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
卡车企图把汽车撞到火车上,曼巧遇学校专车等,都是后来座环球公司欧洲销售部
门CIC对影片长度的要求加进去的。这后加的部分引起了许多让人头痛的问题。特别
是后来,有人发现一辆与电影中出现的差不多的卡车掉下了山涯。
从斯皮尔伯格这方面讲,他几乎对所有附加部分都不太赞同,尽管事实表明这
一部分内容无一不体现着他的作品的典型特征,如父亲的女性化,父亲在家庭地位
中衰微的角色,一个男人用行为感化女人的重要性,以及在与对手搏斗中一个人的
自尊问题。几年后,斯皮尔伯格把偶然碰见学校专用汽车的镜头用到了电影《永远》
(Alawys)中,在那部影片中,有个司机因犯心脏病而晕倒,巴瑞得·约翰逊把他救
了过来,围在一旁的孩子们敬佩地望着他,这一幕也打动了站在一边的霍丽·亨特,
甚至让死去的理查德·德里弗斯都产生了敌意。对斯皮尔伯格来说没有什么比在孩
子们面前表现出色更重要的了。
在《追杀》一片中,父亲们都是失败的,女人们控制权力,男人们则失去了控
制权。这是很明显的恋母情节。说到此事,斯皮尔伯格讲述了阿诺德抛弃家庭,使
之变得四分五裂的感受。尽管如此,斯皮尔伯格却总是充满热情地说起他的妹妹——
“我来自一个有漂亮女人的家庭。”他说,比较起来,中间的妹妹苏很像索菲亚·
罗兰。斯皮尔伯格对苏1975年的决定心理很矛盾,还有最小的妹妹南希,她们离开
了美国到以色列生活去了。
李最近又嫁给了一个电脑工程师伯尼·艾德勒,这事也同样令斯皮尔伯格伤心。
他表面上对继父的态度很友好,他也尽量在谈起母亲对“电脑电路图的鉴赏力时表
现得一本正经。”
几年以后,斯皮尔伯格曾在一篇文章中较为真实地表露出既背叛了父亲也背叛
了母亲的感觉。在文章中他还把戴维·曼这一人物痛斥为“被城郊现代化生活孤立
起来的中下层美国人。”
星期天开始了,你开着车去冲洗,尽管它离洗车处只有一个楼区远的
距离,你也不得不开着它。在你的车被冲洗时,你带着孩子到隔壁的女王
乳品店去买冰激淋,然后你还要到吸引人的麦当劳去吃午饭,吃了7个汉堡
包。这以后,你去游戏厅玩游戏——“坦克和球赛”的游戏还有“骗局”
的游戏。这会儿,你该回去了,你的车已经全干的,你准备走。你走进汽
车,然后开到“魔山”娱乐园,你在那儿呆上一整天,吃那些快餐食品。
这以后你开车回家,你不得不在若干红绿灯前停下来等红灯,你的妻
子在等着同你们一起吃晚饭。你吃了些速食土豆和不带胆固醇的鸡蛋——
它们都是人工的。你坐下打开电视机,里面正演着与这一整天的现实生活
相反的理想生活。你看黄金时间的节目,它们是精神食粮,但看什么节目
也不如去看看夜晚的灯景。最后你看新闻,那是你并不想看的,因为它正
好与你刚刚从黄金时间看的节目不相符。所有这一切做完之后,你去睡觉,
你梦见自己嫌了很多钱去南美洲渡周末。这就是《追杀》影片中那类人的
肖像。
这对每一个以后会说“我从未嘲笑过小城镇的人,我的生活就是从那儿开始的”
人,对每一个仰慕诺曼·罗克威尔的人,对每一个把自己的时间和精力贡献给福米
加牌物品,或影片《外星人》和《心理医生》中冻比萨饼的人来说,都是一段惊人
的描述。其实这一描述非但不是对小城镇生活价值意义的抨击,倒似乎更是对那些
不能忍受小城镇生活的父亲们的一种抨击。
《追杀》在一切条件极为不佳的情况下,开辟了一种新的影视之路。二流演员
行吗?谁在乎呢?斯皮尔伯格只顾按照自己的一贯做法去做。他不注重演员表演的
魅力,而更注重运用那些不知名不知姓的乡土气息的面孔,稻皱的衣服,长时间不
洗的头发,满是斑点的皮肤。没有场地怎么办?专业人员力量弱怎么办?没关系,
他会用他现有的一切来达到完美的境界。他的摄影师杰克·A·马塔和因为《科伦布》
作曲而获得成功的作曲家比利·戈顿伯格都是技艺熟练的工作人员。斯皮尔伯格总
是尽可能地通过摄影机和音乐的运用去代替开发一张脸的表现力。在突出连环画的
表现手法方面以及运用音乐效果方面斯皮尔伯格充分显露出超人的才干,他极为欣
赏伯纳德·赫尔曼在为电影《迷魂计》谱曲时,为突出恐怖气氛采用小提琴演奏的
手法。
对斯皮尔伯格来说幸运的是,环球公司的一些现场专业技术人员在这方面都是
最好的。卡瑞·劳福庭曾于1935年作为一名摩托车手在“拼命车轮”的集会上表演
过驾车绝技。在驾车技巧方面受过系统训练的劳福庭曾替阿伯特表演过撞车和追车
的场面,同时他也在拍摄许多危险场面时做过阿伯特的替身。很让斯皮尔伯格感到
高兴的一点是,他是两部40集喜剧的戏迷。劳福庭还曾非常称职地担任过斯坦雷·
克拉摩尔的影片《这是一个疯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