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感到遗憾。忽然她灵机一动,说:“阿丽,既然你在香港会见那位南洋的客人是头等紧要之事,也就只有舍弃台北订做的那件旗袍了,你说这样可以吗?”
邓丽君托腮不语。
麦灵芝急得绕室乱转,说:“阿丽,你该当机立断才行啊,总不能坐在那里毫无主张。”
“我是在想一个两全之策,因为台北订做的那件旗袍还是顺便拿上它为好。”邓丽君此时已经下决心多留在香港一天,以不拂逆何莉莉、溜冰娥和麦灵芝几位朋友对她的
一片好意。正在这时,在邓丽君的脑海里忽然想到了雅加达。1978年的夏天,邓丽君曾经作为印度尼西亚最尊贵的宾客,来到那座古朴的宫殿里演出。那天晚上,宫殿里灯火齐明,光彩耀目。邓丽君用英语演唱了她所喜欢的《原乡人》:我张开一双翅膀,背负着一个希望。
飞过那陌生的城池,去我向往的地方。
在旷野中我嗅芬芳;从泥土里我摄取营养。
为了吐丝蚕儿要吃茶叶,为了播种花儿要开放。
……
邓丽君记得,那天晚上她唱得很尽兴。一会儿用英语演唱,一会儿又用刚学的印尼语言演唱,她那顾盼生姿的神采与动人的歌喉,不断地赢得掌声与喝彩。演出结束后,她正在化妆间里卸妆,一位唇边丛生着浓黑胡须的印度尼西亚移民局高级官员,面带笑容地走进来。他亲切地握住邓丽君的双手祝贺说:“尊敬的邓丽君小姐,您今晚的演唱实在是太成功了。我代表国家移民局向您赠送一件小小的礼物,这是我们对最尊贵的国宾才可能赠送的礼物,请邓小姐千万收下!”
那位官员所送的礼物,原来竟是一个小小的红皮面本子,上面用英文和印度尼西亚两国文字印有“印度尼西亚共和国(The Re-pubitc of Indonesia )护照”的字样。邓丽君当时感到有些意外,但是她并没有任何受宠若惊之感,只是淡淡地一笑。
那位移民局高官说:“邓小姐,我们向您赠予这份礼物的目的,就是衷心地期望您能不断地到我们美丽的雅加达来唱歌,如果您有兴趣的话,可以随时持这本护照前来!”
“谢谢!”邓丽君彬彬有礼地将那本护照收下了。记得那位印尼官员退出后,她就将那本护照放进她的一只小挎包里,回到香港以后,很快就将这本印尼护照忘在脑后了。因为她自1978年那次演出后再也没有去雅加达,所以也就根本没有用过那本作为国宾礼物的护照。现在,她蓦地记起了那本被她遗忘许久的印尼护照来。
“灵芝姊!”邓丽君双眼豁然一亮,她急忙起身,来到那只装衣物的皮箱前,开启了箱锁,从衣物底下找到了那本护照,捧到麦灵芝面前,问道:“我这里有本印尼的护照。始终也没有用过,不知此次去东京可否派上用场?”
“哦——?”麦灵芝立刻睁大了惊喜的眼睛,她大喜过望地对邓丽君说:“阿丽,我怎么就不知道你有两本护照呢。如果有印尼的护照,这次你就可以两全齐美,互不耽误了!”
邓丽君在兴奋过后又有一丝紧张,她迟疑地说:“只是我根本没有用过,再说当年印尼移民局送给我这本护照时,只是说我可以随时持这张护照到印尼去,并没有说可以持有这张护照随便到世界各国去旅行呀,这样做是否有些不合适呢?”麦灵芝嗔怪地说:“你怎么这样老实呢?既然你已经是印尼护照的长期持有者,为什么不可以随时地利用它?印尼的官员又没有说明你不许用它到其它国家去嘛,有什么可怕?”
邓丽君对麦灵芝历来言听计从,此次听她说得有理,便点点头说:“灵芝姊的意思是,我可以用这张印尼的护照去台湾吗?”
“不不,你去台湾时仍可以使用我为你办的那张护照,”麦灵芝显得精明世故,她在脑中早已将此次邓丽君经台北再赴日本的行程,安排得周密无隙,她说道:“到台北后你可以尽快地拿到那件旗袍,当天傍晚或次日清早,可以使用这张印尼的新护照去东京。这样,你在台北就可以在48个小时之内离境了,到东京后又有时间和乐队进行接触。阿丽,总之你明天尽可以留在香港和何莉莉的那位客人见面,这样一来时间就不太紧张
了。”
邓丽君见所有的麻烦都在刹那间迎刃而解,心里自然十分欣慰。当夜在入睡前,她拨通了何莉莉住宅的电话,告诉她说:“承你们夫妇的美意,我明天可以与你们所说的那个人见上一面。不论有缘无线,见见也是无妨的。如果真的有线,那就是命里注定,如无缘,也算没辜负你们夫妇对我的一片美意。莉莉,这样你总该满意了D 巴?”
电话那端,何莉莉非常高兴地笑了。
印尼驻东京使馆否认邓丽君护照的真实性12月15日。香港天气晴朗。
上午9时,一架大型波音747客机从启德机场的跑道上飞上云空,直向台湾岛飞去。
邓丽君坐在靠近机廖的座位上,她的神情显得有些忧郁。邓丽君此时的心境如同蓝天飘浮的白云一样无法安定,她感到她这~生的事业可谓一帆风顺,而姻缘却始终远离她。经过麦灵芝的精心设计,邓丽君好不容易在去日本紧张的日程中挤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