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是光线也趋于弧形。房间的装饰有
让人喜爱的纳瓦塞族印第安人的厚毯、从前哥伦比亚人用的罐子和采石场的瓷砖。
礼仪场合穿的印第安服装被架在大厅入团处的墙壁上、旁边是一些电影海报。在斯
皮尔伯格一楼的办公室里有一眼炉火在燃烧,透过这个办公室两面落她的玻璃窗墙,
可直接看到院子的全景。他们在一棵从圣菲运来的西洋杉的树枝上建起一座小房子,
它的屋顶是葡萄酒似的深红色。他那副在《公民凯恩》中用过的雪撬也放在那儿展
览着。这里还有威尔斯拍电影时用过的剧情提示板,以及诺尔曼·罗克威尔的原画
《鉴赏家》。在他办公室的对面,墙壁凹进去的壁龛上放着几件罕见的印第安瓦罐,
旁边是一幅艾米的肖像。为防止人们忘记影片《E.T.外星人》中那些有价值的镜头,
几幅剧照被装饰在会客厅的一面墙上;在花园里的一棵柳树下有一口希望之井,井
口上露出大白鲨“布鲁斯”的头,它张着血盆大口。
在这座楼建成之前,斯皮尔伯格把阿姆伯林公司的制片计划从原来的15部扩展
到20部,每一都都需投入1500万到2000万美元。他满意地说道:
阿姆伯林公司把我与好莱坞分隔开,那就是为什么我喜欢这个公司的
原因。我不是非要去玩“听音乐抢椅子”的游戏,我不必非要去见什么人,
人们可以来找我。我之所以是一个好的经营者的原因,就是我总能让其他
人承担我的电影费用,而永远不用花费我自己的钱。
当斯皮尔伯格学会挑拨环球公司反对其他公司而只来讨好他本人时,他对环球
公司的态度逐渐开始随便了。在1993年,有人询问过斯皮尔伯格,环球公司从阿姆
伯林那里期待着什么,他回答说:“所有一切!首先他们期望得到一切,但是,当
然他们不能……此外,我对环球公司没有任何义务,除非有人要看一看这座杰出的
建筑,并且非要使用‘内疚”这个词。”
好莱坞有些像大卫·布期一样的人,对那些不愿在一部有成功希望的新片子上
多花1分钱的新实业家表示鄙视。布朗说:“他投资时就像是在付租金。”他一再怀
疑这些人的判断力。然而,对大多数人来讲,斯皮尔伯格已然成为一位宗教领袖,
他被认定具有一种近乎神圣的尊严。阿姆伯林公司的建筑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被当
作了“梵蒂冈”。在1983年,约翰·兰迪斯在电影《贸易区域》中插入了一个场景:
当商品贸易商埃得·默菲在一家拥挤的餐馆里被问及他对冬小麦市场的意见时,每
张桌子都立即安静下来,用餐的人们把长脖子伸向他,耳朵抖动着。斯皮尔伯格的
地位与这一人物不无相似之处。电视连续剧《惊奇故事》的一位制片人麦克·盖里
斯说:“当斯皮尔伯格雇佣了你,所有的人,甚至没有读过你剧本的人,都能发现
你的剧本与众不同。”另一位导演回忆道:“在我放映电影的时候,所有电影制片
厂的管理者们都坐在前排,而斯皮尔伯格单独坐在后面。当电影结束时,他们都转
过身来看他,想弄明白他们应该对影片采取什么态度。”在好莱坞,人们一直传说
着一个故事:有一位不太成功的制片人,他注意到斯皮尔伯格在马里布的海滩上独
自坐着,对着落日思考,当他起身离开后,这个人就马上溜到他刚刚腾出的那个位
置上坐下。
斯皮尔伯格认可一项计划,就是对一桩接下来要成功的生意最好的利益保证,
而且许多家电影制片厂因而将为此激烈竞争。通过特里·塞梅尔和斯蒂夫·罗斯的
培养,斯皮尔伯格与华纳公司息息相关的关系始终保持着,而且日渐发展。后来在
华纳公司内部,他被人们称作“我们的兄弟”。
乔·丹特在拍摄电影《小精灵》时,与制片人被特·古伯成为了圈友,有人给
他提供了杰弗里·勃姆的一个剧本《内部空间》,其中有一个行为莽撞的前宇航员,
他被人用魔法缩小后投入到了一位瘦弱无力的超级市场职员的身体里。古伯把这个
本子寄给了华纳公司,之后便杏无音信,直到斯皮尔伯格无意之中告诉丹特,他正
打算拍这都影片,并让罗伯特·札梅其斯来导演,他们才知道此事。丹特向华纳公
司提出了抗议。
一位电影制片厂的经理回答道:“如果斯皮尔伯格想要把它给札梅其斯……,
我们能做什么呢?”
“可是你应该把它提供给我!”
“噢,是吗?”这位管理者耸耸肩说,“但是,现在那位史蒂文已经得到了本
子。”
事情是很显然的。最后斯皮尔伯格让丹特为阿姆伯林公司导演这部《内部空间》,
但是,这种不恼快的滋味一直留在丹特的心里。
迈克尔·克里奇顿有着同样的经历。当斯皮尔伯格与德·帕尔马为《刚果》一
片游说失败后,德·帕尔马建议把它作为电影《印第安纳。琼斯》的一个插曲。他
指出书中有一段情节是最新发明,一只小猩猩通过一台捆在他后背上的电脑,发表
了一段震撼人心的演讲。这既是对《印第安纳·琼斯》的一个完美烘托,又是它的
伙伴。
克里奇顿回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