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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彼尔伯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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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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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卡车人的技术让他害怕
吗?
  “不,不是卡车!”斯皮尔伯格沉思地说,“也许是失控。”
  从童年时起,斯皮尔伯格就有一种不能主宰自己的不安全感。到了成年,把握
形势、控制感情、主宰自己事业和命运,这仍然是最令他担心的问题。就像25年后
奥斯卡·辛多尔曾引用的纳粹集中营军官阿芒·高斯的一句话:“控制就是力量。
”斯皮尔伯格记得,那天他开着叔叔的克莱斯勒牌车沿着高速公路漫无边际地走着,
许多大卡车呼啸着从他们身边经过,那些刺耳的卡车喇叭声顺着空气吹向他们这慢
悠悠的汽车。斯皮尔伯格在心里将这一切吻合起来,《追杀》中的那辆大卡车,在
他心目中就像是那辆小车的至高无上的主宰,就是控制它命运的力量。
  1970年美国广播公司负责在电视节目里播放电影片子的副总经理是巴瑞·迪乐,
30年代初期一个野心勃勃的官员,后来去经营20世纪福克斯公司了。他感到观众在
渴望看电影,于是办起了“美国广播公司电影周”,井搞了一个星期的夜间新片展
示,为此他急需作品。环球公司认为《追杀》是“电影周”的一个理想的片子。然
而斯皮尔伯格希望不要将此片在犹太人居住区播放,他坚持它只能在电影院放映。
如果辛伯格同意,这事可以绕过纳德·秦恩。
  “你如果能找到一个名演员来演它的话,”辛伯格狡猾地说,“我们可以考虑”。
  斯皮尔伯格把这个剧本拿给了环球公司几位明星中一位既容易被说服又能解决
戴维·曼的角色问题的格里高利·派克去看。就像辛伯格预料的那样,他对此不感
兴趣。于是这个片子又回到迪乐的手里,他立即对片子和斯皮尔伯格都表示支持。
迪乐回忆说:“我看过他导的一集《心理医生》,我认为那真是个好作品。”
  资料片制片人乔治·艾克斯坦被派去为该片筹备30万美元的制作费。至于明星
的问题,最后丹尼斯·威沃分派给了沮丧的斯皮尔伯格。那么好吧。丹尼斯曾在奥
逊·威尔斯的《触及罪恶》中扮演嘎嘎作响的那个破车旅馆中的“守夜人”,并以
“切斯”的名字被多数人记住;他还在电视系列片《枪烟》中饰古德,一瘸一拐地
跟在詹姆斯·阿尼斯身后,不停地叫着“先生……呃……迪老先生?”丹尼斯已经
在环球公司为自己建立了一个中仔警察的名声。这来源于他演的电影《迈克·克劳
得》,但是性格演员永远是性格演员。
  从他读剧本的那一刻起,威沃就渴望得到些更有味道的内容,在电影高潮到来
之际,他希望有一个或两个他与卡车对抗的场面,“我真不想成为他写的那家伙。
”他抱怨道。
  但是由于斯皮尔伯格已经意识到了威沃身上那些其他导演已经发现了的弱点,
他坚持让威沃把曼演成一个对每件事都思前想后、优柔寡断而又谨小慎微的金钱奴
隶式的人物。
  影片中曼没能把一辆受到大卡车威胁坏在路上的学校专用车修好,因此车里的
孩子们和领他们出来的大人们,当看到他的车发动不起来时都讥笑他。车发动后,
曼仓慌逃走。而卡车司机为了最后羞辱一下曼,不仅放过了学校那辆被他威胁的专
车,而且还骄傲地帮他们上了路。大卡车司机与曼较量,每一回合的计谋都比曼略
胜一筹,他埋伏在公路附近某处,伺机把曼的小车撞到火车上去。
  出于难为情,曼没有请求途中惟一的加油站和小饭馆的人来帮他,后来当他终
于下决心向一对开车的老夫妇挥手请求帮助,而他们也几乎停下车来时,他又改变
了主意,因为他发现了一些可以用来武装自己的石头,这又唤起了他捍卫自尊的信
心。斯皮尔伯格在自己回家的路上,根据自己的生活感受把曼应该有的那种自我怜
悯的思想活动录在录音机上,斯皮尔伯格在一点一滴地把握威沃的表演。等他们结
束前再次相聚在拍摄场地时,斯皮尔伯格打开录音机把他拍此片的体会讲给他听。
这部影片最终还是出人意料地首先出现在电视节目中了。在电影院开始放映时,人
们发现斯皮尔伯格也挤在一辆车里看它呢。
  那些经常只能听到一半儿的对话在《追杀》这部影片里就像一种伴奏。在放映
前的7分钟里,是宣传这部片子的片头,画面里惟一的声音是广播电台里的一个节目,
广播里传出一个人口普查员通过电话和一个声音像喜剧演员沙力·伯曼的人在对话。
(但实际上,他好像用的是“迪克·威廷顿”的名字。)威廷顿发牢骚说,普查的结
果也并非完全真实,比如“一家之主”从理论上说应该是家里的男人,实际上他妻
子才是真正掌管家政大权的人,这个又尴尬又倒楣的普查员哼哼叽叽不知如何回答
是好。
  曼笑了,他有着跟威廷顿同样的问题,就像人们从他与妻子小声的电话对话中
听到的那样,他甚至无法跟那个经过他家,并被妻子说成“企图当着别人的面强奸
的我”的“朋友”抗争以保住自己那宝贵的夜晚。
  “你想让我怎么做?”曼不满地问,“揍他?”
  艾克斯坦写的这个镜头,以及其他两三个镜头,包括影片开头离开洛杉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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