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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美人邓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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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日本,陌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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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舞厅的长街上经过时,又习惯地信口说起了日语。因为她从那些灯火明亮,酒客盈门的料理屋门前经过时,就想起料理屋中的美味,于是她信口念了出来:“ェォカソセヌスガヌセネ!”
    邓丽君在夜风中轻盈地向前走去。3年前她刚来日本时,对日语还一知半解,那时,为了尽快适应在日本的学习与生活,她曾经痛下了一番苦功来学习陌生的异国语言。邓丽君在台湾仅仅是初中毕业,学习起日语来,只能依靠她那特殊的超人记忆力与聪敏的悟性。邓丽君清楚地记得,在她初来日本的半年时间里,最苦恼的事情就是语言的隔阂。为尽快与山田茂等老师进行沟通,她每天从清晨3点就起来,凭借着黎明前熹微的晨光,倚在屋外的阳台上默诵日语单词。到了深夜,整座楼上的灯光一盏接一盏地熄灭了,邓丽君还在幽幽的灯影下诵读着日语课文或歌词。她已经对日语痴迷得走火入魔了,每天
在山田茂的指导下练习吟唱的课程结束后,哪怕是只有几分钟的间歇,邓丽君也要躲在走廊上背日语。后来,邓丽君在每天由下榻的旅馆到山田茂所执教的训练中心的路上,她都不停止学习日语。因为沿街的酒吧、店铺、料理屋和卡拉OK厅的招牌上写有日本字,她就一家又一家地随走随读,久而久之,邓丽君已经能够读念自如,得心应手了。
    “邓丽君,你的刻苦精神很令我感动。”秋天的上午,课程结束后,山田茂将正欲随同日本少女们走出训练厅的邓丽君叫住。这位在课堂与训练场上一贯横眉怒目的日本声乐教师,今天穿上了一套黑呢西装,雪白的衬衣下系着一条枣红色的领带。山田茂对邓丽君说话时的语气不再像初来时那样冷冰冰、硬梆梆,山田茂改用一种欣赏的眼光凝望着面前这位娴雅拘谨的中国姑娘。山田茂说:“听说你每天用于学习的时间是14小时,真没想到,像你这样出道早,来日本前已小有名气的中国姑娘,居然会如此用功!”
    邓丽君在山田茂的面前永远是位虔诚拘谨,小心翼翼的学生,她说:“我还要继续用功,不辜负老师对我的苦心栽培!”
    “你逢人便用日语对话,这是你用如此之短时间学会日语的惊人之处,现在你不仅能听懂我用日语授课,还能与我流利地交谈,这是一大进步。不过,你现在还不能用熟练的日语来唱歌,这是一大遗憾。”
    邓丽君说:“是的,老师,我还要下苦功,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学会用日语唱歌儿,绝不辜负老师的希望。”
   邓丽君再向山田茂依日本礼节深鞠了一躬,离去。
    街上一片喧闹的人声。
    邓丽君急忙探头一望,前面的街路两旁挤满了黑鸦鸦的人。她很快就知道这是日本很有名的“街头现代乐队”在演出。邓丽君在东京求学时期,对这种日本所特有的街头乐队已经司空见惯了。这些在夜晚或假日聚集在千叶附近街头的民间乐队,可谓良莠不齐,千奇百怪。他们大多是业余乐器爱好者,乐队的名字也五花八门,什么死神乐队,什么霹雳乐队,什么皇后乐队,等等。各类大小乐器吹奏出震耳欲聋的旋律,间或还会有业余歌手出来高唱一曲。邓丽君对这些街头音乐会很感兴趣,因为这些杂乱的乐章可以给寂寞中踏踏散步的邓丽君以精神上的慰藉。
    邓丽君听到有人在拉小提琴。帕格尼尼的《第一小提琴协奏曲》的优美旋律在参差不齐的杂音中脱颖而出,曲调既深沉又明快。
    听到那电话铃声,心儿跳个不停。
    一半是兴奋,一半是矛盾,恐怕不是你的声音。
    按捺跳动的心情,慢慢把电话听。
    突然,喧嚣的乐器声更然而止,一个很稚嫩但却很婉转的歌儿在夜风中飘过来,像纵横交错的浊流中间突然流来一股清冽的山泉,那么清澈,那么吸引人。邓丽君立刻听出那是有人在效仿她的唱法,用日语来唱她的中国歌《是你打来的电话》。在浓重的夜雾里,邓丽君故意拉下她草帽的帽沿,躲在那些晃动的人影背后,向乐队中间探望。原来是一位正值青春的日本女孩,手舞足蹈地模仿着邓丽君的唱腔,甜甜地唱道:那是你的声音,那是你的笑声,你可知道我多高兴?
    你说你好想我,要来看我,我可以感觉到这一份真情。
    你给我这份情叫我感动,栽已经承认你是我的爱人……
    邓丽君在暗自陶醉。在这无边的夜色里,她很希冀过一种平民百姓的生活,多么希望有一天不必像今夜这样精心地化妆,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来到街头倘祥。
    “邓丽君!”突然,一位日本女孩在拥塞的人群里发现了她那熟悉的面孔,惊喜地叫了起来。邓丽君不敢久留,她急忙抽身便走,在她的身后立刻传来一阵高似一阵的叫喊声:“邓丽君!邓丽君!
    ……“
    《空港》一曲震动扶桑,唱片突破70万张大关东京之夜。
    帝国大剧院的门前人流如潮。门帽上闪耀着五彩缤纷的霓虹大字“日本第十八届唱片大赏”,这一行大字刚刚熄灭,另一排霓虹大字又赫然地亮起来:“新宿歌摇祭”。门前拥塞着数以千计的歌迷们,他们因为买不到这次大赛的决赛入场券,只好在门前等候退票。熙熙攘攘的入海里,不时地有人兜售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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