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间,准备与那位远从南洋专程飞到香港的青年企业家见上一面,可是没有想到这一良好的愿望又落空了。
本来,12日的晚间在何莉莉和她的丈夫正式提到她们将有意成全这桩好姻缘时,邓丽君当时表示无意与那位南洋客见面。何莉莉夫妇也无可奈何,因为她们伉俪非常清楚邓丽君此时的心情很不好,不宜在这种时候强人所难地安排这类见面的事情。13日上午,那位从南洋赶来的青年果然如期地飞到了香港。他抵港后就立刻拨通了何莉莉的电话,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善于应酬局面的何莉莉只好委婉地推说邓丽君已经在当回去日本
东京,出席一场领先已有合约的商业性演出。这样,这位南洋客人与邓丽君相见的时间只有向后推迟几天。
不料,当天深夜何莉莉夫妇又突然接到邓丽君在麦灵芝寓所打来的电话。邓丽君突然改变了态度,使何莉莉夫妇既高兴又为难。
“怎么办呢!让我们如何向那位客人改口呢?”何莉莉在接到邓丽君的电话后很踌躇地问丈夫。丈夫沉吟片刻说:“也没有什么,你可以向那位客人如实说明情况,就说邓丽君原来确实定在14日离开香港,但是为了见他一面,情愿推迟一天时间。这样一来,客人会更加重视和珍惜这次见面,无论对邓丽君还是对他都是一桩好事!”
何莉莉马上连夜拨通了那位南洋客在香港深水湾山顶豪宅的电话。这位南洋客的父亲虽然多年在海外经商,但为了来港经商的便利起见,近年来已在深水湾用重金购得豪宅一座。何莉莉原以为她可以在那座宅子里找到他,谁知豪宅的女佣在电话里告诉她说,那位从南洋匆匆赶来的青年公子,仅仅只在深水湾的宅子里停留一上午,下午就到澳门去洽谈商务了。原来那位青年在听说邓丽君需要在日本逗留半个月才能回港,他自知滞
留在港无事可做,当天便搭乘轮船到澳门,次日将返回新加坡。
邓丽君得知上述情况后,沉默不语。她又一次感觉到好姻缘离她很远,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魔力在有意无意地捉弄着她。麦灵芝听后则说:“阿丽,何必为这件事不高兴呢?既然不是一段好姻缘,索性就不去理它,不过这样也好,与其匆忙见面还不如不见面的好!”
邓丽君在中午前飞抵了台北桃园机场。她在这里只有8个小时的停留时间。她去瑞故祥高级缝衣店去试穿麦灵芝替她订的那件旗袍,果然很得体。衣服是玫瑰红色,紧身高领,下摆的开叉不高不低,很遂邓丽君的心意。拿好旗袍以后,邓丽君又急如星火地去探望她久别的父母。夜晚7点35分,邓丽君匆匆忙忙地赶到桃园国际机场的候机大厅,她必须在8点乘一架“华航”的班机飞往日本。
入夜,候机厅里灯火辉煌。邓丽君在走进大厅前,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化妆,例如又将那大墨镜戴在鼻梁上,将一顶巴拿马小帽的帽沿故意拉低,大衣的衣领子也高高地竖了起来,可是,邓丽君还是被一些熟悉她的旅客认了出来。
台湾《中国时报》的记者B 君,刚乘一架从汉城飞来的客机抵达桃园机场。在他通过候机厅时意外地发现许多人围着一位戴墨镜的女人在签名。他以职业的敏感猜测到那女子必定是一位名人。
急忙凑近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是许久就从新闻媒体中销声匿迹的著名歌星邓丽君。这几乎是林振发在新加坡死后,邓丽君在台北第一次公开的露面。B 君尽管旅途劳顿,但他仍然不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采访独家新闻的机会。于是,B 君先是对好相机镜头的焦距,给正在签名的邓丽君拍下一张戴墨镜的照片,然后他近前来向邓丽君提出一系列问题,诸如:林振发死亡的真正原因?林振发死后你是否另有意中人?此次到台北来
是否专为探视父母?年内是否还会在台北有大型演出等等。
匆匆忙完了签名的邓丽君,忙不迭地从人群里挤出来。由于登机的时间已经临近,她无意与B 君进行闲聊,只是告诉他说:“我现在很忙,要连夜飞往东京去,后天在那里将有一次演出。”余下的提问,邓丽君均不予回答。可是B 君却是个敬业心极强的新闻记者,他如何肯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使纠缠不休地一步步追来,一路上只是连珠炮般地向跑得喘喘吁吁的邓丽君发问。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就来到机场海关的检票口前,当邓丽君从拎袋里拿出那本印度尼西亚的护照时,海关人员惊讶地问道:“邓丽君小姐入了印尼籍吗?”
邓丽君感到手足无措。她无法回答机场海关检查人员对她的善意询问,既不能说是又不能说不是,邓丽君当时完全是出于礼貌,在海关人员向护照上盖章的时候,她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
然后,她就随手接过护照,拎起装有旗袍的小皮箱,忙不叠地向机场走去了。
B 君怔怔地凝望着邓丽君那已经远去了的背影发呆。他的心里充满了深深的遗憾和失望,因为他与邓丽君在桃园机场的候机厅里相见的时间十分短暂,没有充裕的时间进采访,但是B 君也很庆幸和满足,因为他方才在邓丽君入关时,在旁边听到了海关人员对邓的一句问话:“邓丽君小姐入了印尼籍吗?”更令B 君感到具有新闻价值的是,他当时不但亲眼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