么?恐怕是被王大侠加害的吧?”
王元度冷笑道:“笑话,我加害她作什么?”
侯远道:“假如王大侠当时自问忍受不住她的魅力,恨从心起,出手击杀了她,这也是颇合情理的事。”
王元度说道:“行家眼中,一瞧便知,你罗嗦什么?我还得等荀教主出手破解钱庄主的穴道禁制。还有那钱大嫂,也得见见她才行。”
侯远道:“假如王大侠没有犯规,小可自然依约行事,小可这就进去查看一下。”
王元度道:“去吧,我在廊下打坐片刻。”
侯远匆匆进去,不一会工夫,两道门打开来,走出一个娉婷美艳的丽人,正是甄红袖。
她含笑向王元度招招手,道:“可以走啦!”
王元度连忙跟着她,穿过许多院子,终于从一道围墙跃出,落在一条小巷子之内,且喜没被人碰见。
甄红袖道:“你如何约定钱郎的?”
王元度道:“襄阳我从未来过,但想来必有赌场,所以我跟钱兄约好在赌场见面。”
甄红袖道:“这一点我倒有了一点经验,可以找到赌场,不过现在还差一点到午时,太早了一点,赌徒们多半还在家中高卧……”
她带了王元度,穿街过巷的行去。以她天生丽质,自是很惹人注目。不过现在她可不怕了,只要荀伯业不在襄阳,谁也不敢惹她,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王元度。
她边行边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